陸老娘心說，老頭可不是能接受新事物的，兒媳婦在哪說了都算，就這個，給不了她保證。跟著陸老娘說了一句言不由衷的話：“其實我弄完就後悔了，也沒想到是這個樣子的。”方媛：“真挺好看的，有什麼好後悔的，您彆多想。”陸川：“回頭您同方媛再去置辦兩套行頭，咱媽出去就同省城人一樣。”這話也就是順著陸老娘說的，陸川沒看出來哪好看。方媛使勁點頭：“那肯定是。我陪著媽去。”陸老娘看到兒子兒媳婦都這麼支持，忍不住有點得意：“明兒媽帶著你也把頭發燙了去。”方媛還沒開口呢，陸川先說了：“這個先看看，咱們滿意還吃奶呢，萬一對滿意不好怎麼辦。”陸老娘：“也對，我這就草率了。”方媛扭頭看陸川，陸川私底下拉拉方媛的手。好歹方媛沒說出來什麼。等到陸老爹回來的時候，看到陸老娘那腦袋，嚇了一大跳。然後臉色耷拉下來，吃飯都不香了，扒拉兩口就回屋吧嗒煙袋去了。任誰都明白，陸老爹有點小情緒。自從到了省城，陸老爹還是頭一次不樂嗬嗬的呢。方媛想要開口，陸川拉著方媛抱著孩子出去玩了。沒給方媛發表意見的機會。方媛回頭看著屋子裡麵的老兩口：“你怎麼不讓我說，咱爸為什麼不說話。媽這頭發真的挺好看的，人年輕好幾歲。這也不是什麼大事，不值得生氣。”陸川不想管屋裡兩口子的事情，他們自己的事情還沒有掰扯清楚呢：“你怎麼不問我，為什麼攔著你燙頭發。”方媛回答的這個實事求是：“我也沒那功夫過去坐半天？再說了，你不是說，孩子吃奶呢，不能隨便折騰嗎。”人家就沒想過燙發，所以你讓不讓的關係不大。陸川：“有功夫也得考慮考慮，你這頭發黑亮亮的，就挺好。”還靦腆的跟了一句：“我稀罕這樣的。”方媛一點沒有為陸川的表白臉紅心跳：“你不覺得燙的更好看嗎。”陸川看到方媛的反應，心說，開竅都給彆人用了，到我這怎麼就不開竅了，再接再厲：“沒看過，就看你這個好看。”方媛抿嘴，沒忍住笑了，這人沒完沒了了是吧：“少哄我，我可不好哄了。你若是看我不好看，你可有罪受了，畢竟要看好幾十年呢。”陸川抿嘴，就覺得吧，方媛的情話需要品，需要細品。韻味悠長，讓人回味。要在一起一輩子，多美好的語言。小夫妻抱著孩子，兩人視線就那麼拉絲了，虧得滿意啊啊兩聲，破壞了氣氛。不然陸川肯定要做點羞羞澀澀的事情。沒追就被方媛踹兩腳。感謝兒子無情的打擾吧。陸川不自在的轉移一下話題：“可我真覺得，咱媽頭發折騰折騰還行，反正就那樣了。你的現在就很好看了，這樣不叫時髦，叫隨大流。”意思就是陸老娘怎麼折騰都沒啥變化唄，可真是親兒子。然後方媛就讓人陸川哄的，照鏡子的時候，特意看看自己的頭發，黑又亮，真沒忽悠自己。話說回來，原來的時候，自己頭發黃黃的，什麼時候頭發變這麼好了。紮個吊辮感覺還成，不比燙出來的頭發土。方媛頭一次在意自己的頭發，心裡明白，是因為陸川說喜歡。不然這多年自己也沒有在意過自己的頭發，乃至於發型。等兩口子回屋看到陸老娘的時候，陸老娘的眼睛都紅了。看的出來情緒很不穩定過。方媛同陸老娘相處的好不是假的，立刻過去：“媽，怎麼了，後悔了，沒事，養一陣子頭發就長出來了。”陸老娘開口有賭氣的成分：“我覺得挺好的，大街上的女人不都這樣嗎？怎麼我就不行燙頭發？”方媛心說既然頭發沒有問題，婆婆這眼睛怎麼紅紅的：“那這是怎麼了？我爸呀？”陸老娘吸溜鼻子：“你爸那老頭不是東西，因為這頭發，說我忘本。他是不是小題大做。”方媛：“那是我爸不對，咱們家過日子，怎麼高興怎麼來。哪就扯那麼遠。”陸老娘：“老頭還歪我，我就不知道，他心思那麼多，我什麼人他能不知道嗎？怎麼能說出來這樣的話，要不是舍不得咱們滿意，我立刻就回鄉下去。”方媛哄陸老娘：“怎麼能光為了滿意一個人呢，您就舍得我？我都吃醋了。”陸老娘：“肯定是舍不得的，可這老頭說話，太氣人了。還給我甩臉色。”方媛：“沒事，咱爸多看看，時間長了，習慣就好了。”陸川就不知道，方媛還會這麼勸架了。自己一句沒說上去。那邊娘倆說著話，陸老娘情緒已經轉好了。偶爾摸摸頭發，心情不錯的樣子。陸川直接去找陸老爹了：“爸，不是多大的事，我看著省城這塊大家都這樣，咱們追追時髦怎麼了，不然顯得咱們多特殊，哪就說道忘本不忘本的。”陸老爹那邊悶悶的，心裡有一定之規：“兒媳婦來省城時間更早，兒媳婦怎麼就穩得住。”陸川：“這個主要是方媛忙，沒注意過這些。再說了，我媽這個歲數，燙頭發的不是多嗎”陸老爹那邊抽煙，半天：“你看看她，一天天都不著家了。心裡沒點數。”陸川：“主要是滿意不著家，總想往外跑。爸，您還不如直接怪滿意呢。”陸老爹掃一眼兒子：“知道你上學了，會說話了，看也不能這麼歪著說，關滿意什麼事？孩子才四個多月，知道個啥？你虧心不虧心。”陸川也覺得對不住滿意，有點虧心，可還得這麼說：“這不是滿意帶累了我媽總是往外走嗎。”陸老爹：“孩子養的精細那是應該的，非得往外跑嗎。彆說扯淡的，我不是傻子。”陸川：“您這話說的，我媽還能糊弄您不成。帶孩子不容易的，我媽還要顧著家裡洗洗涮涮，一天到晚不閒著，方媛都心疼我媽。”跟著：“我媽什麼人，老實一輩子了，您心裡能沒數嗎。”(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