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
街坊們都下班了,孩子們也放學了,四合院頓時喧鬨了起來,家家戶戶開始做飯,炊煙嫋嫋升起,孩子們聚在一起玩。
張誌強好奇家具怎麼還沒有送過來,不過也沒有著急,生火做飯,準備給自己下碗麵條吃。
前院。
“老閆,你過來。”
三大媽悄咪咪的把三大爺閆埠貴拉到一邊。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閆埠貴推了推眼鏡,輕聲問道。
“你知道嘛,張誌強回來了。”
“回來就回來唄,跟咱們有什麼關係?”
閆埠貴滿不在意的回答道。
“你不知道,帶了好多吃的回來,米麵油肉,我偷偷看了,那麵都是精白麵,貴著呢,我要幫忙他沒讓。還有那肉,得有個四五斤,自己怎麼吃的完呢!”
三大媽悄悄說道,生怕被彆人聽了去。
閆埠貴一聽就明白了,張誌強家裡有便宜可以占,但是自己老婆沒占到,讓自己去試試。
“出院了確實要去看一看,等我去後院跟這小子說道說道。”
閆埠貴立馬起身準備往後院走,占便宜這種事,趕早不趕遲,遲了說不定什麼都沒了。
“有人嗎?請問張誌強是住在這個院裡嗎?”
就在閆埠貴準備出發的時候,門口一個中年男子擦著頭上的汗,大聲問道。
“張誌強在後院,你找他有什麼事嗎?”
閆埠貴作為前院大爺,平時有外人來都是他在接待。
“嗯,他在我們信托商店買了一批家具,我們這是給送過來。”
男子指著後麵車上的家具說道。
“好家夥,這麼多?”
閆埠貴看到後麵整車的家具驚呆了,要全是自己家的就好了。
“來來來,誌強這孩子我打小就看他行,我帶你去找他。”
閆埠貴熱情的帶著中年男子往後院走去。
“強子,強子快出來,你買的家具到了。”
一到後院,閆埠貴大聲的嚷嚷,一下就吸引了後院的大部分人,都懷疑自己的耳朵聽錯了。
張誌強?他回來了嗎?還買什麼家具了?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臉懵逼。
張誌強顯然也聽到了,放下手中正在擀的麵,走了出來。
“嗬嗬,強子,這位同誌是來給你送家具的。”
張誌強剛出去,閆埠貴立馬熱情的給張誌強介紹著,眼神不停的往張誌強門口擺的舊家具瞅著。
“同誌你好,這是你買的家具,我們掌櫃的專門叮囑了,一路上小心著呢,一點都沒磕著。”
中年男子帶著張誌強看家具。
張誌強仔細驗了驗貨,確實沒有什麼問題,看來一路上確實很小心。
立馬從兜裡掏出來一包大前門,給來的夥計一人散了一根,自己也掏出一根點上。
閆埠貴自然是沒有的,哪怕他已經重重咳嗽了好幾聲了。
“辛苦同誌們了,你看這麼多家具我一個人也放不進去,您看能不能辛苦大家夥一下,幫我抬屋裡去。”
張誌強為難的對帶頭的中年男子說著。
男子看張誌強又是散煙,說話又好聽。
再加上能買得起這麼多家具的人肯定不是什麼普通人物。
“看同誌你說的,這都是應該的,大家夥幫忙把家具搬進去。”
“好。”
中年男子一聲招呼,夥計們應和一聲,這不是什麼大事,幫人家往屋裡搬家具又不是第一次了,再加上還抽了人家的煙。
張誌強也沒閒著,和大家夥一塊搬,閆埠貴多次想要上前幫忙,都被張誌強‘無意’之間堵了回去。
誰敢讓這個閆老摳幫忙啊,一會又說給你幫忙了什麼什麼的,從你這裡理直氣壯的占便宜。
“這家具看起來真不錯啊。”
“可不是嘛,你看那個床,都不敢想躺上去會有多舒服。”
“是啊,那麼大你看看,睡三四個人都夠了。”
…………
後院的街坊竊竊私語,羨慕的看著張誌強一趟一趟的往家裡搬家具。
家具搬上來並不慢,不一會就搬完了,張誌強又散了一圈煙,中年男子也就帶著夥計回去了。
“發生什麼事了?”
二大爺劉海中挺著個大肚子過來問道,身體肥胖,他是七級鍛工,鍛工這活太瘦了還真的乾不來。
眾人七嘴八舌的給劉海中說著張誌強買家具的事情。
劉海中聽完眉頭一皺,張誌強這家夥哪來的錢買家具,怕不是乾了什麼違法亂紀的事情吧?這他可一定要管一管了。
二大爺劉海中胸有大誌,一直想當領導,可是沒什麼能力,隻能在院裡過一下自己當領導的癮。
“張誌強,你買家具了?”
劉海中一上來就是質問的語氣。
“嗯,二大爺有什麼問題嗎?”
張誌強被這種語氣問的很不舒服。
劉海中往屋裡看了看。
“豁!黃花梨木的?和我家用的一樣啊,錢哪裡來的?偷來的還是搶來的,什麼檔次和我用一樣的。”
劉海中又問道。
事實上他家裡隻有一個凳子是黃花梨木的,據說是邊角料幾個板湊成的,自己平時都不敢坐,生怕自己這噸位給坐壞了。
“二大爺看你這話說的,我好歹是初中畢業,拾金不昧這點道理還是知道的,這錢是我自己的。”
張誌強老實回答道,這肯定也是鄰居們想問的,回答一下也沒什麼。
“嗬嗬,不是二大爺瞧不起你,四級鉗工,哪裡買的起這麼好的家具,我勸你還是老實交代,不然指不定哪天被人舉報了。”
劉海中帶著官腔說道,像是在勸張誌強回頭是岸一樣。
“說起錢的來源就要感謝一大爺了。”
張誌強笑嗬嗬的說:“一大爺那是四合院的領導者,軋鋼廠有數的八級鉗工,一個月九十九塊錢工資。”
“就他和一大媽兩個人花,怎麼花也花不完,幫助街坊買一套家具還不是輕輕鬆鬆?”
劉海中聽到張誌強這麼說皺了皺眉頭。
“真的?”
“不信您自己問去唄!院裡誰家有點什麼事不找一大爺,我就不相信他不承認。”
張誌強攤了攤手無奈的說道。
沒想到劉海中這沒腦子的家夥還真的一轉身朝著中院走去,眾人見狀紛紛跟在身後,都想看看究竟怎麼回事。
獨留閆埠貴還留在後院,看樣子是想和張誌強說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