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是誰呢?
就是她的生母鄭微微,後來已經改名為王心雨了,當年拋棄了她,嫁給了軍官團長應該是隨軍在部隊才是,她當年在平城軍區沒有遇到就猜測過這人去了其它軍區。
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她後來有去她們當年的那個小院子,那裡被租了出去。
雖然這人影響不到她的心情,不過看對方那個樣子生活應該是不如意的,她不介意去好好瞅瞅熱鬨去。
跟著對方去了家具廠的家屬院,王心雨上了一個筒子樓,回到了隻有30平的房間裡,身體的疲憊讓她心裡充滿了委屈。
“媽媽,你回來了,喝點水。”寧靜姝看到一個10歲左右的女孩兒懂事的給王心雨倒了一碗水。
“你哥哥呢?”王心雨語氣不怎麼好的問。
“哥哥去找朋友玩了,媽媽,上班還有人為難你嗎?”女孩兒小心翼翼的關心。
王心雨不耐煩的開口:“為難你又能怎樣?你又幫不上什麼忙,小孩子不要瞎打聽了,好好讀你的書,以後可以找個條件好的婆家。”
“我知道了,我會好好讀書,找一個條件好的婆家,讓媽媽你過上好日子的。”小女孩兒保證道。
寧靜姝……這人就是這麼教育孩子的?
這小女孩兒長相是沒得說,繼承了王心雨的美貌,估計這人也是看到這臉想到她自己走的路,就想用女兒去攀高枝了。
寧靜姝現在的臉也是有3分像王心雨的,不過卻比她更精致漂亮,隻要不把兩人刻意的聯想是不會有人發現。
“嗯,媽媽也是為了你好,女孩子長得漂亮肯定要嫁到好的家庭才行,找個男人當靠山,不用自己辛苦去賺錢。
你看你媽現在跟你爸離婚了,是不是人都變老變憔悴了,有錢有權才能保持住優雅美貌。”王心雨繼續給小女孩洗腦。
小女孩聽到說到她爸,有點難過的低下頭,她小聲的說:“媽媽,爸爸被下放到哪裡去了?我想爸爸了。”
王心雨臉色一變厲聲斥責道:“以後不要說這種話了,我們已經跟他斷絕了關係,他就一個壞分子,聽明白了嗎?”
看到突然發火的媽媽,小女孩有點嚇到了,淚水在眼睛裡打轉,在媽媽的嚴厲眼神下小聲回答:“我知道了。”
王心雨看著這樣也沒有心情說什麼了,直接回房間躺在了床上,她覺得自己真是太命苦了。
從小就吃苦不說,好不容易嫁進了大戶人家趙家做姨太太,結果沒幾年剛生了一個女兒老爺就死了。
大房還想把她們全部殺了,為了活命她隻能逃了出來改名換姓的生活。
看著情況找了一個軍官結婚,對方是個啥都不懂的大老粗,一點不懂憐香惜玉,看在對方能讓她當官太太的份上,她也溫柔小姨的哄著。
給對方生了兩個孩子,本來以為這樣平順的過完這一生,把女兒培養出來嫁個高門也不錯。
結果都41歲了男人卻被打成了黑五類分子,她看著情況不對,當機立斷的跟對方離了婚斷絕關係。
她還負責了兩個孩子的生活,她覺得夠對得起他了,所以她也是問心無愧,她不想跟著去吃下放的苦。
她離婚後托關係找了一個工作,一直都是靠男人養的人那裡能夠做的來活,天天累的要死。
她都在考慮再找一個男人結婚,給她換一個輕鬆的崗位去,她也不奢求不上班了。
想到這段時間悄悄給她帶東西的幾人,裡麵權利最大的就是廠裡的革委會主任了,這人垂涎她很久了,總是用笑眯眯的眼神看著她。
以前她是高高在上的廠長夫人,哪裡能看上這沒權沒錢的男人,不過現在對方有權利了就不一樣了。
對方現在50歲,老婆也去世了,孩子們都大了,加上現在他們都是單身,這人天天對她各種獻殷勤。
她可是很了解男人的,對於他送的東西也沒有收,直接義正言辭的給拒絕了。
這樣對方確實更加殷勤惦記了,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她決定再拖一段時間。
寧靜姝從附近鄰居的嘴裡套出了自己想知道的信息,也知道了這女人男人以前退伍回來後是副廠長。
好不容易升上了廠長,結果因為性格太正直,被革委會的人誣陷打成了黑五類分子下放勞改了。
王心雨這女人帶著兩個孩子跟對方離了婚,外麵的人居然還說她沒錯,都是為了孩子好,所以對於她的事情還是能幫忙就幫忙的態度。
要不是寧靜姝知道這女人的老底,那就真信了這話,她覺得這王心雨肯定在比較下家。
她想的沒錯,王心雨確實想再看看,可是第二天晚上發生了一件事情,讓她火速的把自己給嫁了。
她下班有點晚,天黑了走在一個巷子裡差點被一個男人給強-了,還是家具廠那個革委會主任趕來救下了她。
她聽到那個對她動手的男人說的就是,反正她現在是單身,她一個女人找男人不是很正常嗎?他也是在幫她解決需求。
王心雨害怕的要死了,這是把她當成了那種女人,依偎在救她的男人懷裡,她第二天就去跟對方領了證。
領證後還跟兩個孩子談了下,把她所受的委屈全部說了出來,說著她的不得已,她的苦衷,她兒子也有15歲了,聽到有人要欺負王心雨,當即就要去拚命。
被王心雨死活給攔下來了,就這樣兩個孩子雖然不想她結婚也隻能接受這個現實,以後他們爸回來了還幫王心雨說了不少好話,不得不感歎這女人拿捏人心的手段。
這都是寧靜姝等事情處理完後才知道的事情,寧靜姝覺得這是王心雨現在的男人找人演的一出戲。
這都與她無關,她現在得到了消息,譚信元的上線安排了人過來,讓譚信元去接應。
這次他們來了5個人,分彆來到了槐樹市,譚信元跟這5人會合後把情況給對方說了一下。
這5人就說讓他回去安排人帶他們槐山,幾人決定明天就去槐山。
晚上寧靜姝對這五人進行了審問,這些人也是收到那個所謂上線黑影的指令來這裡的,黑影會不會來他們也不知道。
寧靜姝從這些人嘴裡聽到了這關於黑影的不少事情,據說沒有人見過他的真麵目,這些年大家都是隻收到消息,沒有看到過人。
根據他們提供的消息,寧靜姝分析這黑影應該對這次事件很重視,不可能就派這幾人過來才是。
有沒有一種可能對方已經來了,隻是隱藏在暗處沒有現身,如果是她這種情況,會在哪裡呢?
腦子裡把一條條可能都給篩選一遍,看對方存在那裡的可能性,她還要去通知她的人要更加隱蔽一點才行。
不要把人給她嚇跑了,這樣想著抹除了自己來過的痕跡,去找了在市裡的手下,通知了他們這個事情。
她又不停歇的去了一趟槐山,確認了這裡沒有問題後,才再次返回了市裡。
把自己懷疑的幾條線全部給摸排了一遍,這人果然來了槐樹市,在槐樹市裡有他的落腳點,也可以說是他留下監督譚信元的人手。
這人疑心病這麼重不可能完全信任一個人,肯定會留後手才是,這些人混跡在黑市裡,三教九流打交道的多。
消息也靈通的很,黑影是一個50歲的中年男人,就算來到了槐樹市也是喬裝過的,沒有露出他本來麵貌。
不過這對於寧靜姝來說都不是問題,這黑影這次自己還帶了20個身手好的人過來,看來也是怕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