頑石大師用手中九個銀環飛去鎮住九宮方位,不令五行轉換,將陣法定住。
元覺禪師手指禪杖向前跨步,瞬息間來到小人說話的地方,正看見芝仙騎著芝馬。
芝仙一拍馬首,就要遁地而走,元覺禪師早將手一指,地麵上湧起一層佛光,堅愈鋼鐵,接著將手中缽盂舉起,裡麵迸發出大量金光。
芝仙兜轉馬首,正要逃跑,被佛光罩在裡麵,隻見那小馬四蹄狂奔,卻隻在原地磨擦,不能移動分毫。
元覺禪師說:“你跟我走吧!”
芝仙迎著佛光看元覺禪師:“你這和尚要倒黴!”
說著,他張口噴出一對金戈。
他看朱常源根骨奇佳,峨眉派都罕有這樣好的苗子,便開口說:“你這樣好的根骨,就這樣誤入歧途,投入異類門下,實在可惜……”
這時候,突然空中傳來一個圓潤的少年聲音:“哪裡來的妖僧,光天化日之下明搶他人財物!”
白貫虹看著自己這幾年辛苦移植栽種的珍稀毒草被斬得枝斷乾折,花葉碎裂,散落一地,正自心疼,又聽她這樣說,心中惱怒,揚手放出飛矛。
他用帶血的手指指向頑石大師,口中念了幾句,後方的草叢中嗡嗡之聲大作,飛起萬朵金星,正是那百毒金蠶蠱!
五年時間,這些蠱中之王終於被他完全馴服。
白貫虹眼見她一抬手,便有一團五色光華當頭打到,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但肯定不會是好東西,急切間用一枚替身蠱代替自己應這場劫數,真身向旁邊飛去。
這東西看似佛教的數珠,實際上是用道家太清仙法煉成的,每顆珠子上都能發射太清神光。
朱常源雙手掐訣,狂催雙翅,黑色的羽箭越發越快,頃刻之間,巨大的光山便支離破碎,山崩似的散成漫天金光。
朱常源這五年來身量已經長成,說起話來不怒自威,輕喝了聲:“妖僧!”伸手一指,兩口純陽仙劍同時飛去,分左右刺向元覺禪師兩肋。
白貫虹鬥不過她,索性把所有金矛都放出來,十二道丈許長的金光組成陣型射過去,時而分成左六右六,兩麵夾擊,時而分成四組,每組三根,四麵圍定,旋轉刺擊……
她這塊五雲石是件至寶,龍脈之中所產靈石,當年東晉時期,她便得到,後來拜了長眉真人為師,連轉幾世,一直帶在身邊以仙法養煉,準備將來用它寄托第二元神,從不輕易使用。
頑石大師一口劍遮攔不住,被逼得手忙腳亂。
朱常源乾掉了敵人,將雙肩一晃,收回了漫天羽箭,再來看芝仙。
芝仙用兩口金戈架住元覺禪師的飛劍,兩相接觸,炸起萬點金星,感覺對方劍勢又沉又重變化也多,不敢輕敵,急聲喊道:“源兒哥哥救命!”
百毒金蠶蠱是天蠍和金蠶蠱所生,本沒有生育的能力,偏綠袍老祖能於幾萬隻當中弄出幾隻蠱母,令其跟白貫虹交和生出這些更厲害的蠱王,蠱王也是沒有生育能力的。
一豎一橫,兩道劍光交錯而過,宛如閃電般一現即逝。
時飛陽事前算計到今天庵裡會有人來,提前安排了兩人看家,東園是朱常源把守,西園是白貫虹把守。
每個銀環套住一杆金矛,將九根金矛死死套住,強行收到近前。
朱常源聽他瞧不起時飛陽,動了怒意:“妖僧你又是什麼正途了?身為佛門中人還跑到人家裡來偷東西!今天情況特殊,我沒工夫跟你糾纏,要想活命,趕快離開,不然的話,你可就要把命留下了!”
“喀喇喇。”白貫虹肋骨當場斷了好幾根,口噴鮮血,又接連咳嗽,血噴滿地。
念珠飛出去以後,環成一個圓圈,爍爍放光,落將下去把芝仙芝馬套在當中。
這次她看到白貫虹竟然豢養文蛛這等天地之間的極惡毒物,知道任由其日後仗之橫行天下,仙凡俱不能當,勢必危害極大,因此動了殺心,要用這石頭取白貫虹的性命。
元覺禪師手中禪杖飛起,上麵九個環嘩楞楞地響,旋轉飛舞,將雙劍抵住。
他讓金蠶蠱吞入天外神山所產的金米細珠,再用元神意誌操縱這些金蠶把珍珠當作內丹煉,如今每個蠱蟲都有了不少變化,暴戾之氣少了許多,更加通人性,而且攻擊的手段更多。
但很快,光山開始出現凹坑,繼而出現裂痕,元覺禪師還在施法,口噴精光進行補救。
她看出這些金矛品質不凡,便想硬奪過去,用一把劍抵擋剩下的三根金矛,準備先把這九根收了。
新生的小蠶品質有好有劣,他從中挑選最好的作為蠱母繼續培養……如今得了近十萬隻,算是他的孫兒輩,平時跟兒子輩的大蠶呆在一起,啃食劇毒金花,吃白貫虹煉好的蠱糧。
時飛陽先前從金船上得到的十二根金矛,正好一套都給了他,經過仙法祭煉,能發能收,威力絲毫不遜色彆人的飛劍。
如今他已經結成本命元丹,以之修煉那對金戈,已經練得如劍仙的飛劍一般,這時候放出來,化作兩道金虹,並排刺向元覺禪師。
頑石大師看出其有劇毒,驚叫不好,慌忙人劍合一騰空飛起,到了十數丈的空中,將一塊鎮洞之寶五雲石打了下來。
他伸手一指,頭頂上的文蛛直飛出去,落地漲到車**小,對著頑石大師噴出五色劇毒煙霧。
“當啷”一聲響,那懸在空中,放出金光罩住芝仙的紫金缽盂被兩口仙劍交叉砍成四塊,向下跌落在地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