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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挺早啊,終於不踩點來了。”商姮看著精神氣十足的紀善禾笑道“看來你昨晚睡的不錯。”
“做了一個美夢。”
紀善禾彎腰看著商姮,二人會心一笑。
傅岑轉頭看向紀善禾,又看了一眼商姮,她們現今連掩飾都懶得做了。
當真是,有恃無恐。
落座擺好筆墨的紀善禾偏頭看向傅岑“同桌,你看我做什麼?”
她也想忽略的,奈何傅岑的眼神太灼熱。
傅岑又上下掀了一下眼皮打量了紀善禾一番才緩緩開口“無事。”
紀善禾抿嘴假笑“嗯嗯,沒事就不要總盯著我看了,怪滲人的。”
有病。
紀善禾暗暗翻了個白眼。
被嫌棄的傅岑也不惱,他對著紀善禾溫柔一笑,收回目光。
被傅岑這麼一笑,紀善禾頓時感覺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救命,我覺得傅岑他是不是知道點什麼,不然他乾嘛盯著我看,還對我笑,好恐怖啊。】
【冷酷殺手你確定?不能吧,你昨天有沒有被跟蹤?】
【有,但是出城我就甩開了,現在想想,八成是傅岑這狗比的人。】
【冷酷殺手真完蛋啊,被太子這主角盯上還能好?】
【哎呀,我也沒做什麼啊,這狗比沒事派人盯我做什麼?!】
紀善禾明目張膽地瞪了傅岑一眼。
傅岑“?”
反射弧是不是有點長。
【侯府小姐可能是因為我們兩個走的太近引起了他的懷疑,嗚嗚嗚嗚嗚嗚嗚,抱歉班長qaq】
【錦衣衛(班長)沒事,你們每天都待在一起,想瞞也瞞不住。
不過,我們要從長計議,更加謹慎。】
————
“今日的課程就到這裡,你們回去記得溫習,明日我會抽查。”
“好——”
看著這幫像是被抽乾了力氣的一眾,教習哼了一聲甩袖離開。
“還真被你說中了,算數課就是無聊。”紀善禾一邊一臉疲憊的往商姮身上靠,一邊不老實的對她上下其手。
“哎呀,彆鬨。”商姮邊笑邊製止。
“某人聽不懂當然覺得無聊了。”
紀善禾一抬頭就看到郝年趾高氣昂的站在那裡,身後還跟著兩個,不知道又是哪家的小姐。
“對對對!我真是太愚昧了,不像郡主一學就會~真是聰慧啊!”紀善禾言辭誠懇,語氣堅定,聽起來還挺像一回事。
不想額外生事,紀善禾起身拍了拍商姮的肩膀,“我就先走了,臨街的糕點鋪子每次都很火,去晚了就沒有了。”
“好,你去吧。”商姮笑著說“拜拜,祝你好運吧。”
看著紀善禾的背影,郝年臉紅了紅“沒有吧,我哪有她說的那麼好。”
戴著蝴蝶發釵的少女抿了抿嘴提醒“她消遣你呢。”
“胡說!她剛才在誇我,你沒聽到嗎?”郝年反駁。
“是是是!她在誇你。”
“你消遣我呢!”郝年不滿。
不是,剛才紀善禾不也是這麼說的!你能聽出來我在敷衍,就聽不出她的?!
落知秋氣的搖頭,她翻了個白眼徑直往外走。
“哎,走那麼快乾什麼。”
偌大的學堂隻剩下傅岑一人,他慢悠悠的整理書案,隨即拿出筆墨。
————
坐在馬車內的商姮攥著方才紀善禾偷偷塞給她的信開口“聽聞梁衣鋪又裁出了新衣裙,先去那邊看看再回府。”
“是,小姐。”
車夫熟練調頭。
另一邊,紀善禾拎著剛買的糕點邊走邊吃,她來的巧,正好買走最後一份。
“死婆娘,我花錢養你,你竟然背著我偷人!”男人中氣十足的聲音從人群傳來。
“王大壯!你憑良心說,這些年我對你掏心掏肺,可有半分對不起你!”女人聲嘶力竭地怒斥,她跪倒在地,一整個淒慘模樣。
有瓜!
紀善禾立刻興奮起來。
“讓一讓,讓一讓。”紀善禾一個健步衝向人群。
吃瓜人,吃瓜魂,吃瓜都是人上人,她今天誓必要前排吃瓜!
擠進前排的紀善禾看的非常投入,她拉著身旁另一個中年婦女聊的火熱“什麼?這男的怎麼這樣啊!”
“啊?這女的怎麼也這樣啊!”
“哎呀,我怎麼覺得這男的有理一些。”
“破案了破案了,原來這男的這麼有心機。”
……
在暗處盯著紀善禾的暗七特彆無語,這都快半個時辰了,她愣是什麼都沒做,就在這看人吵了近半個時辰的架。
不僅如此,她還時不時點評兩句,可謂是看的十分用心了。
暗七皺眉,按照昨天的推測,這紀善禾今日應是有任務在身的,可她卻如此散漫,屬實讓人難以理解。
這一定是她迷惑他們的手段。
這樣想,暗七又目不轉睛地盯著紀善禾,生怕一個不注意又像昨日那樣把人跟丟了。
他今日一定要一雪前恥,在殿下麵前證明自己。
那對夫妻越吵越凶,男人壯實,女人也不是什麼善茬,眼看他們就要打起來了,然後他就看到紀善禾她……去起哄了。
去起哄了!
頃刻,一直往人群中擠的紀善禾,瞬間淹沒在人潮中。
暗七“……”
“追!”暗七咬牙道。
這紀善禾是泥鰍吧,他就沒見過這麼能跑的!
街上的那對夫妻還在爭吵,人群圍成一圈,熙熙攘攘。
一眾暗衛愣是沒一個人發現紀善禾的蹤跡。
撲棱棱——
暗七抓起落在自己肩上的信鴿,把信取下。
是東宮傳來的。
“東街梁衣鋪,商姮。”
暗七“……”紀善禾!
嗬,給人氣笑了。
他們費這麼大勁盯她,居然是障眼法。
關鍵是他們還沒盯住!
沒盯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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