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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邊狀狀的主人驚得從沙發上蹦了起來:“啊,你說的是真的?真的是狀狀?”
陸景行笑著點點頭:“我不百分百確定,但是感覺應該差不多,要不,你看你們有沒有時間,來明州一趟?”
“可以,可以,麻煩你把地址發我,我們這就出發……”狀狀主人邊說邊往樓下跑,電話還沒掛呢,就聽到他大喊:“老婆,老婆,狀狀找到了,狀狀找到了。”
陸景行笑著掛了電話,把位置給他發了過去。
那邊狀狀女主人被自己老公弄得摸不著頭腦,等狀狀爸把事情跟她說完,她是完全不敢相信:“真的,你說的是真的?可是,它是怎麼被抓走的啊?它不是天天在家的嗎?”
不過不相信歸不相信,她也一樣很是激動,丟下手裡的活就跟著往外跑:“走走走,趕緊去把它接回來,嗚嗚嗚,我的狀狀,肯定受了不少的苦啊……”
狀狀爸聽著狀狀媽這哭聲,有些哭笑不得:“你千萬彆這樣哭了,家裡還有八十老幾的老母親在呢,人家還以為是她老人家怎麼了……”
狀狀媽一聽更委屈了:“我哭還不能哭了,就是受苦了嘛,就怪你,那天不關門,讓它跑了出去,要不然,它也不會受這麼大的苦了。”
“好好好,都怪我,我的祖宗,先去洗把臉,再帶點狀狀的用品吧,還有,它的照片也帶上,要能證明是我們狀狀,對了,剛那個陸醫生還說,狀狀帶的是小黑的脖圈,奇怪啊,它怎麼會帶小黑的脖圈呢?”狀狀爸有些想不明白。
“爸爸,我可以跟你們一起去接狀狀嗎?它的脖圈是我換的,它那個圈圈壞了,我換的是小黑以前的那根……”小主人從玩具堆裡抬起小腦袋,望向客廳的父母。
“這就說得通了,百分百是我們狀狀了,快,出發吧……”狀狀爸聽完兒子的話,更是肯定了這次的行程。
三人火急火燎地上了車,直按陸景行發的位置奔去。
這邊陸景行也差不多確定小家夥就是狀狀了,他用的最直接的辦法,用心語,一問一答,小家夥就把事情經過給他抖得明明白白。
幸好的是,小家夥的病經過前一陣子中藥的調養已經好了很多了,所以,這幾天哪怕過得並不好,但也並沒有把病情引得更嚴重。
這邊檢查儀器不好,所以,陸景行沒法給狀狀做更全麵的檢查,但他可以肯定的是,自己給它配的中藥治療是起了作用的,它體內的腫瘤明顯比當初來檢查的時候要小了不止一點點。
而且,他也跟小家夥聊過了,小家夥現在沒有以前那麼痛了,雖說這幾天因為餓,可能瘦了些,但居然比當初來看的時候,還要胖上一些。
陸景行為自己當初用中醫給它治療的這個決定欣慰不已。
它當初腹部腫瘤已經太大,加上年齡也算是高齡,根本就動不了手術,就是勉強做手術,或許會有一絲希望,但是那種不能逆轉的傷害也是同時存在的,所以,哪怕所有人都把希望放到陸景行身上,他還是決定不做這個手術。
選擇了保守治療,後來他有打過幾次電話,讓對方帶狀狀回來複查,但主人一直推說沒時間,而且當時領的藥還有,所以,陸景行後來一直沒再見到狀狀了。
所以,這一次,也算是他與小家夥的緣分吧。
主要是,看到它能恢複得這麼好,他是打從內心感到高興的。
在當天下午快天黑的時候,狀狀的主人終於找來了。
看到陸景行兩人是有些內疚的。
他們沒看護好狀狀,甚至一度認為狀狀已經離他們而去了。
沒想到,居然這麼曲折輪回的把狀狀給找了回來。
小家夥看到主人也是激動得不行,一個勁往主人身上撲。
陸景行在一邊還擔心不已,畢竟小家夥還沒完全康複,實在不宜太過激動。
但這麼美好的一幕,他也沒法去打亂。
在女主人和小主人一頓眼淚轟炸下,狀狀終於回到了主人的懷抱。
男主人最後拉著陸景行的手,一個勁說著感謝。
陸景行笑著說:“找回來了就行,你們回去到時還是帶去我們店裡給它做個複查,這邊儀器不行,我沒法給它全麵檢查,好消息是我覺得它的腫瘤應該是比原來小了一些的,就是它的病並沒有惡化,應該是比以前還要好了很多,但好到一個什麼程度了,要再進一步深入檢查才知道。”
“好的,好的,我們這次回去就帶它去檢查,這次一定好好去檢查,您以前打過電話給我們,我們當時確實比較忙,而且覺得它的狀態比以前要好一些,但也就沒有那麼在意的,這次一定會好好帶它去看,以後也會好好看管好它們的……”男主人連連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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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裡女主人和小主人一直抱著狀狀不敢鬆手,好像隻要一鬆手,小家夥就會飛了一樣。
陸景行很是理解他們的心情,倒也沒有怪他們,客客氣氣的把人送上了車。
第二天,他便得知,狀狀一家人真就第二天便帶著小黑和狀狀一起去了二店,是楊佩接診的。
楊佩打來電話,相比較他們幾人而言,楊佩則顯得激動得多。
主要是他了解當時狀狀的狀態,也知道陸景行當時給的治療方案,他萬萬沒想到,陸景行說的所謂保守治療即中醫治療居然有這麼好的效果。
“陸哥,陸哥,你知道嗎,狀狀的那個腫瘤小了一半了,而且,原本在那個腫瘤邊上的一些小腫瘤都不見了,太神奇了,太神了……”他有些激動的語無倫次。
相對於他的激動勁,陸景行則顯得淡定多了:“嗯,那就好,那我再給開一張單給你發過去,你再給它重新配一下藥吧,早就要換藥了……”
要是早換藥,效果會更好。
“不是,你怎麼一點也不驚奇的嗎?你是早就知道?”楊佩對於陸景行的淡定是一點也淡定不了。
“有什麼好驚奇的,彆說我昨天給它做了個超聲檢查,雖然這邊儀器確實不咋滴,但怎麼說也還是可以用的,再說,在給它治之前我就知道會有這樣的結果,這算是在我的料想之中的事……”陸景行說得輕描淡寫的。
搞得他都要自我懷疑了,是不是我楊佩根本就不是做寵醫的料?
幸好,他是會自我調節的,很快便在一聲聲:“楊醫生,快來,快救救這隻小貓……”“楊醫生,快看看這隻小狗怎麼了?”的喊聲中想通了。
他強任他強,清風拂山崗……
陸景行是不知道楊佩一上午居然經曆了這麼大的思想鬥爭,要不然,他怎麼著也得多少安慰他兩句的,隻是,他的安慰也不知道到底是安慰還是火上澆油。
“那個,你們陸醫生還在嗎?”
陸景行今天上午在貓倉庫這邊幫忙把貓咪分開來裝籠,準備這幾天馬上要進行的轉運。
附近的幾個基地可以接收的數量已經報上來了,有幾家已經把位置清理出來了,這幾天就可以轉運過去了。
陸景行怕基地的醫療條件相對比較差,所以,想把相對身體素質較好的先分到幾個條件相對差一些的基地。
這是一項看似容易,實則特彆需要耐心和經驗的工作,陸景行差不多說得上是親力親為了。
猛的聽到門口有人喊,他撐著腰站了起來,站在倉庫角落,望向打開的大門。
大門是這個倉庫為數不多的幾個有光的點,今天豔陽高照,陸景行眯著眼睛也沒看得清來人是誰,或許他本來就不認識。
不過,人家連名點姓的找他,他便應道:“我就是……”
“陸醫生,你還在太好了,剛有人送了一隻狗狗到我們基地門口,小家夥被一根不知道什麼骨頭的東西卡住了,您快點幫我們去看看吧……”來人是狗狗基地的一個工作人員。
他昨天有跟陸景行一起處理過那批被救治的狗,這會看到陸景行就像看到親人一樣。
陸景行聽了也沒猶豫,低頭跟吉安交待了兩聲,便帶上司徒放朝門口走了過去。
看到他出來了,來人便連忙往回走。
裡麵實在是有些太擁擠,他再往裡走,等會就不好轉身了。
等走到麵前了,陸景行才問道:“什麼情況,卡在哪個部分了?”
來人連忙把手術拿出來:“您看……”
陸景行拿過他手機,看得越久,眉頭鎖得越緊……
“怎麼了?”司徒放拿著兩人的工具箱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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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這不是卡口腔裡了,是卡在下顎了,這是什麼?骨頭?”陸景行指著卡著小家夥的那一根圓圓的白色的東西問工作人員。
“應該是骨頭,就像那種被剝了殼的竹子一樣的,我們試著用手工鋸子想把這東西鋸下來,但鋸了好幾分鐘,這東西根本紋絲不動,不點去鋸不動,所以,應該是類似牛骨頭一樣的東西,要不然不會這麼硬。”工作人員解釋道。
陸景行聽了也點頭,他第一眼也覺得是牛骨頭。
暫且不說是不是人為的,小家夥那模樣,肯定不是一天兩天了,它帶著這個玩意,彆說吃東西,就是喝水都喝不了。
“走吧,先過去看看……”他暫時也沒想到更好的辦法,先過去看看再說。
三人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明州流浪狗基地。
他們到的時候,基地的主任也來了,他拿來了一個電據,但是卻並不敢下手。
看到陸景行三人到來,他又像是終於來了救兵一樣,連忙閃退到了一邊,把主位給讓了出去。
陸景行望著他手上的電鋸,直搖頭:“這玩意肯定不行,還沒靠過,小家夥的頭皮就得去掉一塊。”
被卡的小夥是一隻吉娃娃串串白色狗狗,體型比正宗的吉娃娃要大一些,毛發更長一些,這會被人摁在地上,瑟瑟發抖。
其實,彆人不摁著它,它也跑不了,它本來就幾天沒吃沒喝了,已經沒多少力氣了,再加上剛剛被這些人又是起子,又是鋸子的一頓切割,它哪裡還能跑得動。
聽了陸景行說的,主任把電源拔了,有些憨憨地說:“我也是覺得不行,這東西勁太大了,用起來還抖……”
陸景行用手去試了試那個卡小家夥下顎的東西,確定了就是一塊牛骨。
還是一塊空心圓柱牛骨,它不止卡住了這隻吉娃娃串串的下顎,甚至它的幾個犬牙還嵌進去了,所以,就算把牛骨中間鋸斷了,也不一定就能那麼輕易的把骨頭給取下來。
陸景行回頭去看了看主任手裡的電鋸,媽呀,太誇張了,虧他們想得出,這大家夥是用在這小家夥身上的嗎?能用嗎?
主任被他看得心裡一咯噔:“要不,也沒有彆的辦法啊……”
“要不叫消防員吧……”有人提議道。
看熱鬨的幾人都點點頭,消防員叔叔在大家心裡就是萬能的,有搞不定的,就找消防員就對了。
陸景行突然出聲:“附近能不能借到切割機?”
“切割機?切瓷磚那種?”有人問道。
陸景行點點頭:“對,能切瓷磚的,應該就可以切斷這個骨頭。”
“切割機倒是應該可以借得到,但是,這誰敢切啊……”有人提出來。
主要是,這個骨頭不但卡得刁鑽,它長得也刁鑽,它的厚度有差不多七到八毫米厚,又緊緊的貼著那小家夥的下顎,不管從哪個位置下刀,感覺都會切到小家夥嘴上。
甚至要是主刀人手不穩,可能一不小心就得給小家夥腦袋開花了。
“你們借過來,我來操作……”陸景行肯定的說。
“快快,小靈,你去那邊那個五金店問問,我記得他們家有,再買一塊刀片一起……”主任聽了連忙指揮自己的員工。
叫小靈的小夥子一溜煙就跑得沒了影。
在等他回來的這段時間,陸景行試著比劃了幾次下刀的位置,慢慢心裡便有了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