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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景行再次看了下號碼,確認這真是孫崇武,不相信是因為這可是他第一次聽到孫崇武這麼問。
看樣子,那三隻德牧應該很嚴重,嚴重到連天天在外麵做救助的孫崇武都不確定能不能救活。
“我看看……”沒時間讓陸景行想太多,他沒掛電話打開了視頻。
視頻裡有人在跟孫崇武說話:“這個主人不住這裡了,他們在城裡買了房子,這幾隻狗就丟這裡了,有時十天半個月才回來一次,也不管它們的死活,本來有四隻的,這一隻是媽媽,另兩隻是寶寶,本來有三隻寶寶的,已經死了一隻了。”
然後就是孫崇武的聲音:“陸哥,你看,它們才幾個月大,但已經像是個老頭了。你看這個腳,這應該是腫的,好大哦。”
“這是我們給它們從籠子裡放出來了,以前在籠子裡腫得更大。”那個介紹的人說道。
陸景行是皺著眉看完這個視頻的。
小家夥一隻隻骨瘦如柴的,已經七八個月,按正常來說是半大的狗了,但視頻裡的幾隻狗不但瘦,走路也是搖搖晃晃的,應該也就是個營養不良而已,雖說不知道身體還有沒有彆的毛病,但是應該不至於到不能治的程度。
他回到電話前:“你現在在哪?這個可以的話先帶回來吧,要看看有沒有什麼病,可能最主要的問題是營養不良,補補應該是可以的。”
“我其實主要不是問這幾隻,這幾隻我知道雖說有問題,而且瘦得厲害,但應該不至於有生命危險,你看一下下個視頻,主要是那一隻……”孫崇武說得猶猶豫豫。
“你是怎麼了?那一隻跟這幾隻不是一起的嗎?”陸景行問道。
“不是一起的,是另一隻,村裡的,你看看吧……”孫崇武說完便掛了電話。
陸景行於是打開了另一條視頻。
視頻有點長。
司徒放也湊了上來。
視頻是在一個村裡,到處都是泥土,一隻黑色的田園犬出現在鏡頭裡,它抬頭看了鏡頭。
然後鏡頭一轉,那隻狗已經過去了,鏡頭給它屁股後麵來了個特寫。
“啊?這是長腫瘤了嗎?這麼大一個包……”司徒放看到後驚呼道。
陸景行把視頻湊近了看,搖搖頭:“隻怕不隻是腫瘤這麼簡單,這個腫瘤更像是生殖腫瘤,就是很有可能就是tvt了。”
“tvt?犬的傳染性性病腫瘤?”司徒放立馬說道。
陸景行點點頭:“是的,你看視頻裡的這隻狗,應該八九不離十。”
“這是會傳染的啊,它都這麼嚴重了,那會不會村裡的其他狗也傳染了啊?”司徒放雖說技術不是很好,但這些書本知識還是很紮實的。
陸景行把電話回撥了過去:“崇武,它必須得帶回來,你最好還在村裡轉轉,看有沒有彆的狗被傳染。”
“這是不是那啥hiv?”孫崇武摸了摸鼻子,問道。
“不是,也是,不過不叫hiv,hiv是人得的,狗得的叫tvt,狗性病腫瘤……”陸景行笑著說。
“我說說看著像,就是像那菜花一樣嘛,等會我再去村裡轉轉,那這個能治嗎?”孫崇武問道。
陸景行默默點頭:“能治,隻是會麻煩點,做手術切掉或者化療,這個回來檢查了再說,現在是你想辦法帶它回,還有看有沒有傳染的。”
“好,行,那幾隻我到時也一起帶回來。”孫崇武回道。
陸景行本來想說你最好還是問問它們的原主人,不過,想了想,還是沒說了,孫崇武救援過這麼多次了,這種問題不需要他多說,他會知道的。
這邊孫崇武跟夥伴追上了那隻黑狗,追到了一村民家。
看到有人追上他們的狗了,村民從家中走了出來:“你們乾什麼的?”
孫崇武迎了上去:“你好,請問剛那隻狗是你家的嗎?”
主人隨著他們的眼光看過去,搖搖頭:“不是,是這兩天跑到村裡來的,我們有喂過兩次吃的,一到飯點它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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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那屁股上一個大包,那是什麼啊?”一個女的問道。
“那是腫瘤,要切掉……”孫崇武說道:“你們的意思是它是流浪狗是吧?”
村民兩口子點點頭:“應該是流浪狗,反正以前是沒見過的,你們是乾什麼的?”
孫崇武把名片拿了出來,遞給這個村民:“我們是隴安一家寵物醫院的,專門救治流浪動物,這次會過來,也是你們村有人告訴我們說你們村頭有一家有幾隻狗狗不行了,讓我們來看看,然後碰巧就看了它了。”
“哦,寵愛有家啊,我知道呢,我妹子的貓就是在寵愛有家治好的,她回來跟我們說,你們店有個姓陸的醫生特彆厲害……”一起出來的女人說道。
孫崇武和跟他一起來的同事對視一眼,我靠,沒想到我們陸老板居然這麼有名了,到這小村嘎嘎來居然也有人認識。
“哈哈,是的,我們老板就是姓陸,應該就是你妹子說的陸醫生,他確實很厲害。”孫崇武一點也不謙虛。
而且有了陸景行打了頭陣,對於他們開展工作也更方便了。
“那你們這是做好事啊,你們帶走吧,這是救它了,就是它這個能治好嗎?”男子聽了說道。
“治是能治好,但這個是傳染病,就是不知道彆的狗有沒有傳染,你們村狗子多嗎?”孫崇武看到小家夥那模樣有些擔心的問道。
“啊?傳染病?什麼病啊?不會傳染人吧?”女人聽到是傳染病被嚇到了。
“哦,不會,不會傳染人,但是狗子之間是會傳染的,這個就跟我們人類的hiv一樣,它這是公狗,現在又是發情的季節,它要跟母狗交配就會傳給母狗,母狗要是再跟彆的公狗交配,就……”孫崇武是想把情況往嚴重了說的。
“那不一個村的狗都完蛋了。”男子瞪大眼睛,一臉怎麼辦的樣子。
“你們說它這兩天才來的,但看它這樣子這麼嚴重了,所以你們村的狗子應該還好,不過它來之前是什麼樣就不知道了,這樣吧,我先把它給抓了吧,等會再去村裡轉轉。”孫崇武去車上拿了個籠子過來。
小家夥聞到肉條站起來聞著味就過來了,但是每次走到籠子邊又走開了。
“嗨,還挺聰明的……”孫崇武逗了它幾次,它都是臨進籠前又跑開了。
“要不把它關到家裡再抓?”女主人出主意。
“怎麼抓呢?”男主人問道。
一聽說小家夥是這個病,兩個主人都不敢往前靠了。
好像隻要靠近了就會被傳染上一樣。
孫崇武帶上了長袖套:“沒事,可以抓的,我來抓。”
他把肉條丟到地上,小家夥雖然警惕,但到底是抵擋不住美食的誘惑,在幾人圍著的情況下,它還是慢慢靠近了過來。
肉條離籠子很近。
在它來吃肉條之前孫崇武他們就做足了準備。
所以,當小家夥低下頭去咬肉條的時候,他一把把小家夥撈了起來,丟進了籠子裡。
小家夥反應過來,想反身過來咬他,但還沒轉過來就進到籠子裡了。
它低吼了起來。
同事立馬把那半條肉條又丟了進去。
小家夥大概也知道進了籠子就改變不了了,便安心吃起肉條來。
孫崇武再次近距離拍了個照片發給陸景行,便和兩個主人道彆,準備再去村裡轉轉。
路上每看到一隻狗子,他們就下車去看,就怕是被傳染了的。
不過,還好的是,連續好幾條狗都是有主人的,一般都是被追到家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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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出現在村裡還是挺打眼的。
不一會就有好幾人出來了,大概以為他們是打狗的,一臉警惕的看著他們。
還有人直接吼他們:“你們是乾嘛的?打狗的?”
“有這麼明目張膽的來打狗的?現在是法治社會了,再不走我們報警了。”幾個女的大概也是聽到自家狗叫得厲害也都出來了。
孫崇武大概也沒料到這個村裡的人這麼團結,但他又不做虧心事,自然不怕什麼的。
他笑著走過去,跟大家解釋:“不是,我們不是打狗的,相反,我們是救狗的。”
“救狗的?救什麼狗?”那個男的光著個膀子,氣勢凶凶地說。
跟孫崇武一起的男孩有些不舒服了:“算了,孫哥,我們走吧,沒得做好事還挨頓打就劃不來了。”
孫崇武聽了笑了:“怎麼會,沒事。”
他正準備跟大家解釋一下,剛幫忙抓那隻黑狗的那個男的騎著摩托車跑了過來,車子直接開到了幾人中間:“他們不是打狗的呢,是在幫忙找狗……”
“大頭,你家親戚啊?”其中一個女的問。
那個叫大頭的,就是抓黑狗的那人搖頭笑著說:“那倒不是,就是前兩天不是村裡來了一條狗,黑色的,屁股上有一個大包的,他們把那狗抓起來了,那狗有病,還是傳染病,他們這是幫忙來村裡看,有沒有彆的狗有傳染的……”
孫崇武和同事一起點頭:“那病要傳染的話,整個村的狗都有危險,所以我們才來看看的。”
幾人聽了大頭的話,雖然有些懷疑,但到底還是相信了,都抓著自家狗子看了看:“這怎麼看出來是傳染了?皮膚病?總不能傳染也長一個包出來吧?”
孫崇武沒得辦法又跟大家解釋起來:“那隻狗是tvt,就是我們俗稱的x病,跟人那個hiv一個性質,是會傳染的,不過,剛這個大哥說這隻狗到你們村也才兩天,而且它現在病得是比較嚴重的了,可能還沒能傳給你們的狗,但我們本著怕萬一的情況,所以特意來轉轉,你們可以觀察下自己的狗狗,或者村裡還有沒有這種情況,要是有的話,就聯係我們,流浪狗我們可以幫忙救治的。”
“啊,你們怎麼這麼好啊?你們是專門收養流浪動物的?”其中一個大娘一直沒說話,聽完孫崇武說的,有些不敢相信地問道。
“我們確實是專門收治流浪動物的,我們做這個有幾年了,都是很專業的,這個你們可以放心。”孫崇武一笑職業微笑。
“那你們可真是好人,就憑著這一點,我們都不應該懷疑你們。”有人高聲說。
孫崇武和同事一起笑了,好像也找到這些年一直這麼堅持的原因了,能被人理解並支持,好像有時受點委屈也值了。
“反正我留了電話給這個大哥,以後你們再多多觀察,要是發現在情況不對的就給我們打電話,或者直接送到隴安的寵愛有家去,那裡可以接受,也可以治的。”孫崇武見目前這些都沒有什麼問題了,時間也不早了,便說道。
“行呢,太感謝你們了。”叫大頭的下車來,再次跟孫崇武握了握手。
跟大家再次告彆後,孫崇武來到了村口那個有德牧的人家。
這時候,德牧的主人也趕回來了。
見到幾人,他還是很客氣的。
“說實話,我原來是專門養狗就是種狗的,這一批有八隻,我半賣半送已經出了五隻,剩下的三隻小狗本身身體就有些毛病,我呢,現在不做這個了,住的地方也不方便養這麼多,所以,就把它們丟下了。但我也沒有完全不管的,我隔幾天就會回來一次的。”主人開著一輛大眾汽車,話說得比較誠懇,像是怕彆人指責他一樣。
孫崇武雖說是對他這麼對待這幾隻德牧有意見,但是他也不能怎麼去指責他,怎麼說那也是他自己的狗。
他隻好點點頭,算是認可了主人說的。
等人家說完了,他才問道:“那現在加上狗媽媽一起還有三隻,您準備怎麼辦呢?它們現在這樣繼續下去肯定就隻有死路一條了,你看它們都瘦得不行了。”
主人和孫崇武一起走進了院裡,大概是有挺長時間沒回來了,他好像對於已經死了一隻這個事都不知道,幾隻小家夥看到主人來了,苟延殘喘的搖起了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