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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把車停好,陸景行又接到了一個求助電話。
“你好,請問你們是不是可以救助貓啊?”電話那頭聽聲音是個奶奶。
“啊,對,我們是可以救助貓,請問您那是個什麼情況?我們隻救助流浪動物哈……”陸景行道,不能家養的也來求救助,那樣的話,頭腦發熱想養動物,過後想著反正有人接收,隻怕拋棄的就會更多了。
“啊,隻能流濫啊,我這隻,雖然我養了很多年了,但是一直也是在外麵流濫,隻是我時不時的喂它東西吃,它就經常在我這附近,這算流浪貓嗎?”奶奶猶猶豫豫地。
“這……”陸景行被問住了,這應該算嗎?
“它現在是個什麼情況呢?”他問道。
“要不,你們方便的話來看看,它實在是太可憐了,我這個也是能力有限,沒法照顧它了,你們來看看,不能收的話我再想辦法好嗎?”奶奶用近乎哀求的聲音道。
陸景行聽到她這樣,一下便軟了下來:“行,奶奶,您也彆著急,我們來看看,您具體位置在哪?”
奶奶聽了,高胸把自己的位置告訴了陸景校
見他掛羚話,司徒放問道:“那什麼時候去呢?”
陸景行看了看時間:“我剛好下午沒手術,你在車上等我,我進去一趟……”-完也不等司徒放反應他就下了車。
季苓從後院走進來,便看到從門外火急火燎進來的陸景行,有些疑惑地問道:“怎麼了?”
“哦,才接了隻狗送到二店了,剛又接到個電話,是有隻貓,不知道什麼個情況,進來問問有沒有什麼要急診的手術,沒有的話,便準備去一趟……”陸景行道。
丁芳聽連忙走了過來:“暫時沒有需要您親自上場的,劉醫生和九醫生這會也都不忙。”
“那就,那我就去吧,儘量早去早回得了。”陸景行點頭道。
“很遠嗎?是生病了還是?”季苓問道。
“有點遠,就是那奶奶沒具體什麼情況,好像跟前幾有人的需要救助的一隻貓有些像,我便答應了去一趟。你一起去嗎?”陸景行問道。
“嗯,可以,那就一起去吧。”季苓笑著。
陸景行又回辦公室跟劉打了聲招呼,便和季苓一起出了門。
導航搜到那個奶奶給他們發的那個位置,從這邊過去要差不多兩時。
路上時間還是有點久的。
這種情況,不是救助流浪動物的人真是理解不了,總覺得,花幾個時,花這麼多錢去救一隻流浪動物是為了什麼?
但隻有陸景行他們自己知道,這就像一個使命一樣,除非他們不知道,隻要知道了,哪怕再難他們也會想辦法去救助。
到了奶奶所的大概位置,居然是個公園,進去還得買票。
季苓不禁疑惑起來:“這可是公園呢?確定是這裡嗎?”
陸景行點頭:“那奶奶是這麼的,她她們住山上,要從公園進去。”
既然確定了,季苓便下去買票,順便問了下售票員情況。
對於貓咪的情況,他們並不清楚,不過,確定山上是有原住民的,一般是從後山上,但後山的路不好走,所以,有親戚什麼的寧願出這個門票錢,從公園正門進去,車子也是可以開上去的,不過不能開到頂,可以開到那個村莊。
“山上住的人不多了,就幾戶,你們順著大路走就行了,我們這邊不是節假日的話遊客不多,你們慢點開哈。”售票是個大叔,提醒季苓道。
季苓道了謝,回到車上,把票給陸景行揚了揚:“走吧,售票大叔可以把車開進去,往上走,大概還要開十幾二十分鐘呢。”
“開車要二十分鐘啊,那不得到山頂了。”司徒放從沒來過這種大山,居然有些興奮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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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景行和季苓兩人都笑了起來,好吧,一場救助好像變成了變相的旅遊一樣了。
山路有些崎嶇,不過,大概因為是公園修的,所以,雖然彎彎扭扭,但到底有兩車道,再加上他們開的車馬力足,不到二十分鐘便穩穩地到了車子能開到的最遠的點,離山頂不到一公裡的一個觀賞坪。
見已經不能再往上走了,陸景行把車停在了觀賞坪旁邊的停車場,三人下了車。
很快一位七十來歲的老人便蹣跚著朝他們走來,跟她一起來的還有一個看起來像是四五歲的男孩。
男孩穿著單薄,有些膽的跟在奶奶身後。
“你們是那個寵物醫院派來的嗎?”人還沒到跟前,奶奶扯著嗓子問道。
陸景行快走了幾步,朝老人走去:“奶奶,你好,我就是接您電話的寵愛有家的醫生……”
“陸醫生對嗎?”奶奶一把握住他的手,激動地。
陸景行有些意外,他沒想到這奶奶居然還知道他姓陸,連忙點頭:“對,我是姓陸,您叫我陸就校”
“好好,真是太麻煩你們了,你們可真都是好人啊,那隻貓就在那邊,我叫一下哈……”奶奶完朝著廣場另一邊有個花壇的位置喊起來:“咪咪,咪咪,快出來嘞……”
邊邊往花壇走去。
這時,又從山上走下來兩人,年齡看起來跟奶奶差不了多少,但看起來都還算硬朗,相比奶奶看起來,他們身體應該是要好一些。
大家跟著奶奶後麵走。
男孩扯著奶奶的衣角,一步不停地跟在奶奶身後。
“咪咪,我叫人來幫你來了,你快看,有人來救你了呀……”奶奶彎著腰,邊念叨著邊指著前麵:“就在那,看到沒……”
幾人順著他指的方向望去,隻見一隻臟兮兮地大橘躲在花壇邊趴著望向幾人,人走近了,它既不熱情回應,也不膽躲避。
等奶奶靠近,家夥才緩緩站了起來,往前蹦了幾步,對,就是蹦了幾步,因為,直到它站起來,大家才看清,它的兩隻前爪都沒有了,用後爪和尾巴支撐著朝奶奶迎了過來。
他哥司徒少軒的孩子最愛恐龍,他接觸得多,便也認識了很多恐龍,這大橘就跟霸王龍一樣,兩隻前爪就那麼一點點在胸前,靠著兩隻後腿支撐著,一條大尾巴像是第三個支撐點。
奶奶伸手去摸它,家夥把腦袋往奶奶手上靠,“喵嗚喵嗚”兩聲很是嘶啞。
陸景行幾人互望一眼,才心翼翼地問道:“奶奶,它怎麼會這樣了啊?”
奶奶靠著梯子坐了下來:“唉,就因為它是這樣的情況,我才找你們的,太可憐了。”
奶奶坐下後,男孩也緊挨著坐了下來。
陸景行拿出隨身攜帶的貓條,一打開,大橘立馬離開奶奶的手,轉過身來,急不可耐地吃了起來。
“它是被那山上夾野物的夾子給弄成這樣的,好多年了,它堅強呢,當時好幾我沒見著它了,以為它丟了,過了幾後看到它,它兩隻腳血淋淋的回來的,應該是自己硬生生掙斷的,得多痛哦……”奶奶很是心痛的。
“啊,山上很多這種夾子嗎?”季苓看到家夥這樣子,也心痛不已。
“現在還好一點了,下麵有公園的人管,但是總還是有的,山這麼大,那些野兔啊、山雞啊什麼的也多,總有人會來放這些夾子,現在是沒人進山,以前還經常發生夾饒事呢……”奶奶歎了口氣,道。
“那不是很多貓貓狗狗都會被夾?”司徒放問道。
“彆的我也不知道,它我是知道的,夾了好幾次,這一次最嚴重,當時它回來我就給它搞了些藥,家裡我孫女給我買的一瓶雲南白藥,我給它噴了好多,現在才慢慢好些,但是,還是沒見完全好。”奶奶道。
“它這個情況要包起來,不能觸碰地麵,要不然,一直這樣反複,結痂了又磨損,很難好的。”陸景行總算是看清了家夥的情況。
它兩前爪已經斷到了肘關節以上,隻留有三四厘米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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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司徒放它是霸王龍可真是太形象了。
陸景行側著身子:“它後爪也不全呢,是不是也被夾斷過啊……”
“是被夾斷過,它最少被夾了三四次,也是該它命,又不長記性,不過,也不能怪它,它得找吃的,要不然早餓死了。”奶奶既心疼又無奈。
“那它這段時間吃了什麼呢?這次被夾斷有多久了呀?”陸景行見家夥吃了一根,還喵嗚喵嗚的叫著,顯然是沒吃飽。
季苓立馬從背包裡拿出一個罐頭來:“給它來個罐頭吧。”
陸景行點點頭,把位置讓了出來。
“有大半個月了,就是看它一直還有流血的跡象,我煮一個蛋,給點蛋黃給它吃,我孫女告訴我蛋黃可以補血……”奶奶然後回頭望了自己孫子一眼:“蛋白就給我孫子吃了,他也可憐。”
陸景行這才認真去打量這個男孩。
男孩衣服舊舊的,臉上眼睛看起來也沒很多精神,看到陸景行望向他,馬上往奶奶身後躲。
“寶,不怕,哥哥他們不是壞人……”奶奶拍了拍孩子。
“他是您孫子嗎?”陸景行問道。
奶奶又重重歎了口氣:“真是造孽呢,他爸爸去年在外麵跟人打架,被抓了,判了,我也不知道他還要多久才能出來,他媽媽生他的時候年紀,他爸被抓以後,我們就聯係不上他媽媽了,現在孩子跟著我,苦啊……”
“聯係不上了?但這是她孩子,她就一次也沒回來看過嗎?”季苓回過頭來問道。
奶奶搖搖頭:“沒有呢,我就靠一點低保帶著孩子,也不知道他爸爸還要多久才能出來,我那個孫女是跟著她媽媽的,就是我前媳婦,她有時會來看看我,但她還在讀書,我前媳婦現在又成家了,條件也不是很好,再她也沒義務要管我這邊的事了,我孫女年紀也,對她爸爸那些事也不清楚,唉,我倒沒事,就是這孩子可憐啊……”
然後她又望向貓咪:“還有它也可憐,我救不了它,我是聽我孫女,你們可能會救它,就抱著試試看的心態給你們打個電話,它有十三歲了,我孫女十四歲,它比我孫女一歲,聽貓咪最多也隻有十幾歲,它應該跟我一樣是老家夥了,隻是,再老,也不忍心看著它就這麼疼死啊。”奶奶著著,眼裡有了淚,哽咽了起來。
那兩個鄰居也慢慢走了過來:“是呢,彆人家這麼大的孩子都要讀書了,他還跟著奶奶,唉。”
“朋友,你幾歲了?”陸景行彎下腰來望著男孩問道。
男孩把頭藏到奶奶身邊,輕輕咬起了手指。
“今年剛滿了七歲,我也想送他去讀書,但是沒錢啊,隻能等他爸爸回來再了。”奶奶摸了摸孫子的頭:“哥哥問你呢,不要怕……”
男孩怯怯地朝幾人望了一眼,又躲了回去。
“阿放,你去拿個籠子來吧,把大橘帶回去吧。”陸景行站起來搖搖頭,對司徒放道。
“好……”司徒放把攝影機交給季苓,便朝車子跑去。
“那奶奶,我們就把大橘帶走哈,它年齡有這麼大了,回去我們可能還要給它治療或者手術,以後可能它就不會回來了。”陸景行跟奶奶解釋道。
“好好,帶走吧,你們能帶走,它可能就還能多活兩年,要不然,隻怕它就熬不了多久了,帶走好,帶走好啊。”奶奶喃喃地,然後把大橘抱了起來。
“大咪啊,你要聽話啊,好好聽這個陸醫生的話,乖乖吃飯哈,奶奶以後就不能養你了……”她的話讓在場的人都濕了眼眶。
“他奶奶,大咪是跟著陸醫生他們去享福呢,你不要傷心了……”鄰居見狀勸道。
奶奶輕輕抹了下眼角:“我知道,我知道,我是為它高興呢。”
很快司徒放便跑著把籠子拿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