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身養條薩摩耶都挺費錢了,這又來條狗……
陸景行一眼便看出來他的思量,笑了笑:“這條狗我看著挺溫順的,我們店裡給它治療。”
意思就是,不用他出錢。
“啊,這個……”肉包主人心裡悄悄地籲了一口氣。
肉包圍著陸景行轉啊轉,尾巴甩得跟個螺旋槳似的,簡直快要飛起來。
看到了主人,肉包很高興。
“汪!”一張嘴,火腿腸嘩啦啦地掉了一地。
“我去?”主人瞅了瞅,驚了:“這不是我家的火腿腸嗎?”
陸景行把當時的情況一說:“……估計是它叼出去,給它媳婦吃的。”
“好家夥。”主人直呼牛批:“真的,肉包啊肉包,老子病了你水都沒給我端一口的!”
肉包搖頭晃腦的,啥事不懂。
那哪跟它媳婦比呢,那肯定不一樣的嘛!?
小母狗全程不反抗,太疼了也不張嘴咬人,頂多哼兩句。
它這個樣子,讓肉包主人都有些不忍了:“這也……太乖了點吧……”
再看看自己家的逆子。
啊!
心裡的大石放下了,肉包現在已經衝進去炫糧了!瘋狂糧!
連大頭的肉湯都不放過的這種!
還被大頭給撓了兩爪子,撓的嗷嗷叫。
這禍闖的。
肉包主人眼睛瞪大了,不敢置信:“肉包!”
那血啊,分分鐘從腳底衝腦。
“這還好了。”楊佩安慰他道:“薩摩耶還好,隻是貪嘴,二哈拆家那才叫一個厲害。”
“……”謝謝安慰,雖然他並不覺得安慰。
他去揍肉包,又揍不到。
肉包跟條泥鰍一樣,在店裡繞來轉去。
以為他這是逗著它玩呢,興奮得很。
好不容易逮到它,主人已經累得直喘氣了。
陸景行正好抱著已經拍完片的母狗出來,乖乖的,隨便摸隨便弄,還會衝人搖尾巴,那叫一個乖。
看看自家逆子,再看看這乖狗狗……
肉包主人深吸一口氣,下定決心:“算了,醫藥費我來出吧,這狗治好了能給我嗎?”
要不是舍不得,他真想把自家逆子給扔了養這隻!
陸景行都沒想到他會改主意,驚喜交加地點點頭:“當然可以。”
本來這狗都這麼大了,想要領養出去估計也有些困難來著。
他既然肯要,那自然是最好的。
結果檢查完以後,楊佩還給了他們一個驚喜:“這狗……懷孕了。”
“嗯?”
“嗯嗯?”
“嗯嗯嗯?”
所有人全都懵了,低頭去看肉包。
肉包老老實實地蹲坐在地:乖巧.jp
“好啊,你這家夥!”他主人直接一個暴栗敲它頭上了:“乾的漂亮!”
就是不知道,它們能生出什麼樣的娃……
思路稍微延伸一下,他拉著陸景行:“你們這裡是可以接生的是吧?我看了你們的視頻,貓……和狗,應該差不多吧?那小狗長大了……”
“慢,慢點。”陸景行抬手,止住他的話頭:“這狗還得做些治療,而且它有些營養不良,估計平時都是隻吃火腿腸,還是不大行,我們得給它補充下營養,再看看情況。”
還不一定能生下來的呢。
而且,關鍵是……
“不會吧。”肉包主人有些失望又有些擔憂,看著母狗:“那怎麼辦呀?”
“也沒什麼大事,咱們中華田園犬吧,彆的不說,那是真皮實,好養。”
稍微養一養,應該就能養回來。
這樣啊。
肉包的主人決定要養,便給它也取了個名字:“既然肉包經常給它喂火腿腸……那就叫它火腿腸吧!”
很好,取名也夠隨意的。
為了表示會對火腿腸母子負責,他還提前交了筆醫療費:“先治著,從裡麵扣,多退少補,好吧?”
那當然是沒問題的。
他走了,陸景行和楊佩開始給火腿腸做手術。
總的來說,還是挺順利的。
火腿腸真的非常乖,季苓在一邊,都挺心疼它的:“幸虧肉包知道帶你去,不然的話,過幾天會下雨,它這一淋雨,傷口一發炎……”
不說它會不會怎麼著,娃肯定是保不住了。
“所以說,狗真的挺有靈性的。”
真是說什麼來什麼。
第二天就下雨了,而且一下就是一整天。
暴雨傾盆,早上還是陸景行送季苓去的學校。
一直到她考完,雨還沒有停的樣子。
陸景行索性又跑了一趟,在校門口等著。
隻是從學校裡出來,季苓打了傘都被淋濕了大半身子。
本以為要一路濕噠噠地坐公交回去,沒想到居然接到了陸景行的電話:“左邊,我車打著雙閃。”
雨霧蒙蒙,季苓深一腳淺一腳地過去。
上了車,熱氣撲臉,全身一下就放鬆下來。
“我的天,好大的雨。”
陸景行給她遞了紙巾讓擦擦:“怎麼樣,考完了吧?”
“嗯呐,全部考完了。”季苓想了想,笑了:“考得還行!”
看來是考得還不錯,陸景行挺高興:“好,你問了沒,可以住校嗎?還是怎麼的。”
“我問過啦。”季苓有些遺憾地搖搖頭:“這裡不能住校的,因為是新學校,宿舍樓還沒有建好。”
明年,應該就可以住宿了。
陸景行哦了一聲,琢磨了一會:“那每天坐公交往返,還是有點辛苦了。”
“沒事啦。”季苓挺高興的,算了算:“我每天六點起來,七點前可以到學校,挺好了,能趕上早讀。”
等摸熟了路線,她可以整個自行車。
每天騎著車子往返,估計還能節約點時間,趕上早自習。
見她心裡有成算,陸景行便也沒說什麼了。
但是他沒想到的是,傍晚的時候,學校電話就來了。
分班了。
季苓不僅是尖子班,而且是三個尖子班裡的a+班。
“全班第一?”陸景行瞪大了眼睛,看著她的成績單:“你管這,叫考得還行?”
就她們這個班,全班第一,就基本等於全年級第一了好吧?
“嗯……”季苓想了想,描補道:“我們這個學校,畢竟是新學校嘛!”
陸景行睨她一眼:“所以校長從彆的地方掐了不少尖子生來。”
謝謝了,越描越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