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聿現在屬於是自己不痛快,也要給自己兄弟找點不痛快。
隻不過他的如意算盤打錯,就算陳宗辭心裡膈應秦執,當下這個時候,也不可能讓旁人來看他倆的好戲。
這種時候,自然是一致對外,不可能讓蔣聿嘗到半點甜頭。
陳宗辭輕描淡寫的說:“鬱商家裡條件不好,你可以從中作梗。但這個程浦和,你找不到他的任何破綻,到現在為止,他依然符合你爺爺嘴裡的單純。你不相信這世上有男菩薩,可偏偏程浦和就是,所以你現在特彆的破防。”
蔣聿臉上的表情僵住,一點一點皸裂開。
他的那點心思,竟然完全被陳宗辭看透。
他在心裡低罵了一聲,麵上卻笑著,靠過去,說:“我真是感動啊,小三爺百忙之中,竟然還管我的閒事,我都要哭了。”
陳宗辭抬起手,將他隔開,說:“那有點不巧,我本來就認識程浦和,對他有點了解。”
蔣聿徹底不笑了,沉下臉來,“我確實是不信,但我沒有破防,我隻是覺得可笑而已。”
周稚京把湯喝完,挪動了屁股,默默的坐在了陳宗辭的身側,豎著耳朵聽他們說話。
蔣聿說:“我以為這世上隻有女綠茶,沒想動男人的茶藝也不比女人遜色,茶的那麼明顯,大家竟然還記得他是難能可貴的金龜婿。他一定是gay。”
他篤定的說著,又十分刻薄道:“蔣熙要是腦子不清楚真願意嫁給他,就等著形婚好了。”
陳宗辭說:“隻要他能立起來,就不存在形婚。而且,我也可以篤定的告訴你,他不是。你要是不相信,可以等他們結婚以後看看。”
蔣聿覺得自己就不該邀請這對夫妻過來,純粹添堵,氣都他媽不順了。
“我真他媽多餘給你準備補品。”
蔣聿覺得心煩,放下酒杯,脫了上衣,跑去遊泳去了。
周稚京眼睛瞄了一眼,身材還挺好,恥骨位置的紋身設計獨特,但也可能是位置的緣故,看起來有點子性感。
蔣聿的身材還是挺不錯的,身上的肌肉量也剛剛好,不多不少。
陳宗辭在她耳邊幽幽的問:“身材不錯吧?”
周稚京立刻收回視線,鎮定自若的說:“一般吧,肯定沒有你的萬分之一好。”
蔣聿隻遊了一圈,就跟他們一塊打起水仗來,幼兒園才玩的遊戲,他們倒是玩的不亦樂乎。
男男女女混在一起,抱來抱去,躲來躲去,蹭來蹭去。畫麵那叫一個豔麗,沒眼看。
好幾個美女,主動擠到蔣聿身邊去。
他自然是來者不拒。
周稚京看了一會,扭過頭,陳宗辭一臉清心寡欲,注意力落在電影上。
放了一部r級電影,又黃又暴力。
周稚京轉過臉,正好就掃到了限製級畫麵,她嘖了一聲,說:“怪不得蔣少爺要破防,他跟男菩薩真的一點都不沾邊,他現在簡直像紂王在世。蔣爺爺放棄他也是應該的。”
陳宗辭餘光瞥了她一眼,笑著說:“你現在還有心思顧他呢?”
“那咋了?”
陳宗辭:“剛他提到秦執的時候,你緊張什麼?”
“我哪裡緊張啦?你少冤枉我。”她眼珠子一轉,先發製人,“你不會還介意秦執吧?不可能吧,我的哥哥。”
緊張倒是這不至於,但確實剛剛蔣聿突然提到秦執的時候,她心裡稍微咯噔了一下,下意識的就朝著陳宗辭看了一眼。
這一眼,正好就被陳宗辭抓個正著。
這不就顯得她很緊張嗎?
陳宗辭捉住她伸過來的手,溫聲警告:“彆企圖用多餘的動作來掩蓋你的心虛,我不吃這一套。以前可能吃,現在可不吃。”
周稚京:“我有什麼好心虛的,我跟他清白的很。純粹的利益關係。”
陳宗辭笑了笑,“嗯。”
他突然話少成這樣,周稚京覺得不太對勁。
但陳宗辭小氣的很,她要是問,或者多說兩句,他反而會更有意見。
這會還是不說最好。
但這個電影她也不愛看,視線就不自覺的朝著那群人看過去,視線還沒鎖定,陳宗辭的手就適時的捂住了她的眼睛,“不準看了。”
他手一勾,周稚京整個人就靠在了他的身上,壓在她眼睛上的手,沒有要拿開的意思。
周稚京也不掙紮,索性就這樣躺著也挺舒服,“這不讓看,那不讓看。那我看星星,行了吧?你這樣捂著我的眼睛,反而會讓我回味哎。”
陳宗辭用手指捏她的嘴唇,“歇會吧你。”
蔣聿那邊已經玩進去了,陳宗辭他們什麼時候走的,他都不知道。
等完的差不多,回來的時候,沙發這邊已經不見他倆的蹤影。不過時間也已經逼近零點,周稚京懷著孕,總歸還是要早點休息的。
蔣聿身上搭在浴巾,夜風吹過,有點涼颼颼的。他彎身拿酒,正好看到手機屏幕亮起,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不過不用接也知道來電是誰。
他想了下,接了起來。
“你在哪兒?”
“你沒完了?”蔣聿有點不耐煩。
來電是馨喜,她的聲音有些沙啞,透著濃濃的疲倦,“就算你要分手,你也應該當麵跟我說,而不是一條信息就把我打發了。”
蔣聿:“我以為你腦子挺聰明,懂得什麼叫做見好就收,現在看來,你這腦子也不夠清醒。”
馨喜沉默著。
蔣聿:“有些話,你是希望我講出來,徹底破壞掉我們之前的所有美好回憶。還是讓回憶保留。你自己選擇。”
馨喜咽了口口水,輕笑一聲,有氣無力的說:“你覺得你說和不說有什麼區彆嗎?你不說,你以為你所謂的那些美好回憶就能夠保留住了?”
其實後麵,她還想說一句話,隻是最後還是忍住了,因為她也想給自己保留最後一點點的尊嚴。
可事實上,她的尊嚴早就在她不能接受他提出分手的時候,已經徹底不存在了。更何況,她還一遍又一遍,不知廉恥的再來找他。
她以為自己總是跟其他人不一樣的,是特彆的。
這世間什麼最珍貴,浪子回頭的一顆真心最珍貴。
哪個女人不想得到?
馨喜曾以為自己會是特彆的那個,然而,她還是低估了男人的無情。
尤其是蔣聿這種花名在外,視女人如衣服的男人,他怎麼會有真心?
他的腦子隻在下半身。
這個時候,她應該把電話掛斷,然後兩人永遠老死不相往來。她繼續她的影視事業,他繼續當他的花花公子哥。
可馨喜的心裡始終還是不甘心,也許是因為那段回憶真的太美好,美好的讓她不願意來麵對現實。
下一秒,她就在電話裡哭了出來,“你這樣玩弄人的真心,會遭報應的!”
蔣聿不屑一顧,說:“你知道我聽過多少人說這句話嗎?我之前真以為你跟彆的女人不一樣,現在看來,你也不能免俗。真心這種東西,互相騙騙得了,彆去追究。在一起的時候開心,分開的時候瀟灑,這才是你該做的。”
“我給你的錢,比彆人都多,你甚至還有我媽給的資源。你得到的已經夠多了,人不能太貪,懂嗎?”
馨喜還想說點什麼,可蔣聿已經不想給機會了,“不要再給我打電話,再煩我,我可以收回你現有所有的資源。既然一定要跟我講真心,那所有的物質我都收回,你願不願意?”
這下,馨喜算是徹底沒話了。
蔣聿冷笑一聲,“沒話了吧?再給我打一次,我就立刻收回一切,你自己想清楚。”
說完這句話,他就毫不猶豫的掛斷了電話。
無情到仿佛當初那個為她跟家裡對抗的蔣聿是假的一樣。
蔣聿掛掉電話,又翻看了一下手機裡的其他信息,該來的一個都沒有。
他煩躁的把手機丟回去,拿起酒杯一口飲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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