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宗辭開始還有點拘著,有所回應,但不是特彆的熱烈,總歸還是克製著。但周稚京鬨個沒完,陳宗辭被弄得難受了,就一下將她摁到沙發上。
周稚京看他的眼神,本來以為他可能要教訓她。
正想先說點什麼堵住他的嘴,剛一張嘴,陳宗辭就主動的低下頭吻了上來。
這一次,他吻的強勢又具有侵略性,把周稚京壓製的服服帖帖。
本就還是血氣方剛的年紀,這樣纏綿又濃烈的親吻,總是容易擦槍走火。
越是克製就越是難耐,都已經到這兒了,做與不做,又有什麼分彆?
周稚京感覺自己渾身有一萬隻螞蟻在咬她似的,難受的不行,就理智早就拋在了腦後,與其憋著,還不如釋放。憋著對身體也不好。
釋放了還能身心愉悅。
陳宗辭一邊與她接吻,一邊伸手拿了桌上的遙控,先把窗簾拉上。
沒一會,就聽到周稚京嬉笑聲響起。
這麼一鬨騰,兩人差一點錯過晚上的演唱會,幾乎是踩著點去的。
兩人衣著非常低調,就兩個人打車出門,沒讓任何人跟著。
周稚京買的很前排的位置,拍視頻特彆清晰,中間還有好幾次近距離的拍攝,就好像站在他們麵前唱似的。
周稚京拍了一段又一段,準備到時候給董美珍看。
這些年,她其實私下裡的娛樂很少很少,幾乎是沒有的。想要嫁入豪門,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不單單隻是臉長得好看就行,各方麵的知識也是要跟上的。
要不然,哪裡有話題跟他們那些有錢人聊,沒話題,又怎麼培養感情。
另外還有她的體態,她的禮儀,都是需要經過學習和訓練的。
這世上,真的沒有不勞而獲的事情,隻有付出百分之百的努力,做好完全的準備,才能在機會降臨時,及時將其抓住。機會不是常常有,所以那時候的周稚京,覺得自己一天的時間都不夠用,需要學習的東西太多。
她可不想等機會來的那天,她什麼都沒準備好,白白錯過。
所以,她根本就沒有多餘的時間去娛樂,除了上班就是學習,不過那時候她也根本沒有娛樂的心思,她也沒有資格去娛樂。
而現在,她能夠全身心放鬆的在這裡看演唱會,也是感受到了生活的樂趣。
演唱會的氛圍很好,而且董美珍的品味不錯,周稚京覺得每首歌都很好聽。
人雖然老了,可嗓子保養的挺好,唱功依舊在線。
並且還是那麼的帥氣。
周稚京分出心神,側頭看向陳宗辭,最後出門的時候,他隨便套了一件黑色的短袖,中間的圖案設計,又酷炫又有特色。鴨舌帽打下來的陰影,罩住他大半張臉。
純正的黑色,將他的皮膚襯的格外白皙。
他聽的還挺認真,偶爾還會抬手跟著節奏一起晃動手裡的熒光棒。
周稚京記得他唱歌挺好聽的,陳啟民還沒去世之前,陳最還是一個無憂的少年,不用操心家用。是以,他們的周末生活還是挺豐富的。
什麼爬山,騎行,打球,燒烤,唱歌等等。各種各樣的活動,所以那時候的陳最,真的是一個很健康又陽光的男孩子。
很難有人不喜歡他的。
那時候,陳隻其實挺喜歡聽他唱歌的,因為他聲音好聽,唱歌就更加動聽。
陳隻那時候就覺得,他每次唱情歌,都特彆動聽。會讓人心跳加速,小鹿亂撞的那種。
每次,她都會坐在角落裡,偷偷的看。
然後在心裡感歎,陳最真的很帥,是她見過那麼多男生裡最帥的。
以前她覺得寧硯北算是長得好看的,等她遇到陳最之後,寧硯北也就姿色平平。
她曾經也無數次的想,如果她還是以前的千金大小姐就好了,她可以強行把陳最帶回家,讓他成為自己的童養夫。
這些惡劣的想法,自然也隻配在陰暗的角落裡偷偷的想。
周稚京:“你現在還會唱歌嗎?”
陳宗辭轉頭,同她對視,說:“很久沒唱過了。”
確實是很久很久了,他跟彆人應酬的時候,多數時候也隻是聽彆人唱歌,自己在旁邊喝酒。
隻要他不想唱,也沒有人會逼著他去唱歌。
周稚京:“那你什麼時候再唱給我聽聽呢。”
如今,人都已經是她的了,自然就可以任由她擺布啦。
演唱會結束。
陳宗辭找了路子,兩人等了一會,去後台跟老藝人見了一麵。
周稚京還讓人錄了一段對董美珍的祝福視頻,還有親筆簽名什麼的。反正該拿的都拿到了,董美珍一定會很開心的。
周稚京也很開心。
出了體育館,外麵的歌迷都已經散的差不多。
兩人沿著街道走了一會,十一點多,街上已經沒什麼人,連車子都很少。
兩人討論著剛才的演唱會,討論著那些耳熟的老歌,討論著近距離看到老藝人時的感受,同他說話的感覺。
都是些很無聊的閒話,可兩人卻可以這樣聊很久。
前路還很長,未來仍是未知的。
但以後的日子,他們會並肩而行,道路上不會再孤單。
次日下午,他們就回了海荊市。
剛一下飛機,醫院那邊就打來電話,方覺夏醒了。
兩人便一同去了一趟。
到的時候,洞洞也在。他在家裡鬨騰的厲害,許閔怕他做出什麼極端的事情來,就讓手下的人帶到醫院。
這幾天,洞洞一直守在方覺夏身邊,寸步不離。
洞洞看到陳宗辭的時候,一雙眼睛瞬間就亮了起來,可以看出來他很想衝過來,但最後還是克製住了。
他把眼淚擦掉,等陳宗辭和周稚京走近了,乖覺的喊人,“叔叔,阿姨。”
他的眼睛很腫,笑的時候,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
陳宗辭摸了下他的頭。
而後,帶著周稚京進了病房。
方覺夏剛醒過來,人還非常的虛弱,警方已經來過一趟,她現在的狀態不適合做筆錄,就安排了同事留在這裡照看,等她恢複一點,再配合工作。
她的眼珠轉動,視線在陳宗辭和周稚京的身上輕輕掃過。
三個人相顧無言。
周稚京餘光偷偷看了陳宗辭一眼,他臉上沒什麼表情,視線停留在方覺夏的臉上,不知道心裡在想什麼,會想什麼。
周稚京覺得自己這會可能應該出去,但她又覺得自己沒道理出去,
當然了,陳宗辭一直抓著她的手,也沒可能讓她出去。
良久,陳宗辭開口道:“既然活過來了,以後的日子就好好的過。你的視頻是領頭人,作為領頭人,你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方覺夏轉開視線,緩緩偏過頭,看向窗外,並沒有給出任何回應。
陳宗辭:“你好好休息,我們走了。”
當初兩人鬨掰的時候,已經把話說儘,到了現在,也沒什麼可說的了。
出了病房,洞洞立刻問:“我媽媽怎麼樣?”
陳宗辭:“她會慢慢好起來。”
聽到這話,洞洞微微鬆口氣。
方覺夏醒來之後,他就再沒進過病房,因為怕方覺夏看到他心情會不好,心情不好會影響身體。
洞洞希望她可以好起來,隻要她能夠好起來,他可以不見媽媽,永遠不見都沒有關係。
他已經長高了不少,但還是不夠高,沒辦法從門上的小窗戶裡偷看裡麵。
這時,許閔過來同陳宗辭耳語了兩句,
兩人走開幾步後,許閔說:“前天福利院那邊來了個人,說是給洞洞找到了一戶合適的人家,底子都查的很清楚,方覺夏同意了的。估計是她之前就安排好的。他們現在來,就是來接洞洞過去。這事兒,我還沒跟洞洞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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