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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0章 你怎麼在這裡?(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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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盈君顯然是不想聽這些,她拚命的掙紮大叫,想去掩蓋錄音筆發出來的聲響,也根本就不想聽到陳靖暉的聲音。她尖叫到嗓音破裂,一張臉漲的通紅,連眼睛都變得血紅,仿佛要流出血淚。

她死死盯著陳宗辭,像是要殺人。

此時此刻,她的眼睛裡看到的已經不是陳宗辭了,是陳靖暉。

這些話,她當然聽過,她都聽過。但她不相信,她更相信的是,他說這些都是為了林嫻靜。多麼偉大和深沉的愛啊!

這麼愛的話,那就為她去死好了!讓他的愛,再升華的更偉大一點!

她尖叫了很久,到最後喉嚨痛到再發不出一絲聲音,而後猛地吐出一口血來,整個人軟弱無力的倒下去。

錄音筆跟著掉落,正好掉在她的眼前。

陳靖暉的聲音還在繼續,他說:“我之所以來,就是想親眼看一看,究竟是誰在利用林嫻靜搞事。到了今時今日,林嫻靜出門根本就不可能再戴這條項鏈。我和她都很清楚,我們之間永遠也回不到過去。就算再有機會重新在一起,也隻會毀掉曾經留下的美好。”

陳靖誠笑,“不用再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了,高盈君已經走了,她聽不到,也不會因為你的真情流露,而跑出來救你。”

“你確實是很聰明,腦子轉的很快,知道什麼時候該說什麼樣的話。可是,高盈君已經是我的人了。就算她相信你的話,她也不可能再站在你這邊幫你。”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彆用這種眼神看著我,你不早就已經開始懷疑我了嗎?都已經過了事情,你還要再翻起來提,你想乾什麼呢?”

“想借此把我除掉,你就可以高枕無憂了?所有人都說你好,你就真覺得自己厲害了?你自以為聰明,親自來一趟看看究竟是誰在搞事,你以為自己是黃雀。可你知不知道,我出這一招,就是為了確保你百分之百會上船。最後我贏了。”

“不要怪我,是你先要對付我的。”

陳靖暉:“我從沒想過自己是黃雀,我隻知道你是我親哥,我隻希望你險崖勒馬。”

……

後麵的一截是缺失掉的。

一陣沙沙聲過後。

陳靖暉的聲音再次響起,“靖善?你怎麼會在這裡?”

錄音筆中沒有就陳靖善的聲音。

這也是陳靖暉的最後一句話。

陳宗辭聽到不由的皺了皺眉,他彎下身,想要撿起錄音筆,高盈君卻快他一步,拿起錄音筆,用儘全部的力氣砸了出去。

而後,又快速的爬過去,用力的用腦袋去砸錄音筆,想把它砸碎。

旁邊人就慢了兩秒鐘,上去製止她的時候,高盈君額頭已經撞出了血,鮮血瞬間爬滿了她整張臉。

她已經開始翻白眼,那麼兩下,她幾乎是往死裡撞,是真的想要把那支錄音筆砸碎。

不知道她這是不想聽陳靖暉的聲音,還是想幫陳靖誠消滅罪證。

她突然咯咯笑起來,活脫脫一個瘋子樣。

陳宗辭拿了一塊手帕,裹住錄音筆,慢慢的擦拭乾淨,餘光看著高盈君那張又哭又笑,幾近扭曲的臉,說:“就算沒有這個錄音筆,陳靖誠也沒救了。”

高盈君:“林嫻靜要你給我聽這些,她想乾什麼呢?是想讓我後悔,想讓我永遠的活在懊悔中?”

她哈哈的笑著,“她有什麼可高高在上的?嘴裡說著永遠不會做插足彆人的事情,可事實上是什麼呢?背地裡偷偷摸摸的跟陳靖暉糾纏,兩人真的好可憐啊!有情人不能終成眷屬,這一輩子永遠也不能在一起。”

“她還惡心的把你當陳靖暉的替身,你沒覺得她看你的眼神,每次都很奇怪嗎?說真的,要不是礙於身份,我都懷疑她得花她死去老公的錢,把你包養了!”

她的聲音嘶啞難聽,加上她說的這些話,就更是不堪入耳。

陳宗辭一句話也沒有回懟,隻沉默的看著她。

越是這樣,就越是讓人煎熬難受。

高盈君:“隻有你們的人生是人生,我的人生就不是!我知道你也瞧不起我,可怎麼辦呢?你再怎麼看不起我,我都是你媽!你都是從我肚子裡出來的!”

“要是沒有我,哪有你的今天!我知道你很希望自己的母親可以跟林嫻靜一樣?你心裡一定總是想,如果我的母親是林嫻靜就好了!”

“嗬嗬嗬嗬,可惜啊,你這一輩子,身體裡永遠得留著我的血。我就是你這輩子都抹不掉的汙點!我告訴你啊,以你現在的身份,你要是對我不好,往後總有人會挑你的理。”

“總不會有人站在道德製高點來討伐你不忠不孝,不仁不義。”

高盈君開始大笑,她猛地掙脫開旁人的手,嘴裡哼著歌,身體挺得筆直,開始跳起了華爾茲。

有人要上前,被陳宗辭製止。

高盈君徹底的沉靜在了自己的世界裡。

她的唇邊甚至泛起了一抹淺笑,好似有個人真的在陪她一起跳。

她的每一步都跳的很標準。

她永遠都記著,陳靖暉第一次帶著她出席宴會,在大庭廣眾之下,牽她的手跳舞。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她的身上,那會她才剛從陳宗辭失蹤的痛苦中走出來一點點。

陳靖暉給她準備了最好的禮服,讓她成為那天宴會上最美的女人。

可惜,她那時候的華爾茲跳的不太好,踩了他好幾回。

可陳靖暉並沒有責怪她,還十分溫和的安慰,並慢慢的教她。

後來,她認真的去學,學的特彆好。

卻一直都沒有機會再跳了。

周稚京無聲息的走到陳宗辭的身側,挽住了他的手。

陳宗辭對高盈君的話其實沒有多大的感覺,事實上,他也從未嫌棄過高盈君的出身。

自始至終,都是她自己在介意。自卑到自負,自卑到不相信任何善意。

高盈君跳完整支舞,站定之後,如一朵徹底腐爛的花朵,慢慢的倒下去。

周稚京側頭看了陳宗辭一眼,他的臉上沒有太大的情緒,傭人已經上前去處理。

這個情況,自然是要送醫院的。

陳宗辭索性跟著去看了看陳宗寶。

他已經洗過胃,沒什麼大礙了。

陳宗辭和周稚京去看他時,他正一個人躺在床上哭。

沒有聲音,但哭的挺慘。

見著他倆,他立刻拉過被子,將自己的臉遮住。

半晌,才抽抽搭搭的喊人。

過了好一會,他把眼淚擦乾,露出臉來,對陳宗辭說:“藥是我自己要吃的。”

不管什麼時候,陳宗寶始終是維護著高盈君的。

周稚京覺得陳宗寶年紀不大,但他腦子要比高盈君清醒。

他從始至終都很配合周稚京做事。

也沒有因為知道自己是陳靖誠的親兒子,而有其他什麼不切實際的想法。

就算被禁錮在彆墅哪兒也去不了,他也一直安安分分,反過來,每天照顧著高盈君。因為高盈君喜歡他用功讀書,所以他總是在她麵前認真看書。

而高盈君本能的不會在他做功課看書的時候打擾他,也就這段時間裡,高盈君是最安靜平和的。

他這會臉色蒼白,滿臉淚橫,眼巴巴的望著陳宗辭。

他有些猶豫,似有什麼想說,但又不敢說。

陳宗辭:“想說什麼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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