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稚京吃飯的包間在二樓,桑晚還沒來,她就坐在窗台邊上,看著樓下。從這裡,可以第一時間看到進出餐廳的人。
她看著容盈盈匆匆離開的身影,慢條斯理的抿了一口水。
這時,容盈盈好似有所感應,突然停住腳步,轉過頭,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落地窗邊上的周稚京。
兩人雖隔著距離,目光對上。
周稚京衝著她擺了擺手,而後拿起手機,調出了一張照片,將手機屏幕貼在玻璃窗上。
容盈盈不太看得清照片內容,但她幾乎一下就猜到是什麼照片。
她咬了咬牙,司機已經開車過來,並下車給她開了後座的門。
然而,容盈盈就這樣靜靜站了一分鐘後,再次進了餐廳,這一次她徑直上了二樓,卻在二樓的樓梯口被人攔住。
還是周稚京打開包間的門,喊了一聲,保鏢才讓開道,讓容盈盈上去。
周稚京換了個位置,剛坐下,容盈盈就衝上來,伸手就要拿桌上的水杯。卻被周稚京搶了先,先一步潑到她的臉上。
容盈盈驚叫一聲,瞪大眼睛,怒道:“你乾什麼!”
周稚京身上也濺到了水,她放下水杯,拿了旁邊的紙巾,擦了擦臉頰上的水,說:“氣什麼?你自己慢一步,總不能怪我吧?說起來,我手臂還受傷了。本身就比你弱,你還沒得逞,隻能怪你自己,怎麼會那麼沒用。”
容盈盈氣的眼睛通紅,陳宗衡告訴她,她跟林序珩的事情,就是周稚京在背後動的手腳。
“我有什麼地方得罪了你,你要這樣對我?你做了這種事,你竟然還有臉還手?!我之前可是真心把你當朋友的!你這樣對我?!”
周稚京將紙巾遞給她,說:“我這也算是在成全你,不是嗎?你內心深處,恐怕還愛著林序珩吧。要不然,我不相信像你這樣的人,會隱忍不發。既然你都享受了,我認為你應該謝謝我才是。”
容盈盈愣了愣,簡直是歎為觀止,她真想不到,一個用下三濫手段害人的人,竟然能這麼不要臉的說出這種話。
她怎麼敢?
容盈盈氣的笑了起來,“好好好!我落到今天這樣的地步,我是真的要感謝你!感謝你徹底的把我毀了!既然如此,我也不會讓你好過的!我容盈盈,不是隨便讓你們拿來當棋子,用來攻擊彆人的工具。”
“你,彆想用那些照片來威脅我,我隨便你放出去。你隻要放出去,我就可以立刻告你。周稚京,你記住,是你先惹得我,就不要怪我對你不客氣!”
周稚京麵不改色,收回手,將紙巾丟在桌子上,說:“也算是給自己找到一個合理的借口了。不過你放心,我不會曝光你和他的奸情。畢竟林序珩的私生活實在太過精彩,跟彆人比較起來,你根本算不上什麼。”
容盈盈頓了頓,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周稚京起身,與她平視,“我朋友要來了,你可以先回去了。”
容盈盈沒動,反而上前一步,逼迫著周稚京又坐了回去。
她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咬牙切齒的問:“你什麼意思?你給我說清楚!”
恰好這個時候,桑晚推門進來,她一看,以為周稚京被欺負,立刻上前,一把將容盈盈拽開,“你乾什麼?!”
容盈盈踉蹌了幾步,撞在了桌子上,她沒管桑晚,隻衝著周稚京喊:“你給我說清楚!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桑晚擋在周稚京的麵前,正想把人趕出去,周稚京拉住她,平和的對容盈盈說:“你可以去香榭公寓號房看看。如果你想知道林序珩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的話。”
容盈盈:“恐怕又是你設的陷進吧?”
周稚京笑了,“所以,在你心裡,你現在跟林序珩是一夥的是嗎?你是林序珩故意安插到華瑞的底細?”
“當然不是!”
周稚京反問:“那你為什麼覺得,這是一個陷阱?我接受你對我的討厭,我想你更應該討厭的不該是林序珩嗎?就算要報複,你第一個應該報複的人是他,要除掉的人也應該是他。你想要保住你的名譽,首先要做的就是讓林文擇和林序珩父子徹底敗落,讓他們名聲儘毀,家破人亡。”
“聰明一點的人,不但讓他失去一切,自己還能得到全部。隻有愚蠢的人,才會被男人擺布,成為人家的工具人。除非你自己甘願當男人的傀儡,那你也真是愛的深切了。”
容盈盈緊抿著唇,臉上的水珠一滴滴的滾落下來。
桑晚雖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但也迎合了一句,道:“為男人付出一切,最後傷害的隻會是自己。男人可沒有什麼良心,更彆指望他們會感恩你的付出,他們隻會覺得是自己能力了得。容小姐,你這樣優秀的人,應該不會做那樣愚蠢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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