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搜尋了一圈又一圈,怎麼都找不到就容盈盈的身影。
就在這時,他注意到了門口一個身影,被人這遮掩住的。他立刻開口:“容盈盈!”
就在他想要說話的時候,鄭鈺薇抓起掉在地上的筆,猛地上前,從側麵,狠狠的將筆頭插進了他的脖子裡。
鮮血一下噴湧出來。
那一瞬間,陳靖誠沒有立刻感覺到疼痛,他隻是不可置信,不可置信鄭鈺薇竟然敢對他動手。
他猛地揚手一巴掌打在她的臉上。
這一巴掌蘊含了他全部的憤怒,鄭鈺薇直接被打的摔在地上,口鼻出血,眼冒金星。
警方的人立刻上前,先把鄭鈺薇摁住,而後立刻聯係了醫院。
陳靖誠想要把脖子上的筆拔掉,被警方製止,“你先彆動。”
陳靖誠想說點什麼,可他痛的,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甚至連呼吸都好像變得越發的困難。
他下意識的抓住警方的手,開始害怕起來,怕自己就這樣死了。
原來一個人不管到什麼境地,真正的死亡來臨時,隻有恐懼。他還不想死,也不該他死。
他慢慢的倒下來,警方托著他,其他人開始清人。
將所有的記者都弄了出去。
救護車很快就到,陳靖誠仍然保持著清醒,他根本就不敢讓自己睡過去,緊繃著一根弦。
徐警官安排了兩個人留下來處理善後問題。
所謂真正的‘陳宗辭’被帶去了警局,連帶著朱莉一起。
朱莉非常的抗拒,她完全不配合警方工作,好似沒有看到剛才的場麵,嘴裡反複的說著,我是陳宗辭的奶奶,我要跟著他一起進陳家。
他要報答我的!
整個人也是瘋癲的厲害。
就在她坐在地上撒潑的時候,進來幾個人,其中一位行至徐警官跟前,拿出證件,簡單做了一下自我介紹。
是一家精神病院的院長。
意思是朱莉是他們前段時間失蹤的一位重度精神病患者,在直播看到她,就立刻過來帶她回去。
朱莉聽到精神病院四個字,愣了一瞬之後,立刻破口大罵,“誰說我有精神病?!你是誰啊!我從來就沒有進過精神病,我也不認識你!陳靖善呢?陳靖善在哪裡?!”
她要去找他,找他好好問問,為什麼她成了精神病患者。
然而,他們並沒有給她這個機會。
下一秒,人就被綁住,將她強行摁在了擔架上,他們的車子就在外麵。
徐警官跟著的出去看了一眼,拿了院長的名片,想了下還是安排了一個人跟著去了一趟。
朱莉被帶走之後沒多久,陳靖善就出來了。
徐警官在詢問安保的監控係統,他去看了一下屏幕的操控室。
正好瞧見陳靖善的身影,他立刻喊了人。
他將精神病院院長的名片遞給他。
陳靖善看了眼,眉目平靜,“這是什麼?”
“說是朱莉是這家醫院的長期患者,前陣子突然失蹤。今天他們是在直播上看到了她,就立刻過來接人。這事,你知道嗎?”
陳靖善捏著名片,沉默了一會,沒有說話。
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徐警官挑眉,“這很難回答嗎?”
陳靖善回過神,將名片遞還給他,說:“我也是很後來才知道這個事情,大哥讓我辦,我就按照他說的把事情辦好。這裡麵有什麼其他情況,我不是很清楚。”
“是嗎。”
徐警官拿回名片,沉吟了數秒,“那就先麻煩你也跟著我走一趟,其實這些事情也不歸我來管。但我也得例行公事,希望你配合一下。”
陳靖善:“我明白。”
徐警官安排了人留下來看監控,他則帶著陳靖善,先去了一趟醫院,看了一下陳靖誠的情況,再回警局。
這麼一出鬨劇,還是全球直播。
陳家給所有人看了一場,豪門內部的腥風血雨。
每個人最為醜陋的麵目,在此刻暴露無遺。
兄弟之間,夫妻之間,父子之間。
這所有的關係和情義,在陳家不足為道。
企業形象算是毀於一旦,如今網絡發達,一場正向輿論可以拯救一家瀕臨破產的公司。相反,也可以影響一家公司的發展。
失去民眾支持的企業,會變得寸步難行。
—
林氏高層會議室內。
所有人看完了這一整場的直播,包括林文澤父子也在。
電視關閉。
林文澤說:“你召集所有人開會,就是讓我們來看這個的?”
此刻,林文騫坐在主位之上,今天這個會議以他為主導。
經過上次的生日宴之後,林文澤被迫親自出麵,在眾人麵前,邀請林文騫回公司。
兩人也正式的握手言和。
為了表明林文騫這次是徹底回歸,還有他的誠意,他還專門去老宅的祖宗祠堂,辦了個回歸儀式,歡迎林文騫回家。
林文騫也在老爺子的牌位前許下承諾,會承擔起所有的責任,對該負責的人和事負責到底。
林文騫進了公司之後,得到了不少人的支持,一些老員工老臣子,對他還是很了解,知道他的能耐。
所以對於他的回歸,非常的欣慰。
隻是沒過多久,林文澤出了一個新的規則計劃,說是為了提高公司內部的做實效率,開始進行考核。那些標準,有點為難老員工。
很明顯,這是有針對性的。
林文澤不想內部有過多的人傾向於林文騫,尤其是一些說話有點分量的老員工。
這麼多年,他對他們這些人也不薄,現在這種時候,跟他說能力,說企業未來。就
那很好,企業的未來,需要的是新鮮血液,而不是這些倚老賣老,在公司裡養生的老人。
林文澤一隻手撐著頭,說:“最近公司那麼忙,那麼多項目要開展,你卻讓我們在這裡看一個小時彆人家的家醜,也太浪費大家的時間了。”
“哦,對了。你是有個女兒,嫁到陳家了。怎麼,你是想扶持,還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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