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沒想到,容盈盈的父親會親自過來,他還不知道容盈盈跟林序珩之間的苟且之事,隻當是容盈盈找過來的幫手靠山。
他們先去準備好的休息室。
助理說:“這次的記者招待會安排了現場直播,到時候會有一個記者提問環節,會涉及到橫總的事情,您先看一下提綱,大致方向就在這裡。”
容盈盈這會有些心神不定,“怎麼那麼突然就要召開記者招待會?之前也沒個通知。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助理:“確實是有點突然,很多人都被蒙在鼓裡。但現在這個時候召開記者招待會,也算合理。最近陳家的事情一件又一件,全部都是負麵信息。華瑞股價大跌,很多項目也沒法如期展開,還有一些合作商退出。”
“現在這個時候,得做點什麼來穩住軍心。可惜衡總不在,衡總在的話,也不至於會這樣。”
容盈盈聽到陳宗衡的名字,還是免不了心裡發虛,“宗衡那邊還是沒有消息嗎?”
助理眼神閃爍了一下。
容父適時開口,“你最好不要有所隱瞞,知道多少都給我交代清楚。”
助理:“消息是有,他們要三百億,還是美金。”
容盈盈:“他們還真是獅子大開口。整個華瑞送給他們,他們敢要嗎?”
容父默了一會,問:“陳靖誠那邊什麼意思?”
“誠總還沒任何指示。另外還有個消息,聽說那個假的陳宗辭已經死了,周稚京也不知所蹤,可能畏罪潛逃了。”
容父沉吟了數秒,沒什麼情緒的說:“怪不得這個時候召開記者招待會。今天的招待會是誰在背後安排的?”
“是善總。”
正說著,房門被人敲響。
助理去開門,陳靖善就站在門口,“我聽說容伯父也來了。”
他的目光越過眼前的助理,正好能看到坐在沙發上的容父。
他沒有硬走進去,隻隔著助理,站在門外,禮貌的喊了容父一聲。
容父輕點了下頭,神情沉穩,說:“進來聊兩句。”
容盈盈坐在旁邊,過分緊張了一些。
容父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說:“放心吧,宗衡吉人自有天相,家裡有老婆和孩子等著他,他拚死也會活著回來。”
他故意這樣說,替她解釋此刻的慌張出於什麼原因。
容盈盈低著頭,輕輕點頭。
陳靖善也順勢安慰了兩句,容盈盈:“謝謝小叔。”
隨後,陳靖善又跟容父寒暄了幾句。
容父看了一眼時間,招待會快要開始,“都快開始了,陳靖誠還沒來?”
陳靖善:“應該快了,我去打個電話問問。”
他站起身。
容父看著他,冷不丁的說:“不叫的狗最凶。你好像總能在彆人爭的你死我活時,安然無恙。”
陳靖善腳步停住,他的唇邊泛起一絲淡漠的笑意,“怎麼能說是安然無恙呢。不如說是,我從未得到過什麼,所以看起來安然無恙。”
等他出去,容盈盈不由的問:“這個陳靖善有什麼問題嗎?”
容父點了根煙,說:“先看看。這陳家,沒有一個是善茬。沒有一點腦子,你覺得他能走到今天?看似什麼都沒得到,但他做到了片葉不沾身,這就是最大的本事。”
—
陳靖善出去打電話,正好就看到匆匆而來的陳靖誠。
他臉色不太好,眉頭皺的很緊。
“怎麼突然就通知開記者招待會,你沒提前跟我說!”
陳靖善:“您忘了嗎?之前我們商量過,隻要收到他死了的消息,就立刻召開記者招待會。”
陳靖誠此刻心緒不寧,很多事情在逐漸的失去他的掌控,他不由的抬眸看向陳靖善。
目光裡透著猜忌和疑問。
陳靖善眉目不動,平靜的接受他的審視。
可陳靖善越是沉著平和,陳靖誠就越發的疑心。
半晌,陳靖善主動開口,打破了兩人之間的僵局,“容伯父也來了,現在在休息室裡,跟容盈盈一起。”
陳靖誠微的皺了下眉,“現在時間緊迫,你先跟我講一下流程。他們呢?”
“在樓上房間,我媽陪著。”
“我上去看看。”
酒店客房內。
朱莉打扮得體,身上穿著旗袍,端坐在沙發上。
她的旁邊,坐著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從他的神情可以看出來,這身衣服讓他很不自在,甚至有點緊張,額頭都冒了汗。
朱莉遞了紙巾給他,萬分嫌棄的說:“都已經練習了那麼久了,怎麼還那麼緊張?”
男人咽了口口水,擦了擦汗,說:“我怕自己會出錯。”
“出錯就出錯,出錯才是正常。你要清楚,自己是從一個普通人家帶回來的。第一次見這樣的大場麵,一點都不錯,那才奇怪。”
“哦。”男人喝了口水。
朱莉冷道:“你隻要不會愚蠢到把真相說出來,一切都沒有問題。今天過後,你就是陳宗辭了,往後是享不儘的榮華富貴。隻要你想得到,沒有你得不到的東西。”
他點點頭,目光閃了閃。
誰會不想成為人上人,擁有享不儘的榮華。
門鈴響起,朱莉起身去開門。
陳靖誠打量了朱莉一眼,見她這穿著,知道她是個什麼心思。
朱莉說:“一切都已經準備好了。”
陳靖誠點頭,看向房內的人,說:“等一會你不用說太多,我會替你講。其實還是有點倉促了,但既然靖善已經準備好,那就一切按照計劃的進行。”
兩點整。
記者招待會正式開始,包括了全球直播,國內外都能看到。
各個平台都有推送。
陳靖誠和陳靖善一左一右坐在‘陳宗辭’身邊,由主持人先交代了今日的主題。
而後由陳靖誠先發言。
無數的鏡頭對著他們,陳靖誠:“不知道大家是否還記得,之前我們就公布過一則關於陳宗辭的親子鑒定,發現他跟我們並沒有血緣關係。”
“經過我們多方調查發現,之前那個冒牌的陳宗辭,是有人故意安插進來,想從內部分化我們。現在看來,他做的很成功。我們陳家現在確實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
“其實這樣也好,可以讓我看清楚,曾經身邊的那些所謂朋友夥伴,幾個是人,幾個是鬼。陳家永遠不怕危機和挑戰。我把話放在這裡,現在是陳家最薄弱的時候,這也是你們能夠踩死我們的唯一機會。”
他這話一出,等同於是讓所有人以為,陳家這些日子的種種,是有其他人惡意競爭的手段。
陳靖誠側頭看了身側的人一眼,說:“另外,我母親去世之前,最大的心願,就是要找回靖暉的兒子。我也算不負她所望,總算把人找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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