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仍然是一無所獲。
陳宗衡就這樣在他們眼皮子底下被擄走。
氣氛變得凝重,陳宗衡帶來的人這會心裡都帶著一些埋怨,讓氣氛更加的壓抑。
他們看向周稚京的眼神都有些沉鬱,像是在責怪她。
快要到達目的地的時候。
陳宗衡的助理還是忍不住站出來說話,“現在怎麼辦?”
周稚京說:“走一步看一步。”
否則還能怎麼辦?
再說了,警方的人也在他們這些人裡麵,這事兒真要怪,也怪不到周稚京的頭上。
總不能硬說是她在搞鬼吧。
他還想再說什麼,許閔先一步開口,“該做的我們都已經做了,接下去就隻能等消息。你現在質問誰都沒用。”
火車上的廣播開始提醒到站,陳宗衡的助理肉眼可見的變得更加的焦急,說:“馬上要到站!”
許閔知道他的意思,“你帶著你的人繼續在火車上找,我們可以分頭行動。我這邊人手夠用,不需要掛心。”
十分鐘後,火車進站,慢慢停靠。
夜裡的站台非常冷清,甚至連工作人員都沒有,路燈光是冰冷的白,有點像恐怖片裡那種色調。
一行人下來車,陳宗衡的助理帶著他的人留在了火車上。
出了火車站,他們先找了就近的旅店住下。
還有兩個小時就天亮了。
周稚京洗漱了一下,準備躺下的時候,新的信息就進來了。
【找機會甩開所有人。】
周稚京想了一下,回複:【我對這裡不熟悉,你總得給我一個路線。而且,我也得有能力甩得開他們才行。】
然而,對方沒有再回複,周稚京嘗試著要打電話過去,竟然就打不通了。
周稚京躺下來休息。
天蒙蒙亮的時候,周稚京的手機不停的震動,電話一個個進來。她本來就是淺眠,被這催命一樣的電話給徹底吵醒。
國內的來電,是容盈盈。
“喂。”嗓子莫名有點沙啞。
容盈盈質問:“陳宗衡出事了?”
“嗯。”周稚京也沒打算瞞著,“路上出的事,還不知道是誰乾的。”
容盈盈愣了愣,“還能是誰乾的?難道不是抓陳宗辭那夥人嗎?”
周稚京:“到現在為止,我還沒有收到消息說是同一夥人。”
“這有什麼可證實的。說不定他們是看到國內的消息,知道陳宗辭可能是冒牌貨,正好宗衡跟著去,就直接對他下手。”
周稚京沒有說話。
容盈盈等了一會,有點不耐煩,說:“你現在是什麼意思?為什麼不說話?你們兩個在一起,你沒事他反倒被人擄走,你是幫凶嗎?”
周稚京輕哼了一聲,直接掛斷了電話。
周稚京拉開窗簾,平靜的看著窗外的天空慢慢的變亮。
中午,許閔找了個地方吃飯。
周稚京吃了一點,說:“他們還沒有給我新的消息,我想先在附近逛一逛。”
坐在另一桌的隱藏警察,提醒說:“這邊不是很安全,還是不要亂逛了,那些人什麼都做得出來。”
周稚京:“我知道。我不會亂走。”
“彆他們說什麼你就聽什麼,那樣隻會讓你去送死。”
周稚京抿了下唇,“我有分寸。”
最終周稚京沒能自己出去逛街。
又過了一天,旅館樓下來了個人找她,穿的還挺體麵。
“是周稚京小姐吧?”
周稚京:“是我。”
“那就是了。我們老板在等你,你有時間跟我去一趟嗎?跟你談一筆生意。”
除了那些人,還會有誰呢。
周稚京:“你稍等一下,我要換一身衣服。”
“正好,我安排的車子也還沒到。你請。”
周稚京轉身上樓,心跳開始加速,她想了一下,又轉身回到那人跟前,說:“請你跟你的老板說一聲,我要見到我想見的人。”
“放心。”
周稚京回到樓上,換了一身衣服,又簡單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妝容。
皮箱裡藏著一把槍,還有一把短刀。
周稚京最終什麼也沒拿,他們若是有防備,藏什麼都沒用。
等她下樓,男人安排的車子已經到了。
許閔跟她一起上車,讓其他人跟在後麵。
男人對此倒是沒說什麼。
大概是認為這裡是他們的地界,不管他們怎麼準備部署,都是在無用功。
會麵的地點,是在一家茶樓。
外麵不算僻靜,街道上很熱鬨,有很多小販擺攤買東西,沒什麼秩序。
車子在茶樓門口停下,周稚京沒有立刻下車,她其實心裡很緊張,雙手用力捏著膝蓋,渾身緊繃著。
她其實懷疑,陳宗辭並沒有真的被抓住。
可走到這裡,她又很害怕,他真的被他們抓住,不知道被折磨成什麼樣的。
茶樓的門推開,裡麵出來個人,應該是專門來接待他們的。
周稚京深吸一口氣,等著他們的人來開門。
男人下車,拉開車門,衝著周稚京微笑,做了個請的手勢,“請吧。不過你們不能全部人都進去,隻能進去三個人,包括你在內。”
“做生意要互相信任,對嗎?要不然的話,這生意很難談成。”
周稚京笑了笑,說:“那要不然我一個人進去?”
“那倒不用。”
周稚京也懶得跟他們掰扯,正準備下車的時候,突然之間茶室旁邊的店麵發出一聲巨響,火光猛地衝出來,似乎是發生了爆炸。
周稚京沒注意那是什麼店。
這爆炸來的有點猛烈,瞬間驚到了街上的人。
一瞬間,場麵混亂起來。
茶室內瞬間出來一幫人,衝著周稚京這邊過來。
原本立在車邊的男人,臉色一變,立刻抓住周稚京的手腕,動作粗暴,企圖把她從裡麵拉出來。
然而,下一秒,從旁邊猛地衝出來兩個人,其中一個扣緊他的手腕。
隨即男人痛到大喊出聲,終究是抵擋不住,立刻鬆開了手。
那人全副武裝,僅僅隻露出一雙眼睛。
他回頭的瞬間,周稚京正好對上他的目光。
周稚京愣了一秒,下意識伸手要去抓他。
她不會看錯,也不會認錯,這人是陳宗辭,一定是他。
她的手被握住,他直接坐了上來,並迅速的壓住她的頭,將她完全壓在了身下。
緊跟著,砰的一聲。
是槍聲,還有玻璃碎裂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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