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稚京帶著陳宗寶出去的時候,朝著戴婧苗的方向看了一眼。
出了院子,陳宗寶就有些著急,說:“嫂子,為什麼大哥一句話也不說?媽,怎麼可能會做這種事!”
周稚京安撫道:“你彆著急,等警察來了,還會再仔細調查,不會隻看我們給出去的證據。如果真的沒有做,就不會被冤枉。”
陳宗寶望著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最後也隻是點點頭。
周稚京送他回到彆院。
陳宗寶進去時,還是忍不住道:“嫂子,你幫幫我媽吧,我知道你一定可以的。”
周稚京不動聲色的打量著他。
陳宗寶沒有避開視線,一臉真誠。
周稚京拍拍他的肩膀,說:“隻要她沒有做過,就不會有人能夠傷害她,你應該相信警察的專業能力。”
陳宗寶頓了一會,訥訥的點頭,眼底是藏不住的失落。
但也沒有再多說什麼,轉身進去了。
周稚京覺得這孩子,比想象中要成熟的多。
周稚京回到佛堂,氣氛還是很凝重。
高盈君像個失魂的人,呆呆的坐在那裡,不管誰說什麼,她都不再反駁。
似乎是認命了。
周稚京進去時,她才稍稍回過神來,扭過臉,朝著她看了一眼。
周稚京回到位置上坐下,說:“有保姆照看著宗寶,您不用掛心。”
高盈君輕點了下頭,眼裡唯一的一點光輝也消失了。
她甚至都沒有看周稚京一眼,這就說明了她的決定。
周稚京重新坐下來。
容父正好在這個時候開口,“既然事情已經都弄清楚,警察已經在來的路上,接下去我想你們子家裡人也有話要說,我們就不在這裡繼續打擾。另外,我不希望下次再有這種事情發生,若是再發生一次,我不管他們小兩口關係怎麼樣,我都不會讓盈盈再留在你們家。”
陳靖誠站起身,“那是自然,以後絕對不會再發生這種事。”
說著,容家這邊的人紛紛起身。
陳老太也跟著起來,真誠的衝著他們道歉。
高盈君對此沒有任何反應,她已經徹底死心,根本不想反抗了,連多餘的話都沒有。
就在大家起身之際,戴婧苗突然拿起桌上的水杯,直接衝著陳宗瀚潑了過去。
“你給我交代!為什麼要陷害你二嬸!是誰在背後指使你?”
此話一出,所有人的動作都停住。
陳宗瀚顯然沒有預料到這一出,愣了數秒後,瞬間漲紅了臉,一拍桌子,說:“媽!你在胡說八道什麼!你瘋了!”
戴婧苗一顆心也是提到嗓子眼,身體僵硬,但還是咬著牙,說:“我沒瘋,我聽到你跟人打電話了。趁著警察還沒來,你趕快說出來,要不然的話,等警察來了,你偽造的那些證據還是會被扒出來,到時候你隻會罪加一等!”
這一刻,高盈君的眼神慢慢有了光輝。
容家的人也都紛紛看過去,容母:“陳三夫人這話是什麼意思?你的意思是,我們現在查出來的東西,全是你兒子偽造的?”
戴婧苗急切的說:“宗瀚,你老實說!你快點老實交代!”
陳宗瀚額頭的青筋凸起,他猛地揚手,就想打過去。
戴婧苗嚇了一跳。
然,下一秒,陳宗羨就從後麵把人攔住,“哥!你就聽媽的話吧!彆那麼衝動!”
陳宗瀚咒罵:“你是我媽嗎!誰家老媽會這樣陷害自己的兒子!你是被周稚京洗腦了是不是?!是不是她讓你這麼做的?!我他媽是你兒子!你這樣對我!你瘋啦!”
戴婧苗咽了口口水,眼睛變得通紅,既然已經說出來,她懸著的心,也終於沉了下來。
其實她也不想這樣做,但誠如周稚京所言,警察難道會查不出來證據的真偽嗎?
到最後,背鍋的依然還會是陳宗瀚。
而且,站隊這種事情,最忌諱的是兩邊倒,所以要站就要站到底。
所以,既然一開始就已經站在周稚京他們這邊,就不該再搖擺。
搖擺的結果,是兩頭都討不到好處。
以戴婧苗對自己兒子的了解,她也沒有指望陳宗瀚能上位,她更希望他平平常常低調的度過去就好,畢竟他身上還有不得公開的一些汙點。
她也不想連累陳宗羨以後道路坎坷。
戴婧苗深吸一口,說:“我不知道你為什麼那麼針對宗辭他們,你爸已經被送進去了,我真的不想你再做錯事,可你為什麼就是不肯聽我的呢?”
陳宗瀚:“我聽什麼聽!你已經被人給洗腦了!你現在都已經不分青紅皂白的偏幫他們了!明明這件事跟我無關,你竟然要拉我出去背鍋!是不是在你眼裡,我這個兒子已經沒有用了?你要拿我去跟他們討要好處?給宗羨的未來鋪路?”
他很激動,激動的眼睛通紅,眼裡仿佛淬了毒。
戴婧苗身子不穩,手用力的撐住桌麵,心跳的很快,說:“你自己做錯了事情,不要強詞奪理。我隻是想把你拉回正軌,我不希望你在偏路上越來越遠,甚至還被人利用。”
戴婧苗說著,就拿出手機,準備播放錄音。
陳宗瀚神色一慌,用力的推開陳宗羨,猛地撲上去。
他現在跟瘋了一樣,下手也沒有輕重,陳宗羨不給他推到在地,腦袋撞在了牆上,隻覺眼前黑了一陣,人就起不來了。
而陳宗瀚沒有顧上,殺瘋了一樣,掐住了戴婧苗的脖子,把她摁在桌上,要去搶她的手機。
他手勁很大,戴婧苗瞬間就有一種窒息感,仿佛下一秒,就要被他掐死。
然而,戴婧苗這麼掙紮,旁邊的人沒有一個上前。
周稚京看著那些無動於衷的人,正想說話的時候,陳宗辭開口道:“看來,你們其實都不想知道三嬸手機裡的錄音內容。所以真相究竟是什麼,其實無所謂,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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