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宗辭不在的時候,屋子裡的監控是全部開啟的狀態。
他這裡的監控,跟宅子並不相通。連帶著門口的防護係統也都是單獨設定的。
當然,這套設備宅子的安保係統並不知道。
陳宗辭進門時,就一直再看監控係統,看周稚京的動向。
剛在廚房倒水喝的時候,他仔細看了周稚京的行動軌跡。
反向的給了她一個驚喜。
周稚京確實很驚喜,她不需要看清楚他的樣子,近身的那一瞬,她就知道是他。日日夜夜的糾纏,對於他身上的氣息,周稚京早就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原本還有點生氣,這會子自然是什麼氣都沒有。
但還是在他唇上咬了一口,喘著氣,輕哼一聲,說:“騙我好玩啊。”
她語氣裡帶著一絲嬌氣,像是撒嬌。
兩人鼻尖輕觸,額頭貼在一起。
喘氣聲交織在一起,火花一觸即發。
周稚京身上穿著香檳色的吊帶睡裙,被他的力度揉的褶皺不堪。
而陳宗辭一身的正裝,瞧著正經又嚴肅,與之產生了強烈的反差。
隔著絲薄的睡衣,陳宗辭能清晰感覺到她暖暖的溫度,他想念她皮膚的觸感,有那麼一瞬,想要撕碎她的睡衣。
周稚京倒是很喜歡他現在禁欲係的樣子,他克製不發。
他的手緩慢的鬆開一點,啞聲道:“那你高興嗎?”
周稚京緊緊的貼住他,目光落在他的唇上,“彆鬆手,抱的再緊一點,我會更喜歡更高興。”
這一刻,陳宗辭再難克製。
此時的周稚京像是敲髓吸骨的妖精,她的聲音,氣息,身段,任何一處都牢牢勾著陳宗辭的心。
可他不想臣服。
他用力收緊了手臂,幾步將她抵在牆上。
皮帶的金屬扣,硌到她,有一點疼。她用手抵住,手指沿著邊緣縫隙鑽進去一點,碰到他的皮膚,一條腿勾住他腿,隔著布料,能清晰的感覺到他結實緊繃的肌肉。
呼吸越發的重,她微微仰起臉,對上他深邃的眸。
她心癢到想要立刻占有他,占有他的全部。
他俯下身,在她耳邊低聲說:“一會不準哭。”
話音落下,他炙熱的手掌一下握住她的大腿,瞬間將她整個人托了起來,就這樣抱著她上樓。
隻是還沒到房間,兩人就糾纏在了一起。
藏在黑暗的角落裡,互相占有。
幾日不見的相思之情宣泄完,陳宗辭就抱著她去洗澡,兩人一起坐在浴缸裡。
周稚京有點力氣,就趴到他背上去,就這樣趴著不動。
陳宗辭也由著她。
周稚京靠在他的肩膀上,半睜著眼,手指撫摸他的肌肉線條,好奇的問:“你身上為什麼沒有疤痕。”
照理說,他在弗森家族做的那些事情,那麼危險,不可能一點傷都沒有。
陳宗辭說:“做過處理。”
所以身上不會留下特彆明顯的疤痕,要不然也不好解釋。
周稚京轉過臉,下巴壓著他,看著他的側臉。
熱氣氤氳,他的耳廓特彆紅,發梢的水珠一滴滴的滾落,特彆的誘人。
周稚京忍不住湊近一些,鼻尖碰到他的脖子。
陳宗辭抬起手,圈住她的身子,將她拉到身前,隨手放下手機,撐住頭,垂眸看她。
光潔白嫩的皮膚像剝了殼的雞蛋。
此刻的她,嬌豔的像一朵盛放的花,臉頰紅紅,眼波流轉,動人的很。
她這會很懶,跟沒骨頭似的,頭都抬不動,臉頰貼在他的胳臂上,視線卻黏在他的臉上,一刻都沒有挪開。
她臉上也沒什麼表情,眼神甚至有些迷離,像喝了酒一樣。
陳宗辭勾起她的下巴,指腹在她下巴上輕輕摩挲,而後低下頭,親了親她的唇,“起來了。”
說著,他便將她從水裡抱了起來。
周稚京今天是累壞了,一根手指都不想動,陳宗辭給她擦身子的時候,她把手伸到他的麵前,說:“你看看。”
食指翹得老高,指尖的泡亮晶晶的。
陳宗辭看了一眼,把浴巾給她包上,“怎麼?”
周稚京說:“今天去老太太那邊吃晚飯,沒想到老太太今天邀請了秦執過來吃飯,就我一個女眷,我就成了端菜的了。要是大伯母沒有住院,這事兒也輪不到我來做。大伯母這次似乎還挺嚴重的,容盈盈說手術完了之後,又冒出其他問題。一時半會估計都出不了醫院。”
陳宗辭把她抱到床上,“那今天辛苦你了。”
周稚京揚著下巴,說:“還行吧,一會你在我耳邊誇我一百句的話,可能就一點也不辛苦了。”
陳宗辭沒管她,去衛生間吹頭發。
等他吹完頭發來睡覺,周稚京已經抱著抱枕睡著了。
她確實是有點累,一整天都在趕路,回來以後也沒閒著。最後,還跟他極儘纏綿,精氣神都消耗殆儘了。
她睡得很熟,烏黑的長發披散在身上,像公主一樣。
又乖又嬌。
陳宗辭關燈躺下,將她拉進懷裡,安然入睡。
次日清晨。
周稚京醒來時,陳宗辭穿戴整齊從衣帽間出來,她坐起身,懵懵懂懂的看著他英俊的姿態,真是賞心悅目。
她下床,光著腳走到他跟前,雙手搭在他肩膀上,踮起腳,在他唇上碰了一下,說:“去公司啊?”
“今天下午要去一趟台津島,那邊有點問題,我要去看一下。”
周稚京:“東西看到沒有?”
“什麼?”
她昨天把裝著唐卡的盒子放在他放手表的櫥櫃上了,照理說他這會手表都換了一塊了,應該看到才對。
她正準備去衣帽間裡看看,被陳宗辭拽了回來,說:“我看到了。”
周稚京認真的說:“那你要帶著,不管去哪兒都帶著。”
那幾天,她一直纏著高僧,讓他給一個化解的辦法。隻是不管怎麼樣,高僧始終是搖頭,最後隻是囑咐她,讓陳宗辭好好佩戴,出行小心一些就好。
有些劫難是避不開的,是命中注定要遇到的情況。
周稚京也不迷信,以前碰上過路邊那種看相的,說她兩句,她會直接懟回去。即便心裡不舒服,仍然堅定的相信自己,命運是掌握在自己手裡,而不是天。
可現在說到陳宗辭,她反倒沒那麼強硬,反而投身迷信人員之一。
唐卡放在他口袋裡。
其實掛這種東西規矩很多,陳宗辭到不在乎這個,隻在乎她的心思。
而這塊唐卡,代表著周稚京的心思。
還故意遮遮掩掩,要給他驚喜,也是用了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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