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走出包間一段距離後。
周稚京就甩開他的手,自顧自的朝前走,想起身上的衣服,三兩下脫下來,轉身朝著他丟過去,繼續大步往前。
陳宗辭不遠不近跟著。
快到自己包房時,周稚京加快了腳步,陳宗辭察覺到她的意圖,跟著加快速度,在她關掉包間門之前,立刻頂住。
兩人僵持了好一會,周稚京一點沒有退讓的意思。
陳宗辭握住門沿,說:“我是受害者。”
“我知道啊,但你看到她沒有立刻就出來,等著彆人進去抓奸,算怎麼回事?剛出來的時候,我可給了你三分鐘的時間解釋,但你一句話都沒說。”
陳宗辭確實沒考慮到這一點,“那你先讓我進去,我再跟你說。”
“我現在可不想聽。”
“我進去的時候裡麵沒人,我就坐在沙發上休息。方覺夏進來,我都沒有立刻察覺到,等門被關上,我才發現。那時候門被人反鎖住了。我給你打電話,你電話關機。”
周稚京挑理,“怎麼了?還是我的錯了?”
“我沒說你錯。”
“你最後這句話,分明就是說我錯了。”
陳宗辭:“周稚京,你能不能稍微講點理?”
周稚京笑了一聲,“我跟你講感情,你跟我講道理唄。我現在是講道理的問題嗎?”
“那是我的錯,我不夠謹慎,讓人鑽了空子。讓你不開心。”
“你沒錯,你哪有錯。錯的是我,都怪我電話沒電,沒有及時去救你。不過這挺好的嘛,你有個機會關心她一句。你都被人給拉黑了。”她把‘被拉黑’說的很重。
周稚京現在不太樂意看到他倆單獨在一起,有時候想想十年陪伴也不舒服,但又覺得自己沒有不舒服的道理和資格。
這樣就更不舒服。
陳宗辭突然鬆開手,“小林總。”
周稚京本來想關門,聽到這稱呼,立刻拉開門出去。
還沒反應過來,陳宗辭直接把她抱起,進了包房,順勢把門關上。
周稚京:“你騙人!”
“我跟方覺夏沒說話。”
周稚京抱著胸,彆開頭,抿著唇不說話了。
陳宗辭仔細打量了她一會,“你真的還是裝的?”
周稚京愣了愣,一頭撞在他腦門上,“裝的!”
這一下不輕,她自己的額頭先紅了。
周稚京從他身上掙紮下來,更加不高興了,扭頭走到沙發上坐下來,喝了一口酒,反問:“你是不是覺得我沒有資格生你跟方覺夏的氣?所以覺得我是在演?”
陳宗辭把衣服放在沙發背上,要在她身邊坐下,周稚京直接伸手攔住,讓他坐在前麵的大理石茶幾上。
陳宗辭想了下,順著她的意思,坐在了茶幾上,跟她麵對著麵。
旁邊擺著酒,周稚京倒了一杯,板著臉喝酒。
陳宗辭:“我沒那麼想,隻是有點不習慣而已,畢竟你之前從來都不在意我跟她的事情。”
他眼神是認真的,語氣是柔軟的。
周稚京有點受不了,心裡有讓人受不了的酸楚和難受,她抿了抿唇。
“我送過你一條跟她一樣的發帶,你知道嗎?”
周稚京側目看向他,這事兒倒是記得,跟方覺夏在山上拜佛偶遇的那次。
陳宗辭說:“我故意的。買了一條跟她一樣的,想讓你難受來著。但你並不難受,對吧?”
“她說我把她當工具人,確實也沒說錯。什麼替不替身,都隻是在你麵前無能的掙紮而已,給自己找回一點自尊和麵子。畢竟,你能夠無動於衷拿著她的內褲回來給我穿,就是真一點都不在意。”
周稚京慢慢轉過臉,緊抿著唇,不說話。
陳宗辭看著她。
周稚京咬了下唇,低下頭,踢了一下他的小腿,“你故意這麼說的是吧,你這樣說,那我該怎麼辦?我還是想生氣,我覺得我以後會越來越生氣的,我覺得我會變態的。你肯定受不了。”
陳宗辭往前挪了挪,雙腿敞開,將她的腿夾在中間,“那就等以後再說。也許不會像你想象的那麼壞呢?”
她哼了一聲,仍低著頭,手指在他大腿上狠狠戳了兩下,“反正不能再單獨待在一個空間裡了。要不然,我就飛去寧硯北那邊,跟他睡一屋。我也有發小。”
陳宗辭:“他倒是敢。”
“乾什麼?你還敢威脅他?”她仰起臉。
陳宗辭:“他想要拿下人家全部資產,還得看我給不給他機會。你自己的發小,你自己知道是什麼德行,要他為你放棄錢,我覺得不太可能。”
“你可彆說。”周稚京不服氣,側開身,用眼尾餘光看他,傲慢的喝酒,“你可真彆說。他從小就明戀我,一直到現在,也喜歡我這款。”
“這樣?那我隻能讓他一無所有才行了。”
周稚京:“好呀,那他更離不開我了。”
陳宗辭掐住她的腰,一把將她抱到腿上,右手掐住她的大腿,絲滑的浴袍落下,露出白皙的皮膚。
他的手掌寬大,骨節分明,凸顯的青筋,在周稚京細白大腿的襯托下,顯得特彆性感,讓人血脈噴張。
他的掌心很熱,貼在她的皮膚上,讓周稚京心口發燙,腳趾都不自覺的縮緊。腳尖抵在他結實的小腿上。
陳宗辭手腳恢複之後,每天會抽出時間來適量的健身,練的挺好的。
就是,真的挺好。
有時候他洗完澡出來,不穿衣服的時候,周稚京老被他吸引的想入非非。
有時候都覺得自己是不是太色了點,這樣迷戀他的皮囊,有點不太好,顯得不是很真心。
但每一次,都還是不受控製的淪陷下去。
下周還得去檢查檢查腦子和眼睛,她必須保護好眼睛,那看不見的日子,真的一天都不想過。
陳宗辭的唇靠近時,周稚京克製住**,彆開頭,氣息都亂了,還在硬撐,“我還在生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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