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茜微微張了張嘴,到底沒有把自己的懷疑說出來。
警方這邊立不了案,工作就無法更深入的展開,隻能讓家屬先再去找一找。等過了二十四個小時,如果還沒有任何消息,警方這邊就可以立案更深入的調查。
最主要的還是美容會所這邊,有人提供口供說了是看到周稚京自己離開的會所。
再說,周稚京是正常的人,具備行為能力。她很可能是心情不好關機,想要獨處。
辦事的警察還是十分負責,又單獨跟周茜和陳宗辭聊了聊,問了一下近期周稚京的生活狀況,是否發生了什麼重大變故,心情如何,或者有沒有得罪過什麼人。
他在排查周稚京失蹤的可能原因。
其中母親摔下樓,再次陷入昏迷,對周稚京最大的一個打擊。
但周茜這邊得到的消息,是董美珍已經醒來,前兩天出院回到東林莊去養著了。
這是周稚京和陳雅雯商量好的說辭,是不想讓周茜擔憂。
當警方告訴她,董美珍現在在療養院的時候,她都不敢相信。
等鎮定過後,她對著警察說出了自己的懷疑。
問完話,警員送她離開。
稍後,陳雅雯也來了一趟,警員對她盤問的更多更深。
—
陳宗辭離開警局後,去了一趟療養院。
他站在床邊,董美珍依舊安靜的躺著,房間裡沒有彆人,周稚京不在這裡,也沒來過這裡。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夜漸深,陳靖誠在婚宴結束後,打來電話詢問情況。
陳宗辭敷衍了幾句,就掛斷了電話。
他看了看手機上的幾條信息,一個個的暫無消息,逐漸要擊潰他的沉著。握著手機的手指微微顫動,最後將手機重重放在床頭櫃上。
他看著董美珍,仿若自語般的說:“她不會舍得丟下你。”
窗外的天逐漸亮起。
快到二十四小時的時候,陳宗辭收到了一條匿名信息。
—
周稚京的五感逐漸恢複過來,她的手腳被死死綁住,頭上套著黑布,眼睛也被蒙著,完全看不到東西,也不知道自己在哪裡,周遭安靜的落針可聞,真的是一點聲音都沒有。
她不知道自己這樣昏迷了多久,她隻感覺到身體四處的疼痛。
應該是在運送的過程中撞到碰到的。
不知過了多久,她聽到了開門聲,腳步聲漸近。
腳步聲到她跟前停住,緊跟著是衣服摩擦聲,來人應該是蹲了下來。
下一秒,他抓住了周稚京的衣服,將她拽了起來,扯掉了套在頭上的黑布。
他就這樣領著周稚京看了一會。
隨即,周稚京的耳邊響起了男人聲音,“你醒了?”
他的聲音非常的嘶啞,聲帶壞的很徹底。
周稚京抿著嘴沒有說話,可她抖動的嘴角,已經出賣她了。
男人粗糙的手,在她唇上用力的揉捏了一下,“我知道你醒了,彆裝了。”
他的手指還在她的嘴上用力反複的揉捏。
周稚京感覺到了他這個舉動中暗含著的意圖,她猛地轉開頭,避開他的手指,“你,你是誰?”
她的聲音也顯得有幾分的沙啞,聲線發顫,這是她掩飾不住的恐懼。
男人哼哼的笑著,說:“彆著急,你會知道我是誰……”
剛說到這裡,一陣刺耳的手機鈴聲響起。
男人一把將她丟回地上,“老實待著,一會來給你喂飯。”
周稚京循著聲音的方向,挪動身體,艱難的到門邊,她整個人貼上去,從縫隙中,隱約能聽到男人的聲音,但卻無法聽清楚他在說什麼。
沒一會的功夫,男人就折返回來。
門一打開,看到周稚京坐在門邊,他眉梢一動。
在周稚京張嘴的那一刻,他揚起手,狠狠一巴掌打了過去。
男人的手掌大,力道又那麼重。
這一巴掌呼下來,周稚京直接倒在地上,她手腳被綁著無法控製自己的身體,腦袋不可避免的重重撞在了地上。
周稚京隻覺一陣暈眩刺痛,有那麼幾秒鐘,她整個人失去了意識,全身的力氣在這一瞬間好像被抽走了一樣。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男人便抓住她的頭發,將她整個人拎了起來。
頭皮疼到仿佛要被整個扯下來。
這麼疼,可她卻喊不出來,喉嚨像是被堵塞了一樣。
男人說:“這麼想偷聽我講電話啊?我看你這對耳朵是不想要了吧?不知道陳宗辭願意花多少錢來贖你這一對耳朵。”
周稚京緩慢的呼吸著,緊跟著,她用儘力氣,朝著對方吐了一口口水。
這一次,男人倒是沒有被激怒,隻是抬手開始撫摸她的臉頰,那一巴掌很重,她的臉當場就紅腫一片,鼻子和嘴角都滲出血來。
他粗糙的手掌,輕輕的撫摸,嘖嘖了兩聲,說:“好可惜,這麼漂亮的一張臉,一下就腫成了豬頭。你說你,為什麼非要激怒我呢?你要是聽話一點,說不定看在你臉的份上,我就不會打你,還會好好的伺候你,給你好吃好喝的。”
“你不是最會對付男人嗎?把你的手段用在我身上試試,指不定我一高興,讓你當我的女人,你也就不用受罪了。”
周稚京聽著他這一番話,總感覺這人她可能認識。
她忍著疼痛,一字一句的說:“你算什麼東西?以為我什麼男人都要嗎?”
男人嗤笑一聲,突然一把掐住她的下巴,手指用力的程度,讓周稚京疼的雙眼發黑,連他的話都聽不進去。
男人一把將她拉到眼前,湊到她的耳邊,沉聲道:“你以為你自己是什麼?你這個千人騎的東西,你以為我稀罕?不過沒關係,總有人稀罕你的,我倒要看看陳宗辭能有多稀罕你這雙破鞋。”
周稚京:“你是江津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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