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宗辭冷漠一笑,眼裡除了**之外,並沒有任何動容的情緒。
他垂下眼簾,看著她攥著自己的褲腿的手指,心想她是覺得不夠疼,所以已經控製不住了,才說這種話來給自己挽尊?
他沒動,隻是看著她的手,一寸一寸的往上挪動。
手指扒拉到他膝蓋時,陳宗辭輕而易舉將她的手拉開,然後鬆開手指。
她一下倒地,手掌撐住地麵。
陳宗辭麵無表情,抬起腳,踩在她的手指上。
疼痛加劇,周稚京哼哼了兩聲。
陳宗辭低笑,低頭問她:“還記得自己剛才說了什麼嗎?”
周稚京此時說不出話來,手指持續的疼痛,減緩了她身上的**。
“說話。”他聲音冷硬,透著不耐煩,腳下的力度也在加重,眼神冷厲到好像要將她置於死地。
周稚京垂著頭,一聲不吭,連喊疼都沒有。
她的手機不停的震動,陳雅雯打了兩個,寧硯北也打過來幾個。
靜謐的空間裡,除了他倆隱忍著的喘氣聲,就是手機的震動聲。
陳宗辭的耐心早就耗儘,迫使她抬起頭,“啞巴了?剛才說話的不是你嗎?現在讓你再說一遍,又裝死了?”
“怎麼?現在是舒服了,又不需要了?”
周稚京的臉漲的通紅,額頭布著一層汗,發絲貼緊皮膚,這副樣子,好不可憐。
她的皮膚炙熱,呼出來的氣息也熱的發燙。
貼在一起的皮膚,好像著了火,火種迅速的向彼此蔓延燃燒。
周稚京無意識的向他靠近,他沒有刻意的阻止。
隻等到兩人的唇近在咫尺時,他才稍稍用力,製止了她。
他將她的臉轉到另一邊,在她耳邊低聲說:“你要看看你現在像什麼嗎?”
周稚京沒有說話。
陳宗辭挪開腳,拽著她站了起來,帶著她進了衛生間。
擰開洗手池的水,直接將她的頭摁進去,冷水的刺激下。周稚京條件反射的掙紮。
可他的手壓在她的後頸上,讓她無望的在冷水裡掙紮。
幾秒後,稍稍鬆手,她猛地抬起頭,大口喘氣,連尖叫都尖叫不出來。
陳宗辭強迫她看向鏡子,讓她好好看清楚自己的樣子。
周稚京緩慢抬眼,隻借著鏡子看向他。眼淚混在水裡看不見。
不等她緩過來,陳宗辭再次將她摁進水裡。
等到第三次,周稚京的反抗變得十分微弱,甚至都不反抗。
待陳宗辭鬆手,她整個人便癱軟下去,倒在地上,雙手捂住脖子,不同的喘氣,附帶著幾聲咳嗽。
她整個人卷縮起來,露出痛苦的神色。
那是哮喘發作了。
陳宗辭看的出來,但他沒動,他就這樣站著,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痛苦萬分的樣子。
周稚京的視線模糊,她看不清楚陳宗辭的臉,隻能看到他的輪廓,就站在她的旁邊。
窒息的感覺越來越強烈,難受到了極致。
眼淚從眼角落下,她閉上了眼睛,不知不覺間,她便失去了知覺。
不知過了多久,她深吸了一口氣,整個人轉醒過來。
她睜開眼,用力的咳嗽了兩聲,堵著的胸口舒服了一些。
手被人緊緊握住。
周稚京的視線慢慢清晰起來,是在陳宗辭的臥室。
她還在老宅。
身體還有點殘餘的**,那一點點燥熱感,還在心頭蹦跳著。
她喉嚨乾澀,說不出話。
她此刻的臉色十分蒼白,連嘴唇都沒有半分血色,陳宗辭給她拿了溫水,將吸管放到她的嘴邊,“喝水。”
他的聲音冷冰冰的,沒有什麼溫度。
周稚京吸了一口,溫熱的水滑過喉嚨,讓她舒服很多。
她啞著嗓子說:“我想要冷的。”
“沒有。隻有溫水。”
她哦了一聲,又繼續喝了幾口,直到一整杯都喝完。
陳宗辭把水杯放在床頭櫃上,說:“醫生讓你好好休息。”
周稚京舔了舔唇,她想說走,可身體和精神的疲乏,讓她不想再動。她掙紮了一番,吞咽了下口水,最終點了下頭,閉上了眼睛。
隻是那種酸脹感再次填滿整個胸腔,胸口好似有石頭壓著,讓她無法安然入睡。
她閉了會眼睛,又重新睜開。
陳宗辭仍坐在床邊,靜靜的坐著。
房間裡隻開著一盞床頭燈,他將光線調整到一個適合睡覺的亮度。
他總想再看她一會,所以沒有把燈徹底關掉。
此時,周稚京看著他,沒有轉開視線。
兩人就這樣平靜的對視。
不久之前的爭鋒與折磨,曆曆在目。
良久,陳宗辭從床頭櫃的抽屜裡拿出了一份離婚協議,丟在了她的身上,說:“之前是騙你,我沒讓律師去辦。現在這一份是我重新擬定的,字我簽了,就差你的。到時候就一起去民政局辦離婚手續。”
周稚京拿起離婚協議。
上麵多了幾個條款,他要她手上的所有資產。
陳宗辭:“我要你的這些錢,應該不過分吧?當年你拿走我的一切,現在我拿走你的一切,很公平吧?”
周稚京抿著唇,沒有說話。
“可以按照你剛才說的,到時候,我會在全行業內封殺你,以後也彆讓我再看到你。不過我想,等到那個時候,你應該也沒什麼機會見到我。”
周稚京咽了口口水,眼眸微動。
陳宗辭繼續道:“失去這一切,你就沒有任何價值,沒有人會再來騷擾你。這樣,你也不會影響我任何,也不會再有人有興趣去揭穿你媽的往事。這應該是你想要的,我成全你。”
周稚京翻過一頁,看到了陳宗辭簽的字。
周稚京發呆的時候,陳宗辭關掉了燈,“休息吧。”
黑暗中,她聽到陳宗辭起身離開的聲音,房門輕輕的關上。
她用力捏緊離婚協議書,久久不動。
—
次日清晨。
陳宗辭下樓,傭人告知,周稚京天不亮的時候就走了。
他平靜的點了點頭,讓傭人去樓上打掃房間。
傭人將藍色的文件夾遞給他,“這是太太讓我給您的。”
陳宗辭接過,打開看了眼,自然是他夜裡給她的離婚協議書,寫簽好了。
許閔在外麵等著,陳宗辭把文件夾交給他,“我先去老太太那邊吃個早餐。”
到了彆院。
高盈君也在,看到他一個人進來,便問:“京京呢?怎麼沒跟你一起來?”
說罷,又露出一副曖昧的表情,“是不是起不來啊?”
陳宗辭無動於衷的表情,讓高盈君的這番話顯得很尷尬。
老太太問:“昨天京京回來了嗎?”
高盈君說:“是啊。昨天回來一起吃飯,還一起聊了筱晴的事兒呢。”
陳宗辭坐下來,淡漠的說:“已經走了。”
高盈君盯著他看了一會,感覺到情況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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