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稚京點點頭,說了聲好。
但情緒並沒有好轉,
陳宗辭答應了去吃飯,周稚京晚上的時候,給katia發了個信息。
katia雷厲風行,直接約在了明天。
夜半十分,周稚京做了個春夢醒來,她輕手輕腳起來,喝了杯水,說是春夢,其實也不算。
可能是katia的故事影響到了她,竟然帶入了自己,在夢裡跟人轟轟烈烈談了一場戀愛,對象還是陳宗辭。
夢到最後,他們在床上辦事時。
旁邊突然冒出來一個女孩,奶聲奶氣的喊:“爸爸,你在對阿姨做什麼?”
生生把她給嚇醒了。
真是冰火兩重天。
她轉過身,陳宗辭躺在旁邊,好好睡著。
給他燉的補品裡,加了一些安神助眠的東西,所以近來他夜裡一直睡的挺好。
周稚京側身躺著,一隻手撐著臉,盯著他看了許久。
不是,她明明是幫助付醫生穩定陳宗辭的情緒,現在算怎麼回事兒?付醫生要她尋找答案,尋找哪門子的答案。
分明是在搞她心態。
也就是現在太閒,如果回到海荊市,開始投入工作,她才不會多糾結一秒。
這時,他放在茶幾上的手機,屏幕突然亮起了光。
周稚京瞬間被吸引了注意力,眉梢輕微一挑,一個大膽的想法,瞬間在腦子裡呈現。
偷看他的手機。
手機裡一定有他全部的秘密,真有個女兒,不可能不聞不問,總有痕跡。
這樣想著,她便支起身子,又盯著陳宗辭看了一會。
伸手在他眼前揮動,仔細看他的眼睛,確認他沒有反應後。
她下床,先去上了個廁所。
然後走到床邊,鎮定的拿起陳宗辭的手機,輸入了密碼,竟然錯誤。
他改掉了原先的密碼。
幸好現在有人臉識彆功能,她將手機舉到他的麵前。
手機開鎖的瞬間,陳宗辭也睜開了眼睛,並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力道很重,用力一扯,將她的手摁在了胸口,眼神淩厲,“你想乾什麼?”
周稚京整個人都是懵的。
四目相對。
陳宗辭的眼神冷的可怕,好像她碰了什麼不該碰的東西。
周稚京被他的氣勢壓著,一下子說不出話來。
陳宗辭:“誰允許你動我手機?”
“不是,我……我是看到你手機屏幕亮了下,有信息進來,想幫你看一下,也許是什麼緊急信息呢?”
“你大半夜不睡,就等著看我手機?”
周稚京本來就是有點心虛,回答的就磕磕巴巴,“沒有,我是起來上廁所。無意中看到的,沒有要偷窺你的**。”
陳宗辭拿回手機,便鬆開了手,“是嗎?”
他看了眼信息。
周稚京揉了揉手腕,故作鎮定的說:“不是什麼重要的事吧?”
畢竟是休息時間,總不會無緣無故發個信息。
他沉聲說:“沒。”
周稚京這會也是虛著心,自然也聽不出來此刻的陳宗辭說話也有些緊繃。
他把手機放進枕頭底下,說:“還睡不睡了?”
周稚京憋悶的重新爬上床躺好。
她閉上眼睛,忍不住想:他手機裡是有什麼,竟然不讓看。
陳宗辭同樣閉著眼睛,心跳讓他不太舒服,幸好沒讓她看到。
後半夜,周稚京腦子裡翻來覆去的回想被陳宗辭抓到偷看手機的整個過程,其實她明明可以反問的。
當時怎麼沒問。
她也又不做什麼壞事,有什麼好心虛的。
第二天起來,周稚京頂著兩個黑眼圈,陳宗辭眼睛裡布著血絲。
兩個人看著都沒有睡好。
周稚京為了不讓他多看自己,就坐在了他的旁邊,並排坐著。
她讓傭人衝了一杯咖啡。
今天兩人要出去一趟,一起挑一份禮物,送給katia。
上門做客,總不好空著手。
兩人安靜的吃完早餐,靳白準備好了車,已經等在外麵。
他們要去市裡,所以早早出門,車上可以補會覺。
兩人穿了類似的休閒套裝,戴的帽子也是同款。
上車的時候,靳白跟陳宗辭對視了一眼。
眼神示意陳宗辭一切安好。
周稚京在前麵,自然看不到這一瞬間的事情。
她轉過身來,抓住陳宗辭的手,扶他上來。
靳白開車很穩,周稚京實在困頓,沒多久就睡著了。
她的腦袋歪著,看起來不是一個舒服的姿勢。
陳宗辭側頭看了她一會,伸出手扶正她的腦袋。
但沒一會,她又歪下了頭。
靳白專注開著車,中間看後視鏡時,正好看到陳宗辭伸著手,托著周稚京的腦袋。不知道保持了多久。
不知道,那手還要不要了。
他看了一眼,又飛快的收回,繼續安靜的開車。
進了市裡,兩人先去商場逛了逛。
周稚京總看一些牌子貨,陳宗辭說:“鄰裡之間,看的不是價格,是心意。你平時連美劇都不看嗎?”
“不看。”她放下手裡的包,淡淡的回。
陳宗辭陪著她走了一會,就坐了輪椅。
路過咖啡店,周稚京進去買,把他放在門口等著。
周稚京在裡麵排隊,但她的位置也能看到陳宗辭坐在門口的身影。
他倒是老實巴交,也不挪一下位置,進出的人,幾乎每一個都要看他一眼。
她看了一會,就轉開視線。
等她拿了咖啡,轉身時,一個豐滿腰細屁股大的女人站在陳宗辭跟前,看女人臉上的表情,兩人好像聊的還挺愉快呢。
她站著看了一會,看到女人手裡的咖啡一不小心灑在了陳宗辭的褲子上,女人正預備蹲下來,周稚京迅速的走出去,“老公。”
她用英文喊的。
那女人看了她一眼,把手帕遞給了陳宗辭,“抱歉,陳。”
陳宗辭要接,周稚京把手裡的咖啡塞到他手裡,“你拿著,我給你擦。”
說著,順手接過了女人手裡的手帕。
灑的真是地方,腿內側都打濕了。
她彎著身,一隻手壓在扶手上,幫他清理。
她垂著眼,沒去看陳宗辭,鼻頭上生出一點汗珠來。
發絲落下。
陳宗辭幫她彆到耳後,說:“她是我朋友,是個律師。我這邊的公司,跟她的律所有合作。”
周稚京抬眸,對上他的目光,正想說什麼的時候。
陳宗辭的手機響起,他手上拿著咖啡,隻能周稚京幫他拿出來。
是鐘姍的電話,她媽媽的心理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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