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對。
周稚京在心裡腹誹了一番,到底是沒問,主要是怕他酒醒後算賬,她收回視線,說:“沒,我主要是想表達,你應該給我個人的空間和**。你想知道什麼,可以問我。而且,既然你在我身邊安插了眼線,也就彆要求我事事跟你交代。”
“根本也沒有這個必要。”她垂著眼,把手裡的毛巾疊成塊。
陳宗辭:“你不爽我在你身邊安插眼線,那你怎麼不在自己身上找問題?”
周稚京不打算再糾結這個問題,剛一轉身,陳宗辭就將她拉回去,“我在跟你說話。”
“你都不相信我,又想讓我說什麼?我說了,你會相信嗎?”
陳宗辭:“所以呢?你覺得你有沒有問題?”
他的手勁有點大,周稚京疼的眉頭緊皺,想要撥開他的手指,掙脫他的桎梏。
陳宗辭看著她緊鎖的眉心,心裡說不出的滋味,一下將她摁在床上,雙手舉過頭頂,牢牢壓住。
周稚京一驚,忙道:“你彆發酒瘋!這裡是醫院。”
下一秒,他的唇就覆了上來。
將她的抗拒全部吞入腹中。
他的吻從深到淺,手掌牢牢的桎梏住她的臉,讓她無法掙紮和躲避。
嘴唇被他又咬又吮,變得又紅又腫。
唇舌間,全是酒味。
周稚京都被他給親迷糊了。
陳宗辭在她唇上輕輕親了親,說:“你想要的我全都有,把心思放在我身上,說不定我可以把一切都給你。你根本就不需要偷,隻需要你用嘴說一聲。”
周稚京愣了一瞬,他說的偷,是在說當初那五萬塊錢嗎?
他的手指放在她的唇上,揉捏了一陣,便鬆開了手。
周稚京略微緩過來時,陳宗辭已經係好了紐扣,拿了西裝外套,準備回去。
她坐起來,臉頰微微泛紅,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陳宗辭:“你跟我回去,還是繼續在這裡陪奶奶?”
周稚京咽了口口水,說:“既然應了大伯母,也不能半途而廢吧。萬一老太太今晚上有什麼事兒,到時候責任在我。”
陳宗辭不冷不熱的說:“嗯。那你留著吧。”
周稚京:“我送你出去。”
他沒應聲,自顧往外走。
腳步還是有些虛浮,走不了直線。
周稚京趕忙過去把他扶住,兩人走到房門口,周稚京伸手要去開門,被陳宗辭一把抓住,將其摁在門上,掐住她的下巴,說:“回不回去?”
最後,周稚京還是跟著陳宗辭一塊回了老宅。
走之前,兩人一起去樓上跟看護和護士都交代了一聲。
回去的路上,陳宗辭靠她肩上睡了一路,到了老宅也沒醒。
周稚京隻好讓司機先走。
她聳動肩膀,試圖將他叫醒,誰知他腦袋從她肩膀上滑下去,一不留神直接倒在了她的腿上。
這下睡的更好了。
周稚京低頭看著他的臉,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臉頰,沒有半點反應,看著不像是裝的。
她轉頭朝外看了眼,靜謐的夜,四周圍一個人都沒有。
她緩緩吐出一口氣,放下了手機,將下巴壓在陳宗辭的胳膊上,側過臉,看著他睡覺。
身上的酒味很難聞,聞久了,周稚京都覺得腦袋暈乎乎的。
陳宗辭在醫院裡說的那番話,在她腦袋裡靜靜的過了一遍。
她下意識的靠近,更加近距離的看著他的臉。
陳宗辭睡著的樣子,收起了所有的鋒芒,她輕輕的摸了摸他的臉,手指從他的眉心,慢慢往下滑,落到他軟乎乎的嘴上。
她輕輕的戳了兩下,見他一點反應都沒有,膽子就大了起來,兩隻手都用上,將他的兩個嘴角往上扯。
稍後,又從包裡拿了口紅出來,給他畫了個香腸嘴,順便把醜照拍下來。
心說這照片要是流出去,那麼陳宗辭的精英形象,就徹底毀於一旦了。
周稚京一邊看照片,一邊忍不住笑。
玩的差不多,她也覺得困倦,又趴回他的肩膀上睡覺。
等到天快亮的時候,有人來敲車窗。
陳宗辭比周稚京先醒,整輛車的窗戶都布上了一層霧氣,亮光變得朦朦朧朧。
肩膀被壓著,半個身子都麻了。
周稚京的臉近在咫尺。
他動了動手,周稚京並沒有醒來,隻是轉了下頭,繼續睡覺。
直到外麵的人又急促的敲了一陣窗戶。
周稚京才被鬨醒,整個人迷迷瞪瞪,順手打開了車門。
是宅子裡巡邏的保安,發現車窗上的霧氣,就過來查看情況。
“是小三太太和小三爺嗎?”
“是。我們沒事。”
保安沒有逗留。
陳宗辭坐起來,揉了揉發麻的胳膊,啞著嗓子,說:“你怎麼不叫醒我?”
周稚京不高興的說:“那也得叫得醒才行。”
她的腿整個都麻的沒有知覺了,她轉頭看他一眼,說:“你不會不記得自己昨晚上乾什麼去了吧?”
陳宗辭這會懶得說話,宿醉後,渾身都不舒服,尤其是頭,疼的像是要裂開一樣。
他稍坐了一會下車。
清晨的空氣清清涼涼,周稚京還坐在車裡。
他彎下身,不解道:“舍不得下來?”
周稚京翻了個白眼,“你是睡的舒服,我腿麻了。”
陳宗辭二話不說,直接將她抱了出來。
周稚京抱住他的脖子,稍微有點不好意思,從這裡回住處,還是有段距離。
這一路過去,碰見了好幾個傭人。
半道上,還遇到了晨起跑步的陳靖善。
陳宗辭停下,“小叔。”
周稚京腿已經恢複的差不多,掙紮了下,想要從陳宗辭身上下去。
可陳宗辭抓住了她的腿,沒讓她得逞。
她隻得用微笑掩飾尷尬,跟著叫了聲,“小叔。”
陳靖善取下耳機,“才回來嗎?”
陳宗辭:“某些人傻乎乎的,接我回家,卻不知道讓人把我抬進來,就傻乎乎的在車上陪我睡了一夜。”
周稚京咳了一聲,在他腰上用力擰了一下。
陳靖善自然知道昨晚上陳宗辭去應酬了什麼樣的飯局,他點了點頭,說:“時間還早,還能再睡兩個小時,快去吧。”
“好。”
陳靖善側開身,讓出了道。
兩人回到屋,陳宗辭也沒把她放下,直接抱著她進了浴室。
溫熱的水衝下來,周稚京整個人都是懵的。
熱氣迅速彌漫整間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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