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稚京接到馨喜電話時,正好洗完澡,打算早點睡覺,明天一早要出門,中介那邊已經給她找了好幾個辦公樓,精選過後,得她親自去看一看。
她已經把自己這一周的行程都做了安排,每一天都滿滿當當。
今早上起來,她好好自省了一番,發現自己放鬆了警惕,有點懈怠了。
她現在妥妥就是飽暖思淫欲,生活不再窘迫,**和念想就變多,不像之前那樣的純粹,且目標單一。
總歸還是要打起萬分的精神,不能被眼下的好環境迷惑,從而放鬆了警惕。
事實上,她現在還沒到可以鬆懈的時候。
她得把心思幾放到工作和自我提升上去。
上次高盈君帶著她去參加太太團的茶話會,還是讓她看到了自己跟真正名門千金的差距,她還是需要花更多的時間去學習,去看書,去豐富自己的內涵和見識。
借勢的同時,自己也得有兩把刷子,才能夠真正的去獨當一麵,成為自己。
否則的話,她將來最多也就隻能成為太太團裡的一員,依仗著老公或者兒子的名頭。
她給迪迪安排工作的時候,她就坐在陳宗辭旁邊,整個過程,他一句話都沒說,閒適的坐在沙發上看籃球賽。
不知道有沒有把她的話聽進去。
不管他聽沒聽進去,迪迪也會把她的行程單發給他過目,隻要不攔著她出去做事就行。
馨喜在電話那邊哭著說蔣聿的事兒,話裡話外是希望周稚京跟拉著陳宗辭過去一趟,能把她帶進去,她想去看看蔣聿。
“我不知道會出這樣的事兒,如果我提前知道的話,就不會掛掉他的電話。”她一邊哭一邊說,情緒不穩定,說話也有些語無倫次的。
周稚京安慰了她兩句,就去給陳宗辭說這事兒。
他還在樓下看球賽。
“蔣聿出車禍了,你要不要去看一下?聽說還挺嚴重的。”
周稚京有點擔心的,這意外來的也太突然了,白天還好好的呢。
陳宗辭相對淡定許多,“等明天了解一下情況,今天過去,也做不了什麼。蔣家那邊也未必願意公開這件事。”
陳宗辭看到她拿著手機,喝了口水,問:“馨喜給你打的電話?”
周稚京點點頭,“你怎麼知道?”
“隻有她跟你和蔣聿有關聯,除了她還能有誰跟你說這些。”
周稚京在旁邊的沙發上坐下來,說:“可是馨喜跟蔣聿已經分開了啊。”
陳宗辭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你真覺得馨喜不想嫁給蔣聿嗎?”
周稚京對此不發表什麼意見,畢竟她對馨喜並不是非常了解,就光憑著那幾麵,也不能確定她是個什麼樣的人。
“就算想嫁也很正常。”
陳宗辭淡淡然的說:“嗯。接下去,蔣少爺應該能如願以償了。”
周稚京給馨喜發了微信,讓她彆等,旁的也沒有交代什麼。
馨喜:【京京姐,我之前是不是做錯了?】
這一晚上,馨喜給周稚京發了很多信息,周稚京陪聊到快十二點,陳宗辭把她手機拿了,“人家用不著你開導關懷,你明天不還要早起?”
周稚京正好已經困了,就隨便他把手機拿走,眼睛已經閉上了,有氣無力的說:“你說的對。”
她都沒想,陳宗辭今天睡在次臥,怎麼大半夜跑進來主臥。
在老宅,兩人是不必非要睡在同一房間的。
陳宗辭幫她把手機放在床頭櫃,看到她縮進被子的半張臉,沒忍住,伸手幫她把被子拉下來,露出嘴巴和鼻子。
周稚京已經睡著了。
昨天的體檢報告已經發到他這裡,周稚京還是那點老毛病,遺傳性哮喘,也治不好,隻能生活中注意,且好好養著身體。她還有點貧血,其他指標都很正常。
至於他自己,也都還算得上正常。
——
次日清晨五點,老宅瓷房。
一周的時間到,大家提供各自調查的結果。
陳靖誠這邊查出來,是林家那邊買通了婚慶裡麵幾個不起眼的工人,把孩子偷偷藏進來的。並且,當時的司儀就是其中一個。
所以孩子才能在那麼多雙眼睛的注視下,還能那麼順利的跑到台上。
當時台子周圍,基本上都是婚慶的人。
而陳宗瀚的調查結果,就是針對的陳宗辭,根源在於老宅自己的安保係統有問題。
陳宗辭的婚禮,是高盈君全權負責,老宅上下所有人都可以由她差遣。
婚慶的那些員工,她也親自把關過,必然是根源部分寬鬆才會導致一個大活人,就那麼不聲不響的被帶進來,竟然沒有一個人發現的。
至於陳靖善,他沒查到什麼,不做這個惡人。
陳宗辭沒查,現在這種情況,查不查的意義不大,基本上是查不出來什麼的。
陳靖誠沉吟了數秒,說:“其實現在的症結在於,我們內部不夠團結,才會導致老宅安保係統變得鬆動,讓彆人輕易的在我們的地盤上鬨事。老太太在意的也是這一點,所以這事兒查不查的,其實意義不大。真的查起來,也查不出個所以然。”
“就像現在的結果,也不能完全就說明是宗辭的問題。家裡那麼多人,每一個都聽話嗎?未必吧。真追究起來,我們在坐誰都有嫌疑的。老太太是這個家裡說一不二的主,但我們這些人,不也都是主嗎?教唆幾個傭人,總歸不是難事兒。對吧,大哥。”
陳靖誠麵容嚴肅,認同的點了點頭,“你說的有理。”
陳宗辭:“所以我建議,不如重新背調家裡的傭人和安保係統的人。或者,重新大換血。”
陳宗瀚:“這些可都是奶奶的人,大換血以後,全換上你的人,整個家都被你掌控了唄。以後誰還有**?”
“你這話的意思,你現在有**?現在的這些人裡,有你的人?”
陳宗瀚一時語塞,“你少歪曲我話裡的意思。”
陳靖誠看向陳靖善,說:“你有什麼想法呢?”
陳靖善搖搖頭,並不發表什麼意見,總歸是不摻和進這件事,“我聽大哥的。”
陳靖誠喝了口茶,說:“換不換都行,最重要的還是一家和睦。大家做事的時候,還是要先想一想老太太,彆忘了當家人是誰。你說對不對,宗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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