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稚京總在沉淪和清醒中來回的反複橫跳著。
她的視野像是蒙上了一層水霧,陳宗辭的臉也變得朦朦朧朧的溫柔,唇上那輕輕的一吻,竟是比深吻更加撩動人心。
周稚京的心悸動的厲害,她的目光鎖住他,那種強烈的占據**,在腦子裡冒出來。
她往上一點,回吻了他一下。
陳宗辭垂眼看著她,並未立刻就回應她,比起此刻周稚京迷離的樣子,陳宗辭顯得格外清醒。
他的眼神深諳,透著幾分惡劣,問:“還想?”
周稚京搭在他腰上的手微微發緊,身體不由的緊繃起來。
隻有這件事,陳宗辭能夠拿捏住她,比她自己都要了解她的身體。
周稚京咬住唇,眼眸越發的水潤,她心裡不甘被他玩弄於指尖,她起身,膝蓋抵住浴缸的邊緣。
雙手抱住他的脖子,兩人嚴絲合縫,她的唇貼上去。
學著他在醫院裡他教她想吻。
她抱的很緊,唇齒深刻的融合在一起。
片刻,在陳宗辭被勾的有回應,幾乎要占據主導的時候,周稚京退開,問:“這一次怎麼樣?”
陳宗辭抓住她的手勁,手指的力度有點重,周稚京本能的掙紮了一下。
她突然感覺到一絲危險的氣息,她整個人撞在陳宗辭的身上,目光相對,周稚京清醒了一瞬。
他眼裡掠奪的意味很深,黑沉的眼神似深淵,要將她拉進去,徹底攪碎。
周稚京屏住了呼吸,眼睫微顫。
他的唇若有若無的碰到她的額頭,而後他慢慢低下頭,在她耳邊低聲說:“還不夠,遠遠不夠。”
周稚京下意識的偏過頭,想拉開一點距離,可陳宗辭不給她機會。
兩人又折騰了一陣,才好好的洗了個澡。
洗完,陳宗辭抱小孩一樣抱著她出去。
周稚京抱住他的脖子,趴在他的肩膀上,是真的一點力氣都沒有了,而且很累,累到腳趾頭都不想動一下。
躺回床上時,周稚京已經十分困倦,沾著整頭,就轉過身,抓過旁邊的抱枕,找好舒適的姿勢,慢慢入睡。
陳宗辭給她把被子蓋好,順便把床頭的燈光調暗。
他在床邊坐了一會,重新把睡袍的帶子係緊,拿了手機出去了。
他去書房拿了一包煙,而後獨自坐在二樓露台。剛點上煙,突然想到體檢時醫生說備孕要戒煙戒酒,他停頓了好一會後,唇邊泛起一抹自嘲的笑,繼續點上。
深吸一口後,緩慢的吐出來。
他的身上仍有周稚京身上的氣息,手指殘留著她身上的溫度。
周稚京的每一個表情和反應,都深刻的印在他的腦子裡。
有那麼幾個瞬間,他似乎看到了曾經的陳隻。
他沉溺於其中,希望時間在此刻靜止,一切都停住。
可無論是周稚京還是陳隻,都不愛他。
她跟人上床,不需要多喜歡,隻在乎這個人身上有沒有她想要的。
他眯著眼,望著漆黑的,沒有勁頭的夜色。
真叫人窒息。
起風了。
天氣預報紅色預警,兩天後台風天,台風的路徑,正好要從海荊市過。
陳宗辭拿過手機,看了眼手機上的信息,沈韶棠打個兩個電話,蔣聿發了微信,問他什麼時候到。
急需他去鎮場子,沈韶棠發火了。
陳宗辭想了下,不顧現在幾點,給沈韶棠打了電話過去。
沈韶棠接的挺快。
不等他說話,陳宗辭先開口,“桑晚的事情,你是什麼打算?”
沈韶棠沉默了一會,“你管好你的人。”
陳宗辭:“我管不了,你自己想辦法。你的心上人不是回來了嗎?桑晚對你還有什麼用?”
正說著,電話那邊就傳來女人的聲音,問他怎麼還不睡。
沈韶棠直接掛了電話,陳宗辭不以為意,抽完手裡的煙就回房去了。
次日清晨。
陳宗辭很早就把周稚京叫起來,讓她準備一下,去醫院探望舅媽。
昨晚上折騰的狠了一點,周稚京渾身酸軟,吃早餐的時候,就沒什麼精神。
到醫院的時候,高盈君在門口跟主治醫生聊手術的事情。
見到他倆,並沒有什麼好臉色。
“不是說昨天過來嗎?你舅舅舅媽一直在等你。結果你爽約都不知道打個電話,你這樣讓我很難堪。”
高盈君的目光落在周稚京的身上,“宗辭事情多,可能會忘記。你作為他的妻子,在這些事上就該多提醒。而不是任由自己的性子,讓宗辭陪你在東林莊過二人世界。”
“我知道你們剛新婚,不想沾染晦氣,但他們是你的至親,會不會太不近人情了?”
董美珍住在東林莊的事情,沒幾個人知道。
陳宗辭也沒跟高盈君提過任何。
所以在高盈君眼裡,這兩人在東林莊待了一天沒有出門,無疑是在廝混。
陳宗辭不疾不徐的解釋:“前天晚上京京出了車禍,人沒什麼事,但受到了驚嚇,昨天一天就在家裡休息。”
高盈君那幾句話說的挺重的。
周稚京想了想,說:“對不起。是我的問題,我把這件事忘了。宗辭原本是要來的,隻是我害怕,拉著他不肯讓他走。”
高盈君哼了一聲,“是啊,你眼高於頂,眼裡就隻有老太太這一個長輩,我在你眼裡都不算什麼,就彆說我的家人了。”
正說著,高盈君的哥哥從病房裡出來,聽到他們爭執,拉了下高盈君說:“孩子新婚燕爾肯定想多點二人世界,昨天沒來,今天不是來了嗎,你彆小題大做的。”
周稚京跟著陳宗辭恭敬的叫人。
高鑫讓兩人進病房。
高盈君說:“你就慣著他吧。”
高鑫:“他現在這樣有能力,做什麼都需要考慮,生意上我也不如他,給不了他幫助。你彆說他了,我不在意。”
周稚京聞言,不由的側目看他一眼。
他們兄妹一唱一和的又說了幾句,陳宗辭提了一嘴高鑫最近一直在接觸的項目,才止住了他們的對話。
高盈君拉著周稚京的手,帶她去見高鑫的妻子。
之前婚禮上,高鑫的妻子沒到場,她病情有點嚴重,沒有體力參加婚禮。
所以周稚京沒見過。
高盈君:“嫂子,這就是宗辭的妻子。”
“舅母。”
舅母點點頭,並不是很熱絡。
床邊還坐著一個女孩,在給舅母喂東西。
高盈君沒有介紹這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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