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聿罵罵咧咧的去了五樓。
陳宗辭推開門,周稚京正好過來上廁所。
陳宗辭一邊關門,一邊說:“他去找桑晚了。”
周稚京點點頭,神色愉悅,說:“蔣聿挺好的。”
陳宗辭輕輕哼笑,“好騙就是好?”
周稚京覺得這話多少帶一點意味不明的內涵,她朝他看了一眼,糾正道:“他那不叫好騙,就是人好,計較的少。”
陳宗辭不做聲的朝她看一眼,眼神裡帶著一點冰渣子。
周稚京即可進了衛生間,把門關上。
陳宗辭走到床邊,將她的包放在床頭櫃上,他給董美珍打過電話,今晚上有事不過去了,叫她不用等。
董美珍一句都沒多問。
周稚京在衛生間裡磨蹭了好一會才出來,這裡也可以洗澡,病房設計的跟酒店房間差不多,舒適度很強。
她看到陳宗辭坐在椅子上,在看體檢套餐。
他今個兒穿個黑襯衫,挺拔的身姿,坐姿閒適,冊子放在交疊的腿上。
他隻要安安靜靜坐著,不說話,就很有觀賞性。
周稚京從不否認,他就是很有吸引力的男人,不管是以前的陳最,還是現在的陳宗辭,身上總有讓人難以抗拒的點。
陳最是清風霽月,不染塵埃的君子;陳宗辭是亦正亦邪,心狠手辣的上位者。
陳最是溫淡的水,暖人心肺;陳宗辭是濃烈醇厚的酒,讓人迷醉。
可他們明明是同一個人啊。
陳宗辭聽到開門聲,卻久久沒有聽到腳步聲。
他手指停住,轉過頭,“站著乾什麼?”
周稚京反應很快,“考慮要不要現在去樓上看看桑晚。”
陳宗辭:“你先讓她跟蔣聿聊完。”
周稚京走到床尾坐下,與他錯開。
陳宗辭把本子遞給她,“準備做那個套餐?大全套吧。”
周稚京就沒認真看過這個體檢套餐,她沒想體檢。
“太多了,就做個基礎套差不多了。”
陳宗辭:“懷孕前做個大全套也好。”
周稚京:“既然如此,你也來一套。再加個測質量的。”
話音落下,氣氛發生了一絲變化。
陳宗辭也不說話,就隻是抱著胳膊看著她,深邃的眼,讓人不太好招架。
周稚京立刻起身,不等她說話和逃跑,陳宗辭先一步將她抓過來,直接把她摁坐在腿上。
周稚京掙紮了下,急切的說:“我要去看桑晚。我怕蔣聿反悔,勸她跟沈韶棠服軟。”
“你剛不是還誇蔣聿是個好人,現在又質疑他了?”他將她的手壓住,不讓她亂動。
周稚京:“仔細一想,覺得你們都不可信。就像你,我跟你說要拿下斕宇,你也答應的好好的。結果一轉頭,你把我說的話告訴了秦執。”
陳宗辭眯了眼,眼神多了絲危險,“今天還去了斕宇?”
周稚京不被他的思路乾擾,“你讓我很尷尬。”
“是他讓你很尷尬。他可以不跟你說。”
周稚京不認同他這個說法,“他跟我說,才是真心誠意跟我合作。”
陳宗辭不屑的笑,“他說就是真心誠意?你這麼信他?”
周稚京:“我信他,他才會信我啊。”
“你們才認識幾天,就心意相通了?”
周稚京盯著他,不打算再跟他爭辯,平靜的說:“放開。”
陳宗辭不動,“所以你怎麼跟他說的?”
“你覺得我該怎麼說?”
“不用我覺得,你直接把你說的話告訴我就行。”
周稚京一點也不想跟他說,她的視線往下移,落在他的唇上。
眼眸慢慢轉動,下一秒,她低下頭,直接吻住了他的唇。
陳宗辭停滯幾秒,稍側了下頭,打算避開。她這個吻是什麼用意,太過明顯,他一點都不想要。
但周稚京可不放過他,她輕輕舔他的唇,陳宗辭眉頭微動,雙眼睜著,看著她近在咫尺的眉眼。
周稚京眼睫微動,掀起眼皮,烏灼灼的眼睛,對上他的。
周稚京被他看的有點慌,張嘴在他唇上咬了一口,退開的瞬間,抓著她的那雙手鬆開,下一秒她整個人被抱住,手壓住她的後頸。這一次,陳宗辭掌控了主動權。
他的吻霸道的狠。
周稚京完全沒有抵抗的餘地,她覺得自己都要窒息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陳宗辭回咬了她一下,結束了這個吻。
周稚京躺在床上,雙手抓著他的衣服,深一下淺一下的平複自己的呼吸。
她的嘴唇變得異常紅潤,上唇的位置連帶著臉頰和耳朵都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粉。
陳宗辭輕撫她的臉頰,捏緊她的下巴,說:“下次想堵我的嘴,要這樣親,知道嗎?”
周稚京沒什麼反應,像一隻蔫兒了得小貓咪,乖乖順順的,耳朵越來越紅。
陳宗辭眸中多了一絲淺笑,說:“你來試一次,我看看你學會了沒。”
周稚京皺眉,用力推了他一把,表示抗議。
陳宗辭抓住她的手,壓在床上。
周稚京半闔著眼,燈光的照著,眸中的水光,讓她的視野變得朦朦朧朧的。
陳宗辭再次靠近的時候,她有所感覺,屬於他的氣息將她團團包圍,迷惑她的心智。
熱氣撲灑在她的臉上,溫度一節節的攀升。
周稚京身上布了一層細汗,耳邊是自己的心跳聲,她彆開頭,臉貼住他的手臂,說:“這裡是醫院,你彆亂來。”
他的手搭在她的腰上,並沒有亂動,掌心的溫度透過衣服傳到她的身上。
她的耳朵這會是血紅的,連帶著脖子都泛著淡淡的粉,看得人心癢。
陳宗辭低下頭,嘴唇貼住她的脖子。
周稚京敏感的縮了一下,想要躲開,可那麼近,又能躲到哪裡去。
陳宗辭:“不是要堵我的嘴嗎?”
“我錯了行嗎?下次不堵了。”
“晚了。”陳宗辭的唇移到她的耳邊,低聲的回。
低沉的聲線,帶著溫熱的氣息,一下鑽入她的耳朵,扯東她的心,瞬間勾起她的**。
成年人的煩惱,真的太多了。
周稚京嚴苛的控製住自己,堅決不放縱,雙腿開始亂蹬,像一條被人丟上岸的魚,不停的撲騰。
陳宗辭被她鬨騰的無法,鬆開了手。
她一鬆手,周稚京就猛地從床上起來,迅速的跑了出去,一秒鐘都不帶停的。
她直接從安全樓道,一口氣跑到五樓,用跑步提起的心率代替了被陳宗辭搞亂的心跳。
:..cc
..cc。..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