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是第一次吧。
麵對這樣突然的祝福,讓她一下有一點點無措,但常年的表情管理,讓她笑的很得體,接過對方的酒,道了聲謝。
回到座位上,周稚京就隻給陳宗辭看了那位送酒的小姐妹。
對方反而還有些害羞起來,躲在了朋友的後側,就伸出了一隻比剪刀手的手。
周稚京說:“她說我很漂亮。”
她沒把新婚祝福的話跟他說。
陳宗辭收回視線,“那你小心點,她可能是個同。”
周稚京哼了一聲,說:“美好的事物,誰都喜歡看,跟取向沒有關係。你思想有點局限。”
她說著,拿起酒杯準備喝。
陳宗辭瞥她一眼,“陌生人給的東西也敢喝,腦子呢?”
周稚京一下頓住,被他這麼一說,還真有點不敢喝了。
然而,她隻停頓了幾秒,便一口飲儘,說:“我不信,我就那麼倒黴。”
荔枝味的酒,還挺好喝的。
陳宗辭抬眼,正好看到她喉嚨吞咽滾動,一滴酒液,從嘴角滾落,順著她的脖子,快滾到鎖骨的位置,她才似有所覺,抬手擦掉。
陳宗辭適時的收回視線,不動聲色的吃菜。
這裡的菜味道還不錯。
周稚京隻簡單品嘗了一下,並沒多吃,酒倒是喝了不少。這邊的調酒師技術不錯,那幾款招牌,口感都不錯。
帥哥配美酒,她覺得日子也還不錯。
吃完飯,兩人坐了一會才回去。
陳宗辭就喝了一口,那一口的酒氣也早就散完了。
回去還是他開車,回去的路上,周稚京睡著了。
半夢半醒間,她感覺到熱。
夢裡好像有人在親她,那樣深的親吻,讓她有點喘不過氣,但又讓她有些飄飄然的快樂。
她睜開眼,看到陳宗辭近在咫尺的眉眼。
她腦子糊裡糊塗,分不清虛實,隻是順著當下的**,主動的抬起手保住他的脖子,回應這個吻。
等到陳宗辭想把她托起來,抱到駕駛位的時候,她才有些清醒過來。
一雙霧蒙蒙的眼睛,逐漸的清明起來。
“到家了?”
陳宗辭眸色深諳,他此刻沒心思說彆的,也不想停下來。
嘴唇再次覆蓋了上去,低聲的哄,“坐過來。”
周稚京這會懵懵的,整個人綿軟無力,他的聲音在這一刻,好像變得格外有磁性,她僅存的一絲理智,讓她用力的把他抱緊。
臉貼住他的臉,又問了一遍,“到家了嗎?”
他炙熱的唇,落在了她的耳朵上。
酥麻的感覺更甚,她哼哼的兩聲,手輕輕推了下他的肩膀。
可最終,沒有將他推開。
倏地,她就被陳宗辭弄到了駕駛室,坐在了他的身上。
車子停在距離老宅五百米的位置,四周圍沒有燈光,車子影藏在夜色中,輕微晃動。
快十二點,車子駛入老宅。
周稚京已經徹底清醒,她臉頰紅紅的,唇色也異常的鮮豔,眸色還有些迷離。
她還沒徹底緩過來,皮膚還滾燙的,布著一層汗。
車內的冷氣,完全吹不散她的燥熱。
她餘光裡是陳宗辭搭在方向盤上的手,手表在她這裡,配飾就隻剩下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
他這雙手,戴戒指挺好看的。
耳邊是她自己擂鼓一樣的心跳聲,當然了,她理解自己,心跳快也是正常的生理現象。
陳宗辭停好車,“還走得動嗎?”
周稚京不知道,她這會的坐姿特彆慵懶,看起來像無骨動物,且十分的嬌媚。
她搖搖頭,“走不動。”
目光相對的那一刻,有火花在燃燒。
兩人都有被彼此撩動到。
車內局限,並不能讓彼此都儘興,兩人一樣的意猶未儘,心裡癢癢的,又企圖克製。
可越克製,就越悸動。
安靜數秒之後,兩人異口同聲的說。
陳宗辭:“我背你。”
周稚京:“我自己走。”
緊跟著,兩人再一次同時開口。
陳宗辭:“那你自己走。”
周稚京:“那你背我吧。”
說完,兩人都沒忍住笑了下。
最後,還是陳宗辭背著她進去,他住的獨立小樓有點遠。這一路,走了有二十分鐘。
周稚京起初還拘著,慢慢就直接趴他背上,腦袋壓在他的肩膀上,視線落在地麵上兩人的倒影上。
這一刻,周稚京難免要再想起陳最,想起以前的事情。
她不自覺的將目光落到他的臉上。
此刻的陳宗辭神情溫淡,臉上布著一層柔光,側臉流暢的線條,那樣的溫潤如玉。
周稚京呆了片刻,在他側頭看過來時,略略回神,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
陳宗辭把她送到門口就沒進去,她迅速從他身上爬下來,說了聲拜拜就頭也不回的跑了進去。
——
方覺夏回到林嫻靜的宅子,已然是深夜,她一個人慢吞吞的走在林蔭道上。
她從醫院出來,就被林序珩帶去了酒店。
他在酒店安排了一頓燭光晚餐。
醫院報告出來,她沒有懷孕,腸胃也沒有問題。
林序珩看完之後,說:“你沒事,我就放心了。”
方覺夏切牛排的動作略微停頓了幾秒,他這話的語氣帶著危險的氣息。
林序珩見她停下,起身,走到她身側,拿過她手裡的刀叉,替她把牛排切好,而後又親自喂她,說:“為什麼不好好配合我呢?”
“因為出醜的隻會是我和你。”她轉過臉,看著他,說:“你不覺得自己這樣坐很沒有意義嗎?”
林序珩臉上仍噙著笑,突然一把掐住她的後頸。
就差一點,方覺夏的臉就被摁進盤子裡。
她雙手撐住桌麵,眸中的恨稍縱即逝。
林序珩很快又鬆開手,改成了溫柔的撫摸,從她的頭頂慢慢的往下,說:“你說的對。以後我們是一體的,我不該這樣對你,我應該對你好一點。你這麼可憐,連陳宗辭都不管你死活了,誰還會管你呢?”
他說著,直接打橫將她抱起,帶著她進了房間。
方覺夏抓著他的衣服,臉色並不好看,說:“靜姨還在等我回家的,她今天有話要跟我說。”
林序珩停住動作,靜靜的看了她一會,“好,我們來日方長,你休息一會,我就送你回去。”
林序珩最終沒有碰她,卻給她看了一張照片。
是陳宗辭和周稚京在餐廳親吻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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