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稚京畢竟以前是做過準備的,儀態上都下過功夫,加上她練習瑜伽,體態本來就好。
坐她後麵的千金,還專門問她是怎麼練的。
另外,她跟這些闊太太,大小姐社交也不會有大問題。
左不過是學曆上眼界上沒有她們高,但周稚京看的書也不少,雖有差距,也不會特彆拉胯。
高盈君一直默不作聲的觀察著。
坐她旁邊的陸二夫人笑著說:“都說你這新媳婦厲害,確實是很厲害呢。”
高盈君隻笑了笑,問:“你兒子什麼時候結婚啊?”
“彆提這茬。”
“選媳婦可是要好好選。”
她這話多少有點內涵,內涵的還是自己的兒媳婦。
周稚京在聽人說話這方麵,耳朵非常敏銳,高盈君這話挺讓她無語。
不明白在外人麵前這樣說,有什麼正麵意義。
不過不管高盈君怎麼樣,周稚京又多結交了幾個朋友。
餅乾和點心做完,大家坐下來拍合照。
高盈君與陸二夫人一起坐中間,周稚京跟陸二夫人的女兒各自站在兩人背後。
其他人則按照地位排序。
這些太太裡頭,隻高盈君是依仗兒子地位攀升,不管陳靖暉當初有多厲害,人走茶涼,這麼些年過去,再牛的人物,也無利可圖。
他們這些人坐在一塊茶話會,多少也是在探取商機。
隨後,大家去一樓喝茶。
這會小輩就不怎麼開口說話了,就聽幾位夫人暢聊。
大多是沒什麼營養的話題。
有人提到了林夫人,陸二夫人低咳了一聲。
高盈君擺擺手,說:“沒關係。婚禮上那件事,不都解釋的很清楚了,我們兩家也沒隔閡。我剛還想問呢,怎麼她沒來。不會是為了我沒邀請吧?”
陸二夫人說:“請倒是請了,不過她說最近忙著婚禮的事兒,就不過來了。我聽說宗衡跟容家千金快要訂婚了?”她靠近高盈君,故意壓低聲音,說:“你知不知道,容家千金跟林序珩之前也有往來,要不是宗辭婚禮上鬨出那事兒,還說不準這容家千金最後許給誰呢。”
高盈君:“是嗎。我這剛忙完宗辭的婚禮,很多事情也不清楚,竟然還有這種事。”
陸二夫人笑眼盈盈的看著她,眼神裡帶著興味。
陳宗辭那場婚禮,不管是深扒還是淺看,都是話題度滿滿。
周稚京將這些話聽在耳朵裡。
——
另一邊,華瑞集團。
下午兩點鐘,召開了台津島項目大會。
各方合作公司派代表過來彙報各自進度。
秦執必然到場,林氏由林序珩做代表出席。
方覺夏作為兩個項目的主設計師,自然也要到場。
林序珩親自去她工作室接人,沒有提前說,方覺夏跟小白下樓時,他就等在門口。
方覺夏讓小白開她的車,自己則坐了林序珩的車走。
林序珩說:“孩子在陳宗辭那邊,你不管嗎?”
方覺夏沒什麼情緒的說:“總歸不會有生命危險,他喜歡待在哪裡就待在哪裡,我不限製他的自由。”
林序珩側過臉,將視線落在她的臉上。
當初,林序秋帶著他去見方覺夏時,她就像一朵百合,身上那種清冷的氣質,挑動了他心思。
他就愛讓純潔的人變臟。
他一隻手放在扶手上,不動聲色的挪過去,手指輕輕碰了一下方覺夏的手背。
方覺夏翻看稿件的手停住,偏頭看向他。
“昨天我看了陳宗辭緊張周稚京的樣子,現在再看著你,我真為你感到難過。”他靠過去,下巴抵住手掌,戲謔的看著她,說:“他明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還把你送到我這裡,他把你當什麼啊?”
方覺夏:“什麼?”
她的眼神平和柔軟,沒有半點的攻擊性。
林序珩伸出手,勾住她的下巴,指腹輕輕摩挲,說:“我想看看,一會他會不會像緊張周稚京那樣緊張你,你想不想看?”
不等方覺夏說什麼,他一臉憐惜的摸摸她的頭,“可憐的夏夏,要是沒有陳宗辭,你根本就不會遭受到這種傷害。他根本就不夠嗬護你,保護你,否則的話,怎麼可能讓秋秋得逞呢。”
方覺夏笑了笑,說:“你不用提醒我這些,我心裡有數。眼下最重要的,還是我們的婚禮,我覺得應當要比他們辦的更隆重。你會滿足我吧?”
她將手肘抵在扶手上,主動的靠近。
兩人麵對著麵,距離變得很近。
她將手搭在他的手腕上,輕輕握住,說:“那麼難熬的日子我都熬過來了,往後成為林太太,還望你努力一些,讓我壓在周稚京的上頭。”
當初的日子,方覺夏到今天都不敢回想。
洞洞是她的深淵,同樣也是拯救她的稻草。
多麼矛盾。
當初,她撤掉林序珩的麵具,將他這張臉牢牢記住。
當時她確實神誌不清明,**占據整個腦子,到最後暈厥。
等她再醒過來,她已經回到學校宿舍。
身上的衣服都換過,如果不是身體上的痛,她會以為那隻是一場噩夢,並不是真實發生的事兒。
她的室友陸續起床,並沒有人注意她。
隻有她自己知道自己發生了什麼。
大部分女生遇到這種事情,第一時間隻會躲起來哭泣,不想被任何人知道。
更何況,那時候的方覺夏還被同寢室友孤立她,之前就總當著她的麵說過她閒話。
她自然而然就不敢在她們麵前說半句,連哭都不敢。
她抓著被子,整個人如履冰窖,想死的心悄然而生。
等到室友都去上課,她才慢慢起來,去衛生間裡查看自己的身體。
她哭了很久,然後去找了跟她一起在會所上班的朋友,向她訴說這件事,可對方完全不信她。
還倒打一耙,告訴了會所經理。
會所經理怒視了她一頓後,還差點找律師要告她惡意誹謗,要她去坐牢。
方覺夏被嚇到,隻能道歉,被逼著承認自己是胡言亂語。
她始終想不通為什麼會這樣,也不敢跟陳宗辭說。
不知道該怎麼說。
直到她在宿舍吞藥自殺,正好那天陳宗辭提早了一天來她送錢,被舍友發現,撿回了一條命。
她這才將自己發生的事情告訴了陳宗辭。
後來,陳宗辭帶她去找林序秋,正好遇見了林序珩。
這個被她記在腦子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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