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筱晴:“她之前勾引過陳秉鈞,讓陳秉鈞把她弄進華瑞,進了華瑞之後,就勾引小叔。不要太牛。”
高盈君一邊煮茶,一邊問:“什麼?陳秉鈞不是她姑父嗎?”
“嗯呢。要不怎麼說她厲害,最後連哥都進了她圈套。”
不等高盈君說話,陳宗辭先開口,“陳筱晴你舌頭發爛了,我找人來給你割了,好不好?”
陳筱晴立刻抿住唇,端正坐好。
高盈君微微揚了下巴,默不作聲把姿態端了起來,抬眸淡淡掃了兩人一眼,說:“怎麼這麼晚?老太太今天都沒起。”
陳宗辭先端端正正的喊了聲:“媽。”
周稚京隨他一起。
桌子下,高盈君踢了陳筱晴一下,“去小廚房說一聲,可以把準備好的早餐端上來了。”
陳筱晴立刻遁走。
出去前,還是喊了人,“哥,嫂子。”
周稚京朝她禮貌的笑了下。
陳宗辭拉開椅子,剛要拽著周稚京一起坐下,高盈君用力咳嗽了一聲,瞪了他一眼。
她這是想立威。
陳宗辭想了下,還是站了起來,說:“奶奶昨晚說了可以多睡一會。”
高盈君:“老太太說了,我可沒說。”
陳宗辭:“您早起了?”
高盈君不滿道:“早餐都給你們準備好了,你說呢?一點兒規矩都沒有。不過確實是老太太更重要,討好了她,其他人都可以不放在眼裡了。當初我剛進門的時候,可沒有那麼好的待遇,能睡到那麼晚才起來。”
“陳家辦婚禮,哪一場不盛大,不累人。想起來,就一定能起來。就看有沒有心。”她瞥了眼腕表,說:“我可是早早起來,在這裡等了你們一個半小時。”
周稚京瞥見爐上的茶壺冒的水霧,主動上前,提起小茶壺,替高盈君倒茶,說:“早上宗辭叫我了,是我起不來,他也是看我太累,放縱了我。您說的對,有心就一定能起來,是我沒有做好。我的身份比不得您,很多事兒,我也不懂,還需要媽您教導我。”
“還望您給我機會,我相信在您的教導下,我一定會做的更好。奶奶看到我的變化,第一時間想到的一定是您的好。”
高盈君掃她一眼,小嘴倒是能叭叭。
也挑不出個錯。
這樣的態度,她也不好雞蛋裡挑骨頭。
高盈君喝了口茶,揚揚下巴,說;“坐吧。新娘肯定是最累的,昨晚上宗辭喝那麼多,你還得照顧他。現在宅子裡的規矩也不像我們當年,老太太對年輕人還是縱容一些。”
陳宗辭拿杯子的時候,高盈君眼尖的看到了他手腕上貼著的膏藥。
“手怎麼了?”
“扭了下。”
高盈君剛想問怎麼扭的,轉念一想,昨晚上這兩人除了那檔子事兒,也乾不了彆的。
低咳了一聲,“你小心點。”
周稚京瞥了眼,很有眼力勁的,幫他倒茶,傷的是右手,會麻煩一些。
早餐很快就送上來,陳筱晴已經趁機跑了。
早餐樣式還挺豐盛,陳宗辭宿醉,這會也隻能喝點粥。
不過他已經在佛堂吃過早餐,現在就簡單吃個點心,意思一下。
周稚京給他盛了半碗粥。
吃到一半的時候,陳宗辭說:“晴晴雖然走了,但我還是要提一下,您讓她管住自己的嘴,還有行為。自己人都嘴臭,在外麵還得了。”
高盈君知道他這是在維護周稚京,心裡卻不滿意,“晴晴就是心直口快,聽彆人說什麼,就隨口跟我說了。你能管住自家人,彆人的嘴,你管的住嗎?”
“彆人的嘴我不管,自家人的嘴我可以管。”
高盈君皺眉,當著周稚京的麵懟她,她還有沒有威嚴了?
“我說了,她就是心直口快,沒有壞心。她是你妹妹,親妹妹。她說那些,為了誰呢。”
周稚京吞下嘴裡的水晶餃,抓住陳宗辭的手,說:“是的。妹妹說這些話,就是想讓媽去解決這個問題,難不成會是單純八卦嗎?我們都是一家人,我被人那樣說,就等於是你被人說,妹妹為了你好,自己解決不了,當然得來告訴媽,讓媽媽想法子。是吧?媽。”
她笑眼盈盈的看向高盈君。
高盈君抿了下唇,被她這話一下噎住了。
片刻,才應了一聲,“是的。”
周稚京點點頭,手指在陳宗辭手背上敲了兩下,說:“你要聽媽把話說完再說。彆一味的教訓,媽媽能不知道怎麼教育孩子嗎?孩子的教養反映著父母的教育,你這麼優秀的人,你妹妹肯定也不會差。”
這後半句話,著實是有些諷刺。
高盈君聽著不對味,卻也挑不出問題。
她說:“行了,食不言。”
接下去就沒再說話。
等吃完,高盈君就讓周稚京回去睡覺,說她黑眼圈那麼重,得好好休息。
多半是不想跟她說話了。
出了彆院,周稚京暗自吐出一口氣,下意識的問:“你跟你媽關係好嗎?”
“普通母子關係。”他雙手插在口袋裡,與她並肩而行,他想了下,說:“她比較在意輩分高低,喜歡拿架子。想取代大伯母在奶奶心裡的地位。”
“哦。”
距離十二點吃飯還有一個多小時,快到小樓門口,陳靖誠那邊打來電話,讓陳宗辭去一趟瓷房。
“一會時間差不多,你自己過去。”
周稚京點點頭。
等陳宗辭先走,她才進屋。
她回房間準備化個妝,衛生間裡,洗手台上還丟著陳宗辭昨天換下來的西褲。
她隨手領起來,要丟進洗衣簍內。
這剛拿起來,褲袋裡就掉出個東西。
她聽到動靜,立刻低頭,一條項鏈正好掉在她腳邊。
她彎下身把項鏈撿起來,是一條鑲鑽的花型項鏈,她拎著看了一會後,將其放在旁邊的架子上,把褲子丟進洗衣簍。
照常化妝。
全部弄完,時間剛剛好。
她又瞥了眼那條項鏈,猜測這條項鏈的意思。
最後,她把項鏈掛在顯眼的位置,而後去了餐廳。
劉管家過來接她,老太太改了地方吃飯,怕周稚京找不到,就讓管家過來。
到了餐廳,餐桌前隻有老太太一個人。
見著她,朝著她微笑著擺擺手,示意她坐在身邊。
周稚京坐下。
老太太先同她寒暄了幾句,而後問:“昨天在婚禮上的事兒,你提前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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