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宗辭開車到半山時,蔣聿一個人站在雨裡。
還真是一副情聖的樣子。
陳宗辭慢慢開過去,在他身邊停下來,降下一半的車窗,“你要不要再等一等?說不定馨喜會來。”
蔣聿剛伸出手,猶豫了一瞬。
陳宗辭:“騙你的。快上車。”
蔣聿拉開門上車,陳宗辭的座位上放著一塊浴巾。
“周助理可真貼心,還幫我準備了浴巾。”
陳宗辭調轉車頭,說:“要不是打雷,她現在會坐在後排看你笑話。”
蔣聿睨他一眼,“你一點人性都沒有。你有事兒的時候,我上杆子幫你,我有事兒,你讓我在雨裡等了一個小時。你是個人嗎?你自己過不來,你不能讓你司機來接接我?”
“淋淋雨給你找找感覺。”
“找個屁個感覺,那麼大雷。”
“怕被劈啊。”
蔣聿直接把衣服和褲子都脫了,用浴巾裹住身子,說:“要劈也必須先劈死你。”
陳宗辭把蔣聿送去了東林莊。
周稚京打著傘在門口等。
果然看到了落湯雞一樣的蔣聿,房間已經給他安排好,住後麵院子。
雨越下越大,風也大了起來,明後兩天有台風影響,現在已經是前奏了。
周稚京跟在兩人的後麵,蔣聿這會落寞的跟狗一樣,陳宗辭給他打傘。周稚京給他拍了張照片,發給了馨喜。
到了後院,蔣聿看到這環境,明顯是儲物倉,幽怨的瞪著陳宗辭,“我要鬨了。”
陳宗辭:“你現在是要吃愛情的苦,住的太好,我也不好跟你爺爺交代。”
周稚京站在門口,用手機遮住嘴巴。
蔣聿甩了甩頭發,竟然沒有反駁。
周稚京收住嘴角,問:“你吃過飯沒有?要不要給你拿點吃的?”
“要。”蔣聿沒讓陳宗辭先說。
周稚京:“我去給你拿。”
蔣聿吸了吸鼻子,說:“你順便給我拿點藥,我怕感冒。”
周稚京剛要出去,陳宗辭就把她拉住,說:“感冒也不是壞事。”
蔣聿在硬板床上坐下來,他今天起碼已經站了有五六個小時,身心俱疲。
陳宗辭說:“你好好休息吧。一會我讓傭人送點吃的過來。”
蔣聿懶得說話,擺擺手。
關上門。
周稚京問:“你就這樣把他扔在這裡?我已經給他準備了客房的。”
陳宗辭拿了放在旁邊的傘,說:“蔣老爺子已經放話,他要管教孫子。我把他照顧的太好算什麼?我不想多個孫子。”
周稚京不免在心裡腹誹,他這張嘴,是真的要毒死人。
她定定看著他,沒說話。
陳宗辭側目,說:“你不用管他。”
“哦。”
周稚京拿了另一把傘。
陳宗辭:“這把傘留給他。”
“不好吧。流落在外的人,可沒有傘。這方麵,我很有發言權。”
氣氛微變。
周稚京先撐開傘出去,陳宗辭跟在後麵。
董美珍已經睡下,周稚京送陳宗辭到門口。
結婚的日子已經敲定,就選在了周稚京生日那天,八月十號。
陳老太找人選的日子,還挺巧的。
還有一周。
經過商量,周稚京出嫁還是在景泰園。
這一周,周稚京跟陳宗辭沒怎麼見麵,各辦各的事兒。
周稚京跑了趟北城,跟林文騫簽合同。
他把整個新技術的所有權轉給了她,包括整個科研團隊。
等於是把海裡的泉眼給了她,往後能發展到什麼地步,就看她自己的能力。
她跟陳宗辭的那場風波,林文騫看了全程。
說實話,從周稚京的身上,他看到一點周茜當初年輕時候的影子,但明顯周稚京的腦子要比周茜更好使。
那十億美金,林文騫幫她開了個國外賬戶,資金已經到位。
合同簽完。
周稚京準備走,林文騫說:“今天也沒時間吃飯嗎?”
周稚京回頭看了他一眼,笑了笑,說:“我是怕您沒有時間。”
“吃個飯吧。”
她想了下,點了點頭,“好。”
林文騫讓人安排了車,兩人一起坐在後座。周稚京側頭看著場外,她不知道目的地,也不問,腦子是放空的狀態。
林文騫:“你喜歡吃什麼?”
“喜歡吃貴的。”
林文騫愣了一秒,低低一笑,“那帶你去吃國宴。”
周稚京微微一笑,“沒吃過。”
車子看過了半座城市,進了一處私人彆院,看規模和地界,就知道這頓飯會很貴。
最後一頓飯,貴點也沒毛病。
林文騫讓服務生介紹菜色,讓周稚京來點。
周稚京直接按照價錢來。
一共點了五個菜。
等待的過程,林文騫給了她一份新婚禮物,“我後天的飛機回去,先恭喜你新婚快樂。”
周稚京將盒子推回去,說:“您給的已經夠多了。”
“拿著吧,也不是多貴重的東西。打開看看。”
林文騫見她不動,自己打開。
裡麵是一串東珠手串,很少見,怎麼看都很貴。
他說:“我家裡這些東西很多,隻是隨便拿了一樣。我也是覺得跟你有緣,這是我給你的祝福,希望你以後事事順利。”
“那謝謝了。”周稚京收下了。
吃飯的時候,林文騫給她夾了幾次菜。
周稚京反複的說謝。
回去的時候,林文騫直接把她送到桑晚那邊。
沒想到遇到了顧舒。
她跟桑晚站在一起,林文騫看到的時候,沒有不自覺的蹙了下,周稚京正好瞧見。
車子停下,司機給她開門。
周稚京先跟顧舒打招呼,而後轉身跟林文騫說:“多謝顧先生給我十分鐘時間說項目。”
林文騫笑著點點頭,他朝顧舒看了眼,沒有同她打招呼。
等林文騫的車子走遠,桑晚才問:“你這都要嫁入豪門了,還在工作啊?”
“那當然,我要用我的錢來捧紅你啊。”
顧舒的目光在周稚京臉上停留了片刻。
顧舒的保姆車過來,在上車前,她想了一下,轉過頭,再次看向周稚京,說:“林序秋回去了,準備參加你的婚禮。”
“啊?”
顧舒沒有再多言,自顧上了車,跟桑晚說了聲拜拜,就關上了車門。
桑晚說:“她這話什麼意思?特意說句話,是林序秋要乾什麼嗎?”
周稚京搖搖頭,反問:“你們怎麼在一起?”
“她今天請假,我剛好殺青。她等車,我等你。你彆看她挺高冷,但還是挺熱心的,片場還幫過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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