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序珩聞言,像是剛看到周稚京,說:“真抱歉,我剛沒有注意到你,我不是那個意思。”
周稚京笑著說:“林少這樣說,反倒讓我不好意思。我並沒有對號入座,我確實認為你是個好男人,並不是諷刺。”
林序珩看了她一眼,彎了彎唇。
林嫻靜上前,挽住周稚京的手,說:“那正好,夏夏有阿珩陪著,我陪你去試婚紗,幫你拍照發給宗辭。”
周稚京的婚紗在二樓,婚紗店的經理領著他們上去。
主婚紗很重,婚紗上點綴的鑽石全部都是真鑽,全手工製作,名家設計。
可以說是量身打造。
裙子挺重的,拖尾也很長。
等她穿完,簾子拉開,林嫻靜都驚豔了一把,不管是婚紗,還是周稚京,都令人驚豔。
就有一種很神奇的感覺,這件婚紗,就隻能是周稚京才能穿出這樣的效果。所以這婚紗,隻能是屬於周稚京的。
林嫻靜:“很漂亮。”
林嫻靜拍了好幾張,一並發給陳宗辭。
之後的兩套,都各有特點。
等試完,經理那邊又拿了一套中式嫁衣出來,全套的鳳冠霞帔。
周稚京這才想起來,他們婚慶選的是中式婚禮來著。
她把中式的禮服也試了下。
試到這套的時候,方覺夏和林序珩上來了。
方覺夏:“真好看。”
周稚京聞聲,抬起頭,看到鏡子裡的方覺夏,麵上帶著淺淡的笑,視線落在她的嫁衣上。
那種感覺,讓人說不出的滋味
她收回視線,將注意力放在衣服上,仔細檢查有沒有瑕疵。
旁邊的人體架子上,還放著周稚京另外三套婚紗。
方覺夏的目光淡淡掃過去。
林序珩看著她,問:“你喜歡中式?”
方覺夏收回視線,說:“我都挺喜歡的。”
林序珩掃了一圈,“這邊好像沒有其他的中式嫁衣,要不然讓周小姐借你試一下,如果喜歡,我就找師傅給你做一件更好的。”
這裡就那麼幾個人,林序珩的話,周稚京自然聽得到。
林嫻靜側目看過去,用眼神警告。
林序珩卻像是沒看到,說:“周小姐應該不會那麼小氣吧?”
話至此,氣氛微凝。
其實從林序珩進來開始,周稚京就有點感覺到他的敵意,照理說像林序珩這種人,就算他不喜歡你,也不會表現的這樣明顯。可現在,這針對性可太強了,而且看起來還是在幫方覺夏出頭的意思。
難不成,方覺夏被刺激的,要跟林序珩一起來對付陳宗辭?
周稚京轉頭看向方覺夏。
她的目光仍落在她的衣服上,一句話都沒說。
就在周稚京預備開口的時候,樓梯那邊傳來動靜,“林少是手頭有點緊嗎?連中式嫁衣都沒錢做。你要是沒錢做,我可以送,借來試穿就免了吧。你要嗎?”
陳宗辭走完最後一步台階,倚著扶手站在那邊,並未立刻過來。
林序珩笑著說:“聽起來,宗辭你很想送給我呢。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不等陳宗辭說話,周稚京看著方覺夏,問:“夏夏姐,你要嗎?夏夏姐要是不介意,我就願意給。這衣服的所有權現在是我的,陳宗辭說了不算。”
方覺夏臉上的表情不變,隻是臉色略微有些發白,她慢慢的收回目光,看向林序珩,說:“我要你買給我。”
林序珩用力摟住她的腰,“你這樣說,我當然給你買。”
陳宗辭微不可察的蹙了下眉,正好被周稚京看到。她提著裙子,跟旁邊的工作人員說了聲,就去更衣室換衣服了。
林嫻靜這會走到陳宗辭旁邊,“剛給你發了那麼多照片,你也沒說你要來。”
陳宗辭:“本來隻是過來接她去拍婚紗照。但提前了二十分鐘,想著她動作慢,就上來看看。”
林嫻靜點點頭。
方覺夏去換衣服,林序珩則過來跟陳宗辭打招呼,一拳落在他肩膀上,說:“你怎麼一點麵子都不給我。”
陳宗辭微微側了下身,淡笑著回:“你也沒給我麵子。”
這兩人麵上雖掛著笑,卻充滿了火藥味。
林嫻靜揉了揉額頭,咳了一聲,說:“還有外人在呢,最近輿論已經鬨的夠多了,還想再加上一筆?你倆未來都要當接班人的,在外的言行舉止更應該注意。另外,我們兩家多年的交情,彆在一些無聊的事情上,鬨的不愉快,破壞了兩家人之間的感情。”
“而且,都是各自要結婚的人了,更應該穩重。”
方覺夏跟林序珩的事兒。
是在方覺夏被找到來的第三天,林序珩主動找到林嫻靜,承認照片裡的男人是他,並表示要娶方覺夏,以此來還方覺夏的清白。
還沒等林嫻靜表態,方覺夏突然衝出來,撲到林序珩的懷裡,像是感動的哭了。
林嫻靜多少覺得方覺夏這個舉動多少存在報複陳宗辭的心理。
她想勸一勸,但林序珩很堅定,還讓她幫忙說服林文擇。
這不,前幾天才剛答應。
林序珩打馬虎眼,說:“姑姑,是你太敏感了,我跟宗辭向來都這麼說話。”
話音落下。
周稚京換好衣服出來,“夏夏姐好像不舒服,剛吐了。林少,你要不要去看一下?”
林序珩漫不經心的應了醫生,就朝著更衣室走去。
林嫻靜拍了下陳宗辭的肩膀,“抽個時間一起吃飯。我過去看看。”
說著,林嫻靜匆匆趕過去,比林序珩上心多了。
周稚京在整理裙子上的絲帶,等他們都走開,絲帶也弄完了。
她上前一步,挽住陳宗辭的胳膊,說:“走吧。”
兩人並肩一起下樓。
周稚京開始評價每一件婚紗,“主婚紗的鑽石也太多了,我穿的時候都怕鑽石掉了。最後一件魚尾禮服,我還挺喜歡的,後背的開叉做的很好。正好,我覺得我背部線條很漂亮。”
“中式禮服就送給夏夏姐吧,就當是我給她的新婚禮物。明天你讓人打包好了送過去,寫我的名字,順便寫兩句祝福語。”
陳宗辭腳步一停。
周稚京已經走完最後一個台階,手腕被扯住,她淡淡笑著,回過頭。
此時,陳宗辭的表情有一點嚴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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