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稚京懶得說,拽著他往人多那邊走。
陳宗辭用力攥緊,猛地一拉,又把人拽了回來,“看清楚點,那邊是離婚。”
周稚京仔細看了一下,沒想到離婚的人比結婚的還多,她撇撇嘴,說:“我第一次來,我怎麼知道。我以為人多那邊肯定是結婚啊。”
陳宗辭冷睨她一眼,兩人先去排隊拍照。
前麵還有三四對。
陳宗辭問:“戶口本帶了吧?”
她拍拍包包。
“看一下。”
周稚京一邊開機,一邊把戶口本遞給陳宗辭。
接下去就按照流程進行。
半小時後,兩人拿著結婚證走出民政局。
陳宗辭接到交警電話,讓他去交警大隊處理追尾事件,一定要他本人過去。
明顯是寧硯北故意找事。
陳宗辭掛了電話,朝周稚京看了眼,說:“你先回去拿行李,去火車站等我,一會我讓老穆送你過去。”
周稚京說了聲好,讓他先去解決問題。
兩人分開行動。
周稚京回到景泰園,周茜已經幫董美珍收拾好行李,立刻出發去了高鐵站。
回來的路上,她給老穆打了個電話,讓他去買個小寸蛋糕,她準備偷偷帶上火車,到時候在火車上慶祝一下領證。
老穆不疑有他,按照周稚京給的地址,繞了很遠的路過去。
周稚京兩天前就計算過時間,所以掐的比較準。
到了高鐵站,正好檢票。
周稚京帶著董美珍順利上車,他們的目的地是重慶。
彼時,陳宗辭在交警大隊,看著寧硯北扯皮。
周稚京的信息先到寧硯北那邊,再到陳宗辭這裡。
寧硯北說了半天之後,坐下來喝了杯茶,沉默幾秒後,說:“得,看在京京求情的份上,我就不追究了。和解吧。”
周稚京的信息很簡單,就幾個字,【請允許我跟我媽二人世界。】後麵是感恩的小表情。
先斬後奏,倒是玩的很溜。
陳宗辭起身就走,寧硯北也不攔,慢悠悠的喝茶,不鹹不淡的說:“人已經上了高鐵,不用那麼著急。”
陳宗辭走到樓梯口,又返回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寧硯北,說:“彆那麼自以為是,你還沒繼承高女士的所有財產,勸你收斂一點。小白臉能走到這一步可不容易,彆到時候一場空。”
寧硯北臉色一沉,抬起眼,對上他的目光,沉聲說:“你也不過是仗著手裡的權勢,逼迫京京就範。你有本事彆耍手段啊,你問她究竟願不願意嫁給你。”
陳宗辭不惱,淺淺一笑,彎下身,靠近他的耳邊,低聲說,“有本事你來搶啊。可以告訴你一件事,高女士身邊的助理廖綰,我手裡有她的把柄,你想知道嗎?”
說完,陳宗辭揮了揮手,轉身離開。
寧硯北緊握住椅子的扶手,餘光看向旁邊的交警,朝著他笑了一下,問:“廁所在哪兒?喝了好幾杯茶,有點急。”
交警往後指了指,垂下眼簾,沒再去看他。
……
樓下。
老穆已經到大門口。
上了車,陳宗辭看到座椅上放著的蛋糕,老穆說:“是周小姐吩咐我買的,說是慶祝你們領證。”
陳宗辭視線從蛋糕盒子上收回,看向老穆,反問:“你也知道我們已經領證了?”
“知道啊。”
“那你還叫她周小姐?”
老穆笑了下,“是太太,小三太太。”
陳宗辭垂下眼,拿出手機給林嫻靜回複信息,淡淡開口,“去靜姨那兒。”
剛才,他除了收到周稚京的信息之外,還有另一條信息,林嫻靜發來的,【人找到了,已經帶回家。你最好還是過來看一下。】
昨天上,林嫻靜去方覺夏住的地方找她,結果沒找到人,再去工作室,方覺夏的助理小白告訴她,這人已經有兩天沒過來上班了。
這個林嫻靜到也知道。
由於之前,她帶著方覺夏見過不少人,大家現在仍然把方覺夏當成是林嫻靜的接班人,乾女兒。方覺夏有點不好的傳聞,自然就會想到林嫻靜。
這兩天,她收到了好幾條信息,都是問她方覺夏的事兒。
昨天,她收到了一張豔照,照片裡的主人公就是方覺夏。
她當即就給方覺夏打了電話,對方關機,她就去她住的地方,找了一圈,都沒找到人。
林嫻靜安排了人去找,找了一個晚上都沒有下落。
隻在一處山腳下,找到了她的車,也是她最後出現的地方。
林嫻靜怕出事,一大早就給陳宗辭打了電話告知了情況,陳宗辭過去了一趟,兩人商量後,沒報警。
陳宗辭這邊也安排了人去找,陳宗辭交代完就要走,當時林嫻靜才知道他今天要跟周稚京領證。
到了林嫻靜的住處。
她就在門口等著,看著車子過來,她停下腳步。
車子停下,陳宗辭囑咐老穆把蛋糕帶回去放在冰箱,這才下車。
林嫻靜說:“人已經睡著了,我也找醫生過來給她做了簡單的檢查,暫時是沒有大礙。”
“他們是在山腳下的深水潭旁邊找到她的,差點淹死,把她拉上來,她還要往下跳,說是撿東西。感覺情緒不太對。”林嫻靜想不了想,拿出手機,把收到的照片遞給他,“你看一下這個。也不知道傳播了多久,總歸肯定不是第一時間到我這裡。你說,她會不會是因為你要跟周稚京結婚,一時想不通,就自暴自棄?”
照片裡的男人隻露出一隻手,而方覺夏在照片裡,看起來是自願且沉迷其中的,與她平日裡清冷的樣子完全不一樣。
陳宗辭說:“現在更應該找,拍照片的這個男人是誰。”
林嫻靜卻不讚同,說:“我倒是覺得更應該撫慰她的心理。否則的話,你現在把這個拍照的男人找出來,以後還會有下一個。更有可能,等下一次,我們找到的會是她的屍體。”
“我具體也不知道你們兩個之間究竟是什麼樣的情況,但這之前,我一直以為她是你最終要娶的人。我想她也是這樣認為,當然了,現在的形勢也沒辦法,結婚確實能解決問題。不過,你難道不覺得,周稚京這是預謀上位嗎?她利用了陳靖康,達到了自己的目的?”
“她是個有野心的女孩子,如果這是預謀,隻能說她很厲害。夏夏根本就不是她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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