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稚京站在秦執的房門口,把藥箱放下,就回了自己房間,順便給秦執發了信息,讓他自己出來拿藥吃。
發完信息,她就把手機放在一邊,整理自己的東西。
索性沒住幾天,東西也不多。
有幾個箱子,她都還沒打開。就是箱子有點多,需要專門找人過來搬走。
床頭櫃的抽屜裡,還擺著秦母給的翡翠首飾。
她把秦執給的首飾禮物,簡單整理了一下,一並放在梳妝台上。
等全部收拾乾淨,一轉身,就看到秦執站在門口,穿著深藍色的家居服,手裡拿著水杯,默不作聲的看著她。
周稚京朝著他笑了笑,問:“藥吃了嗎?”
“吃了。”聲音有點啞。
夏天感冒是很不舒服的。
周稚京:“我就是回來拿一下電腦,你休息吧,我這就走了。這邊的行李,等過兩天我讓人過來拿。或者,麻煩你助理,送到景泰園也行。”
秦執點點頭,“你等一會,我換身衣服,送你回去,順便幫你把行李都帶回去。一直躺著頭暈,倒不如動一動,出身汗。”
周稚京想拒絕。
秦執:“做不成夫妻,做朋友還是可以的吧?另外,我還是希望能跟你合作新型技術的項目。”
周稚京臉上的笑容深了幾分,“我正有此意。”
隨後,秦執去換衣服,順便拿了個口罩戴上,防止就傳染給她。
行李搬了三趟。
付阿姨一臉懵,又不好意思問,隻說:“我熬了粥,做了幾樣點心,要不先吃點?”
秦執看向周稚京,“你著急嗎?”
周稚京搖搖頭。
兩人一塊吃東西,飯桌上,秦執手機響了兩次,都是他平日關係比較好的媒體朋友。
他沒接。
多少能猜到是什麼事兒。
對方見他不接電話,又發了信息過來,附帶了一些照片。
是陳宗辭跟周稚京一起出現在空中餐廳的跟拍照,還有陳宗辭跟著她回景泰園的。
他看完並不回複,將手機放下,也不跟周稚京談這個,隻跟她聊合作的事。
到了景泰園。
兩人下車一起拿行李時。
一輛黑色的商務車,在他倆跟前停下,車門緩緩打開,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陳宗辭。
他翹著二郎腿,手肘撐著扶手,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們,視線從周稚京的臉上,挪到秦執的身上,抬起手,打了個招呼,“真巧。”
緊跟著,周茜從後側探頭出來,看到秦執的那一刻,她表情都僵住了。
這場麵,是有些尷尬。
陳宗辭下車,站在門邊,分彆扶周茜和董美珍下車。
周稚京微不可察的皺眉,眼睛盯住陳宗辭的後腦勺,想給他燒個洞出來。
他回頭的一瞬,周稚京飛快的轉開視線,走到董美珍身側,挽住她的胳膊,問:“買衣服了沒?”
“買了些。”
董美珍臉上的笑容有點淡,她看看陳宗辭,又朝秦執看了看,而後主動跟秦執打了招呼。
秦執:“伯母,好。”
陳宗辭站在旁邊沒有插嘴。
話音落下,氣氛僵持了有五六秒,周茜立刻打破,說:“我叫阿姨下來拿行李吧。麻煩你了啊,秦總。”
“不麻煩。”秦執看向陳宗辭,主動搭話,“小三爺有空嗎?既然那麼巧在這裡遇到,不如一塊去喝杯茶?”
陳宗辭點了下頭,“好啊。”
隨後,秦執拿起手邊的行李,幫周稚京拿上去。
陳宗辭沒動,讓司機過去幫忙。
司機倒是挺有眼裡勁,直接上前就把秦執手裡的行李接過。
秦執對此也無所謂。
周稚京跟董美珍各自拖了一個行李箱,朝電梯那邊走,一句話都沒跟陳宗辭說。
陳宗辭拉了下她的衣服。
周稚京都不願回頭,她扭頭瞪他一眼。正好董美珍扭頭,看到了她這細微的表情,不由得朝著陳宗辭看了眼,問:“這是你朋友?”
陳宗辭:“是,我們是高中同學。”
董美珍頓了頓,腦子的反應有些遲緩。
周稚京立刻說:“他在開玩笑,他是我老板。”
陳宗辭笑了笑,沒有反駁,隻道:“彆忘了寫報告。”
“知道了。”
回到家裡,周稚京拉著周茜問了下情況。
周茜說:“是遇上的。我帶美珍去吃茶點,吃到一半的時候,他突然過來的。”
“說什麼了嗎?”
“就隨便寒暄了幾句,互相介紹了一下。”周茜見她如此,不免往壞的地方想,問:“是不是他們提出什麼過分的要求了?要把美珍帶走嗎?”
“不是。我主要是怕我媽多想,為我操心。我這才剛跟她說,我要嫁給秦執。現在要換個人,她肯定多想的。”
周茜想了想,“你要是心裡真的不願意的話……”
“沒事。他有個人要負責的,這婚姻不會持續太久。”
……
陳宗辭跟秦執約了就近的茶室。
秦執先到,讓老板安排了個包間。
退燒藥一點效果都沒有,他這會身體仍不舒服,喉嚨像是有火在燒,兩杯茶下去,依然壓不下去。
陳宗辭進來,就看到他在咳嗽,額頭青筋都暴起來了。
“這個季節感冒,秦總有點倒黴。”
秦執重新把口罩戴上,“確實倒黴,未婚妻都被搶了,還有什麼比這更倒黴的。”
陳宗辭在他對麵坐下,拿了隻杯子,給自己倒茶,“從頭到尾,不都是你在搶嗎?明知道她是我的人,還敢跟她訂婚,就該想到這個結果。”
他喝下半杯茶,“不過經此一遭,你也得了不少好處。總得來說,這一局,恐怕隻有你是得利者。”
秦執咳了一聲後,喉嚨反倒更痛,像是有刀子在割一樣,他笑了下,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那我把這些好處全給你,人給我,你乾不乾?”
陳宗辭餘光瞥他一眼,沉吟數秒後,眼神深了幾分,說:“下輩子都不可能。”
秦執輕笑,絲毫不畏懼的說:“那你最好把人守住了。我也是難得對一個女人這樣心動,這一次放棄,並非我所願。要怪隻能怪我地位不夠,若是我足夠強,她也不必委曲求全。”
陳宗辭緩慢轉頭,對上他的目光。
兩人之間瞬間燃起一股火藥味。
秦執拉下口罩,喝完杯子裡的茶,說:“不過我也沒想到,原來周稚京對你來說那麼重要,比那個什麼方覺夏還重要。是挺有意思的。”
:..cc
..cc。..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