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稚京去警局撤銷了對陳宗辭的控訴,警察把陳宗辭叫過來,兩方把事情說清楚,簽字就可以離開。
弄完正好午飯時間。
陳宗辭看她在用軟件打車,在她下單前,說:“一起吃飯。”
周稚京手指的動作停了停,雖然不怎麼想跟他單獨相處,但還是要聊一下後續的事情。接下去該怎麼做,是直接開個賬號澄清,還是要做其他的事情配合。
她收起手機,說了聲好。
陳宗辭找了家熱門的空中餐廳,屬於是情侶首先,白天覺不出什麼特彆,晚上的氛圍很絕。
蔣聿之前提過,尤其是在餐廳裡表白啊,求婚啊什麼的,最合適。
蔣聿就在這裡搞過儀式,給馨喜表白。當時,陳宗辭也在,被他硬拉去撐場子的。
蔣聿在儀式感這方麵,還是很嚴謹的,跟他談過戀愛的女人,都誇他是個滿分男友。體貼又大方,分手的時候,分手費給的也很足,讓對方挑不出一點錯來。
他最大的缺點就是花心,得到了之後,很快就膩味,分手也分的非常乾脆。
馨喜算是他人生中的滑鐵盧了。
好巧不巧,兩人過去的時候,正好就遇到蔣聿在這裡吃飯,約的還是馨喜。
中午來這邊吃飯的人不多,蔣聿還包了場。
不過還好餐廳經理認識陳宗辭,知道兩人是好朋友,就先進去跟蔣聿說了一聲。隨即,就開了個包間給他們兩。
點菜的時候,蔣聿就過來打招呼。
他的目光在周稚京身上停留了一會,手搭在陳宗辭肩膀上,說:“怎麼來這裡吃飯?”
陳宗辭隨口說:“離天近,空氣好,也夠安靜。”
蔣聿笑了下,視線在兩人之間走了個來回,“行,那我先出去。你回來了也不在群裡說一聲,晚上我組局,讓他們給你去去晦氣。”
“這幾天要處理事情,事情處理完了再說。”
“行吧。處理完了給我說一聲,有什麼需要我幫的,隻管說。”
陳宗辭也不客氣,說:“很快就會找你幫忙,不急。”
他倆聊天,周稚京全程沒有參與,低著頭專注看菜單,想找點自己愛吃的。
這餐廳有幾個的名字,還真是一套一套的。
周稚京隨便點了兩個,就扭頭看窗外的風景。
陳宗辭點完菜,問:“你跟秦執怎麼商量的?”
“還沒商量。”
周稚京情緒淡淡的,興致明顯不高。
陳宗辭:“你不是主意很多嗎?說一個我聽聽。”
周稚京:“我聽老太太的安排。”
吃的苦還不夠多嗎?她再也不會主動出主意。
陳宗辭喝了口冰水,“老太太去榕城了,沒時間給你出主意。”
周稚京腦子放空,說:“我想不出來。”
總歸現在要著急的人也不是她,她已經妥協,就當自己是個工具人,他們要怎麼做,她就按照他們說的做就好了。
陳宗辭瞥她一眼,說:“一會你回去寫個稿子,寫我和你戀愛的整個過程,寫完了發給我看。”
周稚京:“你寫行嗎?我上學時候就最討厭寫作文,當初語文每次都因為作文掉大分,你又不是不知道。”
陳宗辭:“寫的不好才真實,寫的太好,彆人看了以為你在寫小說。我有其他事情要做。”
陳宗辭的態度已經很明確了,周稚京也懶得跟他扯皮,“知道了。”
周稚京現在這種懈怠的樣子,很像失戀提不起精神的那類人。
跟她在訂婚宴上,那種風姿綽約的樣子,截然不同。
訂婚宴的每一個視頻裡的周稚京,都是光彩奪目,那雙眼睛尤其的璀璨。
同秦執一起在台上,接受大家祝福時,更是明媚,雙眼彎彎,笑的很開心。
吃飯的過程中,周稚京基本主動說話,一頓飯吃的沉悶。
陳宗辭說:“秦執那邊我會去溝通,你就不必要再跟他多見麵了,免得生出不必要的麻煩。”
“不見麵才麻煩,我越是跟他避嫌,就顯得我跟他之間有什麼。秦家跟陳家本就是姻親關係,你們也算半個親戚。既如此,就當他搞這一出,是為了激你跟我結婚。或者,這所有的事兒,就是為了讓老太太同意我倆結婚。到時候再公開道歉,占用社會資源什麼的。”
陳宗辭聽完,不鹹不淡的說:“這會有主意了?”
周稚京不理會他的陰陽,繼續道:“到時候我去斕宇上班,證明我們之間其實就是清白的合作關係,也彰顯兩家人關係不錯。訂婚宴上秦執說的合作,依舊生效,那二十億就當是你投在新技術項目上的資金。如此,秦家跟陳家的關係更加的緊密,也算是對秦執的彌補,讓他心裡舒服點。”
“再一個,我進了斕宇,也等於是幫你看著他?你這次這麼搞,保不齊他會記在心裡。生意場上,多一個敵人,不如多一個朋友。”
陳宗辭但笑不語,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
吃完飯,陳宗辭送她回景泰園。
車子直接開進了小區,周稚京見他解安全帶,“你有事?”
“都快要結婚了,不得讓你媽認清楚,究竟誰是你老公嗎?”
周稚京咳了聲,‘老公’兩個字,還挺讓人不適應的。
她說:“沒有必要吧。我媽也不管其他事兒。”
陳宗辭懶得聽她廢話,自顧自的下車。
周稚京隻得跟上去,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彆牽扯我媽,行嗎?這些事情不需要讓她知道了,免得以後我離婚,她還要傷神,白高興一場。”
“她要是不知道秦執的存在,可以隨你。但她已經跟著你去過秦家了,也知道秦執是你的未婚夫。那麼萬一有一天,秦執跟其他女人在一起,被你媽媽看到,她會怎麼想?”
周稚京:“不會的。”
陳宗辭:“不會什麼?是秦執不會找其他女人,還是你準備把你媽媽圈養起來,讓她一直待在屋子裡,哪裡也彆去。還是說,你跟我結婚以後,就不準備跟你媽見麵了嗎?”
周稚京啞口無言。
陳宗辭反手握住她的手,拽著她進電梯。
周稚京小聲說:“那也不用急著在今天吧,她昨天才見的秦執,過幾天我跟她解釋好了,你再見她也不遲。”
陳宗辭:“做戲做全套,我做錯的事兒,自然要在你媽和你姑姑麵前挽回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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