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執沒再多言,等司機開車過來,親自驅車,直接導航去了長城。
一路上,周稚京坐在後座,也沒有說話,一直側頭看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什麼。
等到了地方,周稚京才徹底的回過神來,“你要登長城?”
秦執把車停好,說:“來了北城好幾次,正兒八經沒逛過幾次。這次正好,沒有工作,就玩一玩。我剛跟你說過了,你也沒拒絕,現在到都到了,你不能棄我不顧。”
周稚京哭笑不得,最後自然跟著他上。
兩人從北一爬到北十二,有段路不那麼好怕,秦執一直拉著她走,一路都沒有鬆開。
到北八的時候,周稚京給他拍照留念,再到北十二,兩人坐下來休息。
秦執擰開礦泉水,遞給她,“巧克力要嗎?”
她搖搖頭,仰頭喝下半瓶水。
她側頭看了眼袋子裡的東西,“你什麼時候買的?”
“路上買的。”
她眉梢一挑,拿了士力架,補充一下能量。
秦執喝完水,把礦泉水瓶放在旁邊,說:“這個顧先生是什麼來頭?”
周稚京想了下,不知道該怎麼介紹,說:“你不用知道這些,你隻要知道他說的那些,他都能拿出來。”
她望著蜿蜒的長城,語調淡淡的,並沒有因為那些而感到一絲一毫的興奮。
她嫌棄士力架太甜,吃了一口就放在旁邊。
片刻,她突然轉過臉,較有興趣的問:“你覺得一條命值多少錢?”
“有些人可以跟貴,有些人也可以很便宜。最重要是你自己認為自己價值多少。”
周稚京:“那你覺得你值多少錢?”
秦執笑了,“等回了海荊市,你可以自己去打聽一下我的身價。”
周稚京:“那你覺得我配得上你的身價嗎?”
“也可能比我貴,不是嗎?”
四目相對。
周稚京倏地一笑,說:“突然覺得嫁給你也是不錯的選擇,這樣我一直以來嫁入豪門,進入上流圈的願望,也算是實現了。不過,你娶我,要把公司給我一半,你會願意嗎?”
“我不玩假結婚這一套。要娶就是真娶,沒有原則性問題,我也不會離婚。你知道的,家庭穩定幸福,對一個掌權者也很重要。真要結婚,該給你多少彩禮,我自是一分都不會少。”
周稚京笑著反問:“為什麼要假結婚?男未婚女未嫁的,除非你不喜歡女人咯。”
秦執揚了下唇,突然有點跟不上她的思路。
周稚京:“仔細想起來,結婚跟生意一樣,互惠互利。找一個條件最好的,成為伴侶,一起創造更好的未來。至於感情方麵,久了總有感情的。”
“所以,你現在是在跟我談生意?”
“那你說說,你對另一半什麼要求,我聽聽看,我能打幾分。”
秦執不動聲色的看著她,深邃的眸中似乎藏著鉤子,要將她勾纏進去。
片刻,他才開口,說:“八十分。”
“二十分扣在哪裡?”
“情緒價值。我雖然重心在事業上,但不代表我不需要妻子的愛。難道你不需要丈夫的愛嗎?”
周稚京搖搖頭,“不知道。感覺不是特彆需要。”
她是理性大過感性,很難想象她這樣的人,愛一個人能是什麼樣。
周稚京站起來,大大的伸了個懶腰,說:“回去吧。你考慮考慮,能接受的話,咱們走流程。不能接受的話,就再說。”
她說著,微微側身,垂眸看向秦執。
下一秒,他突然握住她的手腕,一把將她拉到身上。
周稚京一驚,兩人坐在台階上的,他這一拽,周稚京重心不穩,就本能的抱住他,鼻子撞到他的臉頰。
秦執抱住她的腰,將她牢牢固定在身上。
他稍稍側頭,兩人的唇離得很近。
周稚京想從他身上起來,被他壓著動不了。
他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將她的臉抬起來,說:“你談生意就這麼談的?”
周稚京眨眨眼,嘴巴被他捏的嘟起來。
秦執說:“知道自己扣掉的是哪二十分,連個虛假的保證都沒有?”
周稚京不怎麼認真的說:“我保證我一定會是一個合格的妻子,你要什麼都可以有。”
秦執嗤笑一聲,把她鬆開,扶著她站穩,抓著她的手沒有鬆開,跟著起身,說:“那我考慮考慮。”
……
王僧的死已經可以確定跟陳宗辭無關,但榕城警方這邊還是沒有立刻放了陳宗辭,不管律師怎麼做工作,這邊都不放人。
三天後,有消息傳到陳老太這邊,說是警方那邊有證據,陳宗辭非法禁錮了董美珍,除非他把立即把人交出來,否則警方那邊會立案,指控他非法禁錮。
董美珍是周稚京的母親,提供證據的,肯定是周稚京本人。
與此同時,秦家那邊流出來消息,秦執要跟周稚京訂婚,就安排在近幾日。
這消息在圈子裡迅速傳開。
石錘這個消息的是蔣聿。
周稚京跟秦執在訂酒店的時候,碰到了他。
蔣聿跟秦執是沒什麼仇恨,兩人關係也還不錯,偶爾還有一些合作。
他就主動過去打招呼。
近來,周稚京秦執和陳宗辭是事情,在網上鬨的沸沸揚揚。
之前陳宗辭被人討伐的時候,蔣聿也出手幫過壓輿論,損失了自己兩個藝人,但效果甚微。
網上那些傳聞,蔣聿是不信的。
反正不相信秦執跟周稚京在一起大半年,但現在看他倆站在一起,預訂宴廳,簡直驚掉下巴。
“你倆真訂婚啊?”
秦執看他一眼,沒立刻回答,而是對著酒店經理,敲定了宴廳,說:“就這裡。雖然時間緊迫,但我也不希望你們倉促辦事,錢不是問題,布置上不能有一點紕漏。”
“當然。周小姐有什麼喜好,可以說一下。”
秦執:“你跟她去辦公室聊,我跟蔣少聊兩句。”
秦執低頭與周稚京說話的模樣十分溫柔,蔣聿眼皮跳了兩下,他認識秦執時間不算短,還挺少見他這樣。
周稚京:“好。”
等周稚京走開,秦執才走到蔣聿跟前,“真巧。在這裡遇上你,去那邊抽根煙吧。”
這邊有個露台。
蔣聿點上煙,猛猛抽了兩口,勸道:“秦執,我覺得你先緩緩,等陳宗辭出來了再說。她可是陳宗辭的人。”
秦執輕描淡寫的回:“她已經辭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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