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不會空穴來風,更何況,還傳到了老太太的耳朵裡。
事情單獨拿出來說沒什麼,但放在現在突然提起,林嫻靜自然就會多想,並且會跟陳宗辭現在的情況聯係起來。
林嫻靜:“您現在提這個,是不是懷疑林家因為這事兒,有意針對宗辭?”
陳老太不動聲色,“我沒有這樣說,我隻是聽到風聲,隨便問問。”
“這裡就我們兩個,您有什麼疑慮就直接跟我說,除非您連我都不再相信。”
林嫻靜一臉嚴肅的看著她,以此來顯示自己的立場。
陳老太微歎口氣,說:“老穆也被當成是嫌疑人扣在警局,我叫過去的律師,每一個能見到宗辭。周稚京也被警方看著,我接觸不到,就了解不到情況。這件事無非兩種可能,要麼就是有人背後搞事,想至宗辭於死地;要麼就是周稚京這個人有問題,視頻是她拍的,角度看來宗辭是在保護她,結果現在她卻反咬一口。總歸不會有無緣無故的仇恨。”
她不免想,這是不是跟陳宗辭前麵二十年有關。
當初找到他後,陳老太原本想去感謝養育他的人。
但陳宗辭隻表示養育他的人已經不在了,而陳啟民的姐姐不是什麼好人,他也不想讓她得到一點好處,所以他決定要讓陳最這個身份死掉,與過往徹底斬斷。
是以,到現在為止,陳啟民的姐姐也不知道陳最變成了陳宗辭。
榕城那些知道陳最的人,都以為他死了。與他有關的一切,都銷毀在了那場火災裡,包括陳隻。
既如此,陳老太也就沒派人去打聽調查。
後來,陳宗辭得厭食症,情緒不好,她讓人暗地裡去簡單查了一些,也沒查出有什麼大事件。
都說陳啟民是個好人,為了給孩子更好的生活,加班加點的工作,在路上出了意外。
廠裡知道他的人,都感歎好人不長命,覺得他可憐。
為之拚命的孩子,也不是他親生孩子。
除了陳宗辭之外,好像是還有一個女孩,但據說是失蹤了,被人拐走了。
陳宗辭沒主動跟她說過以前的事兒,她也就不問。
大概是愧疚心作祟,陳老太心裡也希望抹掉他在外麵那些年的痕跡。
林嫻靜:“我看現在網絡上有人爆料,說是宗辭不顧意願,用權勢的力量強占就周稚京。您彆說,這麼一聯想,還真是有可能。”
陳老太眯了眼,“但隻憑借她自己,也做不了那麼多事。”
“隻是現在說這些也沒用,最重要的是,得解決眼下的困境。我聽說,警方那邊還找到屍體了。”
陳老太眉心一緊,胸口那種悶痛感再次襲來,甚至感覺有點天旋地轉。
幸好林嫻靜觀察細心,立刻就叫了管家進來。
老太太還是沒提起這口氣,倒了下去。
老太太這一倒,還沒回港城的陳老三爺,就暫時接受陳宗辭的事兒,且代替陳老太做了回應。
嘴上說著一切聽榕城警方那邊的調查結果為準,但其餘的話,多多少少有點陰陽陳宗辭辜負老太太的期望。
公司裡,撤掉了陳宗辭所有職務,包括他手頭上的那些項目,也全部移交出去,位置由陳靖康暫代。
現在的情況,公司需要一個能鎮住場麵的人擔著。
小輩肯定是不行,陳靖誠去照顧老太太了,婉拒了暫代的任務。
陳靖康就自然坐上了這個位置。
……
周稚京在被警方看管了三天之後,周茜親自過來接她,換了一家好一點的酒店。
她能這樣順利把人帶出來,肯定是用了點關係。
周茜幫她放了熱水,讓她先去洗個熱水澡,人放鬆一下。
“這件事,你不用管了。你作為受害者,不是非要去做這個證人不可。我給你弄了一張精神鑒定的報告,到時候交給警方,這事兒咱們就不管了。華瑞那邊,也不用去了,先去北城。”
周茜坐在浴缸邊上,替她按壓腦袋,幫她放鬆。
周稚京閉著眼,心還懸著,很不舒服。
周茜扶平她皺起來的眉頭,說:“不要再多想了,現在也算是一個好機會。你去北城,林文騫會護好你的。你媽媽那邊你也彆擔心,現在警察都在找,肯定會找到的。”
周稚京睜開眼,對上周茜的目光。
不等周稚京開口,周茜便道:“我相信老太太不會讓他有事,有很多人都在幫他,如果他是清白的,警察也會查出真相。你覺得你自己能做什麼?”
“我不知道我能做什麼,但我肯定得做點什麼。你也說了,老太太一定會救他,這件事本身他也是受害者,是有人要踩死他。但你覺得他會讓那些人踩嗎?我現在什麼都不說,那萬一他翻身,你覺得他會放過我嗎?現在整件事裡頭,背後的主謀沒有出現,可我卻是擺在明麵上指控他的人。彆人會以為我跟那些人是串通好的。”
周稚京坐起來,熱氣讓她的臉色紅潤了很多,看起來沒有在警局那麼糟糕。
“那個人死的很蹊蹺。他應該麼可能死的,但他死了,這後麵一定有問題。這一次,我要是不做聲,陳宗辭一旦翻身,我逃不掉。你也彆太指望林文騫,我與他非親非故,他不會毀了名聲,來維護我。我也不想依靠他的保護。還有你自己,你想過落井下石的後果嗎?陳老太那麼愛護這個孫子,當初她以為我陷害陳宗辭,她那樣戲耍我一番,已經算是仁慈。”
“她能走到今天這個位置,所謂的善,真的善嗎?公平是她說的公平是公平,我們說的不算。”
周茜閉了閉眼,得罪權貴的下場,她當然清楚。
但現在網絡輿論那麼厲害,她覺得也許可以搏一搏。
“他不顧你的意願強占你,本來就不對。你可以趁著網絡來擴大這個點。”
周稚京:“不行。網絡發達,很多事情遮蓋不了。如果我以前的事情都被挖出來,鍵盤俠就未必覺得我是受害者。大眾本就對女人更苛刻,到時候我才會成為眾矢之的。我也不想在大眾麵前扒光自己。”
周茜肩膀垂下,正想說什麼的時候,外麵門鈴響起。
兩人對視一眼,周茜出去開門。
周稚京走到房門口,就聽到周茜喊了聲秦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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