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點送上來的時候,大廚跟著一塊過來,對於新來的客人,如果大廚在,他會親自過來介紹每一道菜的由來。
見著周稚京的時候,他覺得有一點點眼熟,便主動詢問:“你是不是以前來過?”
周稚京是記得他的。
周稚京以前也是滿身的小姐脾氣,跟現在的林序秋差不多。
刁蠻任性,無法無天。
畢竟是被人捧著長大的,養成了唯我獨尊的性格。
那時候,她的嘴巴也刁得很。
周稚京十歲生日宴,辦在寶奉樓。
原本是高高興興的,當她發現她愛吃的一道菜味道不對後,當場就鬨了脾氣。
其他人都沒嘗出來,偏偏她就吃出不對來。
詢問過後才知道,大廚老婆今天生孩子,今天這些菜不是大廚做的。
知道真相後,周稚京更生氣。
一定要讓大廚回來全部重新做。
誰勸都不好使,什麼理由,她都不聽。
周正濤那時候有錢,對周稚京也確實寵,便甩了錢,讓老板立刻把大廚叫回來,給他寶貝女兒做菜。
確實是給的多。
最後大廚從醫院回來做菜,錯過了她老婆生孩子。
大廚能對周稚京有一點印象,大概也基於此。
現在想起這些,周稚京有一點無地自容,咳了一聲,說:“您認錯了吧,我是第一回來這裡吃東西。”
大廚不疑有他,畢竟過了這麼多年,那時候周稚京也才十歲,跟現在的模樣還是有些差彆的。
大廚給他們簡單介紹了一些桌上的幾道菜。
周稚京一直垂著臉,儘量避開大廚的目光。
陳宗辭喝著茶,目光時不時的看向周稚京。
等大廚說完出去,他才開口問:“認識?”
周稚京乾笑著說:“很久以前的事兒了,不提也罷。”
陳宗辭沒有追問,隻不鹹不淡的說:“看來北城有很多,你得罪過的人。”
周稚京不語,默默的吃菜,以此來轉移話題。
兩人沒點酒,但大廚免費送了他們一壺自釀的米酒。
周稚京喝了一口,味道很不錯,就貪了幾口。
酒足飯飽。
周稚京順便打包了一份糕點,想帶回去給董美珍。
再吃到小時候的味道,總讓人感慨萬千。
往事曆曆,就像一場夢。
那米酒喝著沒什麼感覺,沒想到後勁還挺足。
回到酒店時,周稚京整個人都有些飄飄然了。
她介於要醉不醉之間,剛剛好。
所以也不會覺得很難受,反而會有種快樂的感覺。
陳宗辭開門時,她直接靠在了他的背上。
這個舉動來的突然,陳宗辭手裡的房卡一個沒拿穩,給撞掉了。
此刻的周稚京,沒骨頭似的貼著他。
他眉頭微的蹙了下,抬起手肘,輕輕頂了一下,說:“自己站好。”
“站不牢。”她說的理直氣壯。
他彎下身去撿房卡,周稚京像是寄生在他身上,牢牢貼住,怎麼樣都甩不掉。
打開門,陳宗辭索性一把將她抱起,直接將她丟到床上。
不等她反應過來,陳宗辭便欺身上去,將她摁住。
四目相對。
周稚京也不動,就這樣盯著他的眼睛,看著他眼睛裡的自己。
她的目光那麼澄澈乾淨,好似是這個世界上最沒有心機的人。
一如當初,陳最第一次遇見她。
周稚京費勁的抬起自己的手,捧住他的臉頰,手指在他唇上摸了摸,低聲說:“你真好看,我真怕自己喜歡你。”
陳宗辭眉目微動。
下一秒,周稚京便抬起頭,直接親了上去。
這一刻,克製的反倒是陳宗辭。
他抓住她的胳膊,扯開她一點,周稚京又靠上去。
最後,兩個人對調了位置。
她爬到他身上,脫掉了身上的西裝,隻剩下一件吊帶,她又俯下身去,雙手在他兩側撐住,目光灼灼的看著他,說:“你知道為什麼那個大廚會記得我嗎?”
她吹了一下額前散下來的碎發,“因為我讓他不能陪自己的老婆生產,在金錢和權力的碾壓之下,被迫回來,重新給我做菜。”
她的手指,輕撫他的臉頰,而後捏住他的下巴,說:“你知道嗎?以前我勾引你的時候,我無數次想,如果我家沒有破產,我管你願不願意,直接把你撲倒。可惜,我什麼都沒有了。”
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她的眼神暗了暗。
“可如果我家沒有破產,我也就不會遇到你。”
陳宗辭:“所以,你是希望不破產,還是希望破產後遇到我?”
周稚京低低一笑,這個答案多麼顯而易見。
她低下頭,在他耳邊說:“我好像是更想遇見你。”
陳宗辭眸色微動,餘光看過去,正好對上她的目光。
那麼近的距離。
周稚京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阻斷了兩人的對視。
她在這一刻,好似失去力氣,整個人軟了下去,趴在他身上就不動了。
陳宗辭無聲冷笑。
片刻後,他抬起手,壓住她的腰,重新翻身,將她壓製,一寸寸纏上去。
周稚京的呼吸逐漸急促,很快整個人被傾覆淹沒。
隻是今天,她不想被動承受,她想要反製。
其他地方,她一時反抗不了,在這上麵,她總有點辦法。
這一晚上,周稚京的亢奮,她幾乎是使出了渾身解數,還真讓陳宗辭有那麼一瞬沒有繃住。
他用力的抱住她,那力道,幾乎是想把她融進自己的骨血裡。
周稚京勾著他的脖子,在他耳邊蠱惑,“你求求我……”
他遊離在沉淪的邊緣,腦子始終清晰,知道她在使壞,可明知道她在使壞,卻比平日裡陷入的更快。
求這個字,幾乎都到了嘴邊。
但他還是咬著牙,吞了回去。
他低下頭,用力咬住她的肩膀。
周稚京吃痛的瞬間,卸了力氣,不再跟他較勁。
最終,陳宗辭得到掌控權,可他卻變得心不在焉。
結束後,周稚京直接睡了過去,陳宗辭卻格外清醒的坐在床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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