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後是善總的妻子,作為妻子也需要幫丈夫維護一些關係,妻子還有一個最重要的作用,就是在男人走偏的時候,立刻將他拉回來,若是他不聽,你作為妻子也能夠替他做決定。”
周稚京這番話裡是有暗示的。
秦璿黑白分明的眸子似懂非懂的看著她,但這些話,她也確實聽進去了。
她隱約覺得周稚京是在提醒她,在陳家要跟誰拉攏關係。
這個人,應該是陳宗辭。
兩人說完,就一塊過去。
周稚京去伴娘席位上坐下來,五點二十分,儀式正式開始。
整個過程都很順利,陳老太的震懾力還是很強的,除了同桌那幾個伴娘,時不時朝周稚京看之外,並沒有聽到半點閒言碎語,一句議論的話都沒有。
中間,也還是按照之前約定好的流程,她牽著小女孩一塊去送戒指。
陳老太給周稚京拿的衣服,是改良版的旗袍連衣裙,保留了經典元素,又融入了靈動的少女感。裙擺是那種百褶款式,隻收緊到腰部,也很好的展現了她的腰部曲線。
盈盈一握的細腰,十分吸人眼球。
陳宗辭跟老太太一起坐在主位,離台子很近,台上的人能看的特彆清楚。
周稚京被打的那半邊臉,還是略微有點紅,她給另一邊打了腮紅,兩頰緋紅,顯得嬌豔欲滴。
她牽著小女孩,整個人都變得格外溫柔。
兩人走到新郎新娘跟前,周稚京彎下腰,將小女孩抱了起來,讓小女孩親自把戒指遞給他們。
此時此刻,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台上這幾個人的身上。
陳宗辭眯著眼,目光落在周稚京的臉上,看到她眼睛彎彎,看著懷裡的小寶,看起來好像很喜歡小孩的樣子。
他輕微的發出一聲哼笑,轉開視線,想要點根煙。但煙拿在手裡,到底沒有點燃。
儀式結束,秦璿要丟捧花。
周稚京被拉去參與,好些未婚男女都過來湊熱鬨。
連陳宗辭都給推出去玩了,林序秋自然也沒閒著。
林嫻靜對方覺夏說:“你也去參與一下。”
方覺夏笑著搖搖頭,不打算參與。
林序珩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夏妹妹現在的身份,可不能隨便談戀愛。”
方覺夏側過頭,與他對視一眼,笑了笑,說:“我現在也確實沒有談戀愛的打算,隻能把工作做好,好好的提升自己。”
林序珩點頭,看向林嫻靜,“我就知道姑姑選中的人,肯定是那種工作狂。”
林嫻靜評價,“哪個優秀的人不努力呢?不努力的人一定不優秀。”
聚光燈裡,那些年輕男女都等著秦璿手裡的捧花。
周稚京站在邊緣的位置,正好轉身的時候,那捧花就衝著她砸過去。
幸好搶的人多,不知道是誰往上拍了一下,大家就這麼玩了起來。
最後這捧花落在了林序秋的手裡。
當時,陳筱晴就在她旁邊,還喊了她一聲嫂子。
嗓門很大,周圍的人都聽到了。
林序秋笑了笑,倒是沒有反駁。
其他人就開始起哄,有人順勢拉陳宗辭過去,一群人齊聲讓他求婚。
氣氛烘托到一定程度,就直接把人架了上去。
周稚京早早的就脫離了這群人,回到席位上吃東西,但那些起哄的聲音太響,還是勾起了她的注意力,忍不住轉頭看過去。
她這個位置正好能看到陳宗辭被人推到林序秋的跟前,那些人都激情高漲,直接把本場主角都給忽略了。
不過儀式也結束了,新娘去換衣服,新郎去應酬客人。
旗袍的事情發生到現在,陳宗辭那邊都安安靜靜的,一個消息都沒有發過來。
不過她換衣服的時候,就已經把事情經過簡明扼要的跟他說了。
周稚京夾了一塊三文魚放進嘴裡,那醬油芥末不知道是誰調的,芥末擠的太多,一口進去,一下子衝到她,直接衝出了眼淚,也太他媽上頭了。
陳宗辭側頭朝周稚京看過去的時候,正好看到她眼淚汪汪的朝他看。
他一瞬間心念一動,沉聲道:“你們夠了,今天是我小叔的婚禮,我不想搶風頭。”
他這一開口,火熱的氣氛瞬間冷卻。
大家臉上的笑容逐漸轉化成為尷尬,這最下不來台的,大概是林序秋。
她表情繃著,笑容沒有掉下來一點,她說:“陳宗辭說的沒錯,他要是真的求了,我會直接把捧花丟在他臉上。誰說,我接到捧花,就是要嫁給他啊,你們也太能鬨了。”
她頭發一甩,揚著下巴,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心裡氣的差點要把手裡的捧花扔出去。
林序秋坐下來,餘光朝方覺夏看過去的時候,正好對上她的目光。
那眼睛裡的戲謔一閃而過,林序秋差點沒沉住氣,索性林序珩握住了她的手,說:“運氣不錯嘛。站那麼遠,最後捧花也能到你手裡。”
林序秋嘴唇繃直,她能搶到捧花,當然有提前設計過,她咬了下唇,勉強露出笑容,說:“我從小運氣就好,你又不是不知道。哼,我從小就是福星嘞。”
林序秋說著,拿起酒杯,一口氣喝掉了半杯。
婚禮到十點才徹底結束。
管家這邊,提前過來跟周稚京說了一聲,將她邀請去了客房,意思是今晚上先留在這裡,旗袍的事兒,明早上會有個交代。
另外除了秦家之外,林序秋也被單獨留下。
陳老太送完幾個重要的客人,就回彆院休息。
陳老太躺下來,卸了妝,臉色明顯不好,今天消耗了太多精力和體力。
管家送了藥過來,“七爺的特助在保安室調了監控,但他去的時候,還是慢了一節,周小姐出事的那段時間監控被抹掉了。能在我們院子裡做這種事的,大概隻能是我們自家人。”
陳老太吞下藥,緩和了片刻,微微歎口氣,說:“我還沒死,就開始躁動不安了。我要是死了,不知道會鬨成什麼樣子。”
管家:“您長命百歲。”
她平躺下來,一時沒有開口,似乎陷入了沉思。
這一晚,陳老太沒找任何人說話,隻是將該留下來的人留下。
……
周稚京洗漱完,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麼都睡不著。
一係列的事兒,讓她心不安。
夜深人靜,門鎖轉動,房門無聲息的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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