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從大門口,攔到房門口。
鬨了將近一個小時,才終於進門。
周稚京陪著秦母站在一起,看著一行人魚貫而入,作為新郎的陳靖善走在最前麵。
陳靖善身上的大褂與秦璿身上的喜服,都出自姚師傅之手,無論是做功還是繡工,都是一等一的。
款式和圖案,都是陳老太親自敲定。
周稚京的目光隻在陳靖善身上停留了幾秒,便越過他,看向站在門口的陳宗辭。
他抱著胳膊,微側著臉同身邊的人說話,含笑的眼睛從新娘子身上轉到周稚京這邊停住。
周稚京鎮定的與他對視,
他旁邊的人用濕巾擦著嘴巴,估計是替新郎做了遊戲,嘴巴上的口紅很豔,都塗成香腸嘴了。
男生看起來年紀小點,笑起來臉頰邊上還有個酒窩。
一雙桃花眼,彎彎的。
有點可愛。
“三哥,你看下,我擦沒擦乾淨。”
陳宗辭的目光從周稚京身上收回,拿過對方手上的濕巾,捏住他的下巴,用力擦了幾下,口紅是擦掉了,嘴唇也擦的通紅。
兩個好看的男人這樣互動,還挺養眼的。
站在周稚京右前方的兩個年紀偏小的小姑娘,似乎也注意到了他們,兩人頭挨著頭,討論了起來。
什麼小奶狗V小狼狗。
周稚京再看過去,那兩人這會靠在一起聊天,有說有笑的。
還真有點那味。
這個狀態的陳宗辭,周稚京還沒見過,看起來很放鬆,手壓在旁邊男孩的身上。
不知道在聊什麼,抬手去揉對方的頭,把人頭發揉的亂七八糟。
這一瞬,周稚京在他身上看到了陳最的影子。
正當她出神的時候,前麵不知道誰,擠了過來,一把抓過她的手,把她拽過去。
“你來。”
周稚京都沒有準備,人被拽出去的時候,旁邊的秦母都嚇了一跳,伸手想去拉人,但沒拉住。
她溫溫和和的說:“你們簡單點玩就好了,時間也差不多了。”
但她聲音溫和,年輕男孩子女孩子鬨的太厲害,根本聽不到。
最後一個遊戲,玩的猜猜樂。
周稚京被拽過來抽牌子,舉牌子的。
拽她的是宗字輩排行第四的陳宗瀚,幾個兄弟裡最滑頭愛玩的一個。
他進來一眼就看到了周稚京,長得是真漂亮,身材也很正點,雖然穿的是仙女紗裙,但以他這雙閱女無數的眼睛,能判斷出寬鬆衣裙下的三圍比例。
絕對的尤物。
而且皮膚還白,剛抓她的手,又細又嫩,他都不敢抓的太用力。
這會心都還在怦怦跳。
周稚京猝不及防的被推到一群人中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她身上,讓她不免耳熱。
陳宗辭站在原地沒動,但也收了跟旁邊小老弟說話的興趣。
人懶懶的靠著門框,往嘴裡塞了一顆糖。
周稚京把抽出來的卡片抱在懷裡,她小心遮著,陳靖善要猜,他走到周稚京的身前,背對著她站好。
等大家把位置站好,周稚京轉過身,把卡片舉給陳宗瀚看。
陳宗瀚衝著她笑,比了個OK的手勢。
周稚京多少覺得他的眼神互動有點多餘。
成語是百年好合。
陳宗瀚比劃的不錯,陳靖善幾乎是一秒就猜出來了。
他拿了紅包遞給周稚京,“你手氣好。”
周稚京接過,說了聲謝。
整個過程,兩人就這一個互動。
她任務完成,走回秦母身邊,經過門口,與陳宗辭的距離縮到最短,兩人的目光交織。
走到他跟前時,周稚京停留了一下,“陳總。”
她聲音很輕,綿綿軟軟的。
站在旁邊的男生,眨眨眼,眼睛在周稚京臉上停留一會,又轉頭看陳宗辭。
此刻,陳宗辭臉上的笑容未變,隻是眼裡的笑意明顯比剛才更深更動人一些。
他點了下頭,看起來很隨意。
兩人的互動,涇渭分明,連手指頭都沒碰到一下,但周稚京心裡莫名的燙。
像是有一挫小火苗在心裡燒,燒的她有點不安寧。
站在秦母身邊,心思老是飄到門口去。
陳宗辭旁邊是宗字輩裡的小老二陳宗羨,還沒滿十八歲,心思單純的很,明年要高考,現在腦子裡還隻想著打遊戲。
他跟陳宗辭關係好,最大原因是,陳宗辭遊戲打的牛逼,他就盲目崇拜上了。
“三哥,那姐姐是誰啊?你咋笑那麼高興。”
陳宗辭拿餘光淡淡看他一眼,臉上的笑意淡了幾分,說:“我助理。”
“長得真漂亮。”他真心的讚美,並且真誠的說:“完全長在我審美點上,我以後要找這樣的女朋友。”
話音未落,陳宗辭抬手在他腦後猛的拍了一下,說:“你現在是想這個的時候嗎?”
他嘁了一聲,說:“四哥我這個年紀的時候,已經談了一百個女朋友了。”
陳宗辭:“所以你想談一百零一個超過他的戰績?”
陳宗羨笑沒了眼睛,說:“我現在對女孩沒興趣。但助理姐姐真的漂亮,我一會跟助理姐姐一起坐。”
陳宗辭不置可否。
陳靖善這會正在念秦璿準備好的誓詞,單膝跪地,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新郎新娘的身上,唯獨陳宗辭,麵朝著他們,餘光卻落在周稚京的身上。
周稚京這會也看著一對新人,麵上的笑容淡淡的,窗外的光線籠罩在她身上。淺紫色,是個很溫柔的顏色,穿在她身上很合適。
正好這個時候,秦執從樓下上來,沒進去打斷他們的儀式,就站在陳宗辭他們後麵,看裡麵的情景。
從他的角度也能看到周稚京的身影。
沒人看到他在外麵,他的目光就可以隨意一些。
就落在周稚京身上沒有挪開。
秦母在看到女兒哭的那一刻,也跟著哭了。
周稚京連忙拿紙巾遞給她。
她接過,小聲說了抱歉,側身擦眼淚。
周輕輕拍了拍她的背脊,無聲安撫,低聲問:“這個時候您可以過去說幾句的。”
周稚京也參加過幾場婚禮,給彆人當過伴娘,她提議。
秦母擺擺手,“我說不好,就不說了。”
她強忍住眼淚。
但最後秦璿把秦母叫了過去,反倒是女兒囑咐起母親,這場景惹哭了好幾個小姑娘。
隨後,有半小時休息時間。
周稚京去樓下找東西吃。
她走向餐廳,有人踩住了她裙擺,對方踩的有點狠,當即聽到了布料崩裂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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