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稚京還沒完全反應過來,方覺夏的添加又多了一條。
可能是怕她不加。第二條添加信息上,她說明了來意。
她是林嫻靜的特助。
往後台津島項目方麵的問題,由她負責。
台津島的項目,華瑞帶了兩家合夥人,其實也可以說是一家。
畢竟林嫻靜也姓林。
她沒有自己的小孩,夫家那邊的雙親也早就離世,沒有什麼糾紛。最後手裡的產業,肯定還是林家人的。
林嫻靜是周稚京母校的名人,她大三那年,趕上學校校慶,請了她本人來學校講座,分享她個人的成功經驗。
周稚京聽了全程,不得不說,這女人真的很有魅力,她說的話很實在,又很溫柔。
你能夠感覺到她內心的強大與堅韌。
那天之後,周稚京把她當成了一個目標。
索性,之前在九州,她聽到林序秋的話,有一點心理準備。
但是看到這樣的備注,想到之後,兩人還會有更多的接觸。
周稚京內心就十分複雜。
她通過了添加。
一分鐘後,方覺夏發了第一條信息過來,【你好,我是靜姐的特助方覺夏,以後台津島的事情由我接洽。】
周稚京深吸一口氣,回了兩個字,【收到。】
方覺夏:【發布會的事情由我們負責,華瑞這邊有什麼要求和注意事情,麻煩你羅列出來發給我。】
周稚京發了個OK的手勢。
方覺夏回了個握手的表情。
對話結束。
周稚京盯著對話框看了十分鐘,才收回心神,繼續工作。
晚上,她去桑晚那邊吃飯。
她換了地方住,降了一個檔次。
住在一家酒店式公寓。
她本人昨天才出院,身體還沒完全恢複好。
周稚京到的時候,桑晚躺在沙發上看電視,有兩個阿姨在整理東西,還有一位在廚房做飯。
周稚京拎著一袋補品,一袋零食。
“看著胖了。”
這話桑晚聽著可不高興,戲曲演員最講究身段,她這會正想著複出的事兒,說她胖,那不就是當頭一棒嗎。
“靠,那些害人精,還我說瘦了!”
她這一個多月,一直被沈韶棠圈養著,她跳樓受傷流產的事兒,一點都沒往外泄露。
大家的嘴巴都閉得很牢。
養傷期間,沈韶棠隻看過她三次,停留的時間一次比一次短,大部分時間,都是他安排的兩個保姆陪著。
一個照顧她的吃穿用度,一個則陪她聊天讀書。
反正,養傷期間,沒讓她感覺到無聊。
周稚京那兒想到她反應那麼大,連忙道:“就一點點,這樣反而更好看。你現在的氣色簡直不要太好,皮膚又白又嫩。”
她坐起來,周稚京連忙扶了一把,動作小心翼翼。
桑晚打趣,“你當我是玻璃做的?”
她勉強坐直,整理頭發。
一個人長久不出門,就會產生惰性,甚至會習慣於自己蓬頭垢麵,邋裡邋遢。
桑晚現在就有這樣的趨勢。
所以,她想要回單位上班,但她的身體狀況又沒法上台。
另外就是,沈韶棠不允許。
桑晚盯著保姆收拾完屋子,從抽屜裡拿出兩個大紅包,“朱阿姨,劉阿姨,這一陣子謝謝你們一直照顧我。我現在也恢複的差不多了,以後你們就不用來了。”
兩位阿姨麵露尷尬之色,沒有接紅包。
朱阿姨說:“我們是沈先生雇來的,一切得沈先生說了算。”
桑晚不悅,“我是女主人,我說什麼就是什麼,沈韶棠那邊我會去說。拿著吧。”
她起身,強行把紅包塞她們手裡。
至於廚房裡的煮飯阿姨,等煮完飯,她也拿了個紅包要打發。
周稚京察覺到氣氛有點不太對,桑晚看著笑嘻嘻,但她應該是在反抗。
幾個人拉鋸的時候,玄關處傳來開門聲。
沈韶棠進來。
幾個保姆幾乎同時鬆手,桑晚給的紅包掉在了地上。
“沈先生來了,正好可以開飯。”
“我們就先走了。”
三位阿姨,速速離開。
周稚京倒是沒動,但也起身,禮貌的跟沈韶棠打了聲招呼。
桑晚沒理他,隻是拉著周稚京去餐廳吃飯。
桌上擺了三副碗筷,桑晚將其中一副放回櫥櫃裡。
沈韶棠也不惱,一邊扯領帶,一邊往臥室的方向走。
桑晚眼睛直直盯著,捏著筷子的手特彆用力。
正巧這個時候,周稚京的手機響起,來電是秦執。
估計是迪迪有狀況。
果不其然,迪迪被她的狐盆狗友坑,下了藥,差一點被玩弄。
問題是解決了,但後續安慰迪迪的事情,秦執是男人不好處理,就隻得打電話給她,讓她過去一趟。
周稚京考慮了兩分鐘,還是決定去一趟。
主要是桑晚這邊,她待在這裡,也幫不上什麼忙。
“我有點事現在得走,這頓飯下次我請你。”
沈韶棠這大佛在家裡待著,兩個人也吃不好飯,桑晚也就沒留人,起身送周稚京到門口。
周稚京小聲說:“有事給我打電話,我想法子幫你。”
桑晚比了個OK的手勢。
隨後。
周稚京就打車去了迪迪家,車程過半時,秦執又發了一個新的定位。
是一家地下酒吧。
秦執在門口親自等著。
“怎麼又跑到這裡?”這地方看著就亂。
秦執說:“弄她的那個男人不服氣,找了背後大哥。我剛走沒多久,就有人闖了她家,把她帶到這邊。”
正說著,秦執的手下出來,“秦總,這裡頭的人不太好對付,曹小姐現在被鎖在包間裡,不知道什麼情況。”
周稚京立馬就要報警。
秦執摁住她的手,說:“先彆急。你不知道這裡的情況,報警沒什麼用。我進去看看情況。”
“行。我們的手機保持通話,有事的話,我在外麵可以接應。”
秦執正要進去,周稚京突然攔住他。
“怎麼?”
周稚京:“換套衣服吧,你這樣看著有點太斯文了。”
這附近正好有服裝店,周稚京帶著他進去選衣服。
挑了一件朋克風的夾克衫,又借的老板的發膠,給他重新弄了個頭型。
他身量高,周稚京給他弄頭發,他隻能低下頭。
兩人的距離拉近,眉眼近在咫尺。
周稚京身上的味道,若有似無的飄過來。
周稚京說:“對著地痞無賴就要用地痞無賴的方式,不要試圖跟他們講道理,直接乾就好。秦總,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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