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
“我當年去瑞士的時候也沒好到哪裡去,都說他們精密衝床特彆好,我一台一台的看。然後是磨床,沒看出來和我們有什麼區彆。”
“通過本地人也打聽出來了價格,但是咱們簽合同的時候就是三倍價格,你愛買不買。那個氣受的,根本不是人能夠理解的。”
“你裝船有裝船費,工人還要給小費,給少了張嘴就罵你,哪怕你聽不懂看口型也知道咋回事。還有到點就吃飯,平常磨磨蹭蹭,你還得給錢。什麼特麼他們高效率,都是狗屁!”
“現在他們也得來咱們的工廠求購,真特麼過癮,以後見到那些老領導,我高中和也有的吹了……”
說到自己在國外的經曆,高中和也是一陣唏噓。
旁邊的和花時不時拍一下對方,避免高中和失態,季東來一點都不在意,畢竟工業人才都知道這些困難經曆。
最讓季東來動容的是甘平,對方在角落裡偷偷的抹眼淚。
“甘總,今天應該高興,怎麼還哭了呢?”
遞給甘平一張麵巾紙,季東來趕忙安慰。
“季總,我也是高興,還是想到了老戰友們。我代表他們謝謝你,我乾了!”
甘平說著從旁邊端過一杯紅酒,直接一飲而儘,季東來攔著已經來不及了。
對方高血壓,這幾年滴酒不沾。
“咳咳,季總,彆擔心,我現在就是死了也值了。公司的資料管理,人才培養都齊備了,我死了一點不影響接下來有人跟上來。”
“這麼多年了,我們終於揚眉吐氣了。當年我為了造機床,各國的機床拆,維修的時候我拿著小本站在那邊跟著記錄,各種參數。”
“有些東西,明明是機床設計者的錯誤我們都跟著學,因為那時候沒有經驗啊。你不知道哪一個配合是經典,走了多少彎路啊?”
“現在終於造出來讓他們心服口服的機床,這就意味著我們的努力沒有白費,值了!”
說到這些年受到的委屈,甘平也是意難平。
季東來坐在對方跟前,知道對方心中的苦,不斷的遞上紙巾。
一直到晚上十點,酒會結束,季東來親自送甘平回家。
“季總,能拐一下麼,去一下三元裡小區!”
季東來雖然有些意外,但是還是帶著對方過去了。
到了地方,冉博的汗毛都豎起來了,整個小區灰白色,門口是挽聯,看門的老頭也陰氣森森的。季東來讓冉博跟著甘平進去,晚上甘平喝酒了。
出來的時候,冉博的臉都綠了,一直到把甘平送回家,冉博這才常舒了一口氣。
“季總你知道我們剛才去的地方是哪麼?整整一座樓裡麵都是供奉的骨灰,翟遠川的靈位也在裡麵,甘總是去祭拜翟遠川的。”
說到那邊,冉博趕忙吃了一顆藥丸,暗罵晦氣。
季東來心中也不由得一動,如果今天冉博不提起這個老哥,季東來都給忘了。
身後兒女沒有一個爭氣的,最有出息的就是一個做手機遊戲的,現在錦衣玉食,但是就是想不起來老爹在哪裡。
甘平在這個小區裡麵買了一個位置,給翟遠川做了一個衣冠塚。
季東來心裡不舒服之餘也無可奈何,惺惺相惜換不來任何的相互待見。
晚上的時候,季東來已經休息了,辛麗和趙樹影一幫人還在連夜忙碌。兩點多的時候,一元智造下屬公司鑫宇機床和華沙以及布拉格簽訂巨大的機床出口大單的新聞在各大網絡平台發布。
每一個平台這次辛麗都給了重金,哪怕是以前黑過一元智造的網絡博主,大v這次都齊刷刷的開始上風向標。
“各位老鐵伱們知道麼,我們國家的工業是非常雄厚的,尤其民營企業中的一元智造,你看他不知道是乾什麼的。但是說到鑫宇機床你不得不豎起大拇指,國內第一款數控機床應用係統,第一個突破五軸聯動機床係統,第一個走向高端製造母機的民營企業。”
“一元智造老板季東來當初投資這家機床廠的時候,這家機床廠幾乎快倒閉了,員工發不出工資。季東來拿錢進來的時候,機床根本賣不動。”
“但是您彆忘了,當年的一元智造有錢啊,有龐大的製造集群啊。季東來一聲令下,非常豪橫,整個一元智造的製造企業一夜之間給我換鑫宇機床的高端貨。”
“您知道這一下就有多少錢麼,十來個億的訂單,就這樣一下就把鑫宇機床盤活了。不光盤活了,就在昨天晚上,鑫宇機床迎來了建廠以來的最大單,三點三億美元高端機床出口大單,來自華沙。”
“還有一個是八千萬美元前往布拉格,布拉格是哪?捷克!那是歐洲機床母機的策源地,他們現在向中國一家民營企業鑫宇機床來求購機床,你說說鑫宇機床有多強大。”
“強大的機床怎麼來的……拿錢堆出來的……”
辛麗的營銷小作文寫的是專業級彆的,重點突出一個思想一元智造在鑫宇機床上麵砸錢,堆技術,堆人材。
當然一個字沒提國家給的補助少,但是側麵的讓另外一些大v開始談國內的幾個機床廠的現狀。
“朋友們,咱們看看國內的另外幾個曾經重點扶持的機床廠什麼情況,大機床,賣了!那個機床就彆提了,要多差有多差。齊齊哈爾第二機床廠,破產了!”
“至於沈陽機床……國家重點扶持的企業啊,都啥玩意?看看鑫宇機床,學學!什麼叫做十年磨一劍,追求高端?你得有人家破釜沉舟的氣勢,得有臥薪嘗膽的勇氣。”
“當然我隻是列舉了其中一些企業,地方性質的居多,民營企業裡麵也有大把的機床廠生存堪憂,我個人覺得這些企業都應該跟人家鑫宇機床學學,人家那叫有追求……”
(本章完)
inf。in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