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工,還生氣呢?那天說的都是酒話,酒話不能當真的!咱們以前的承諾不變的,給你股份,工資那點錢不算什麼!」
「你到公司還是負責開機,咱們都是好兄弟。我再給你加一個點,百分之三你看怎麼樣?你的衣食住行,公司還是給你報銷,你上哪找這種好工作是不是劉總?」
「行業裡麵,沒有彆人能夠給的待遇比我高,劉工,咱們誰跟誰?你得知道是我賈茹成就了你……」
麵對劉鵬飛,賈茹又是引誘,又是大帽子,劉朋飛那邊都快笑出聲了。
柳園那邊一臉的鄙視,一直到賈茹那邊說累了。
「柳園劉總給我開的年薪一年二十萬,分紅是每年百分之五!賈總,您使了挺大勁,五千塊錢工資加上您的拿點分紅,你認為我能去麼?」
一顆炸雷丟到賈茹那邊,辦公室瞬間陷入寂靜。
賈茹看著曲波,曲波看看賈茹,都知道自己將要麵臨什麼。
劉朋飛在這行,開機領域是鼻祖。現在這些合成紙機械毛病這麼多,如果劉朋飛不玩了,自己公司將要麵臨什麼沒人知道。
「我給你二十五萬,六個點,柳園不可能給你這麼高,你到我這來……」
賈茹狠狠心,曲波也點點頭,對著劉鵬飛進行了最後的攻取。
「我柳園給得起,劉總現在工資開始三十萬,六個點的分紅。賈茹,設備買不到了吧?打印機我封殺你了,我看你拿什麼交貨?」
「設備開不起來了吧?實話告訴你,這套設備是我們工廠是設計的,然後找的那些代工廠加工,隻不過我讓他們對你保密,就等著你撿便宜呢。哼,現在隻有劉總開得起來這套設備,我就要看著你破產,賈茹,被人擠兌的滋味不好受吧?」
「跟被人講究感恩,你們特麼無家可歸的時候誰收溜了你們?還跟我這挖人?你配麼?告訴你,我這邊想要多少資金都有,你那邊玩得起麼?」
「交貨吧,破產吧,我看看國際買家能不能饒了你,大母豬賈茹哈哈哈哈……」
被壓抑了將近一年的那股怨氣終於出了,柳園彆提多高興了。
電話另外一頭,曲波的一張臉已經黑成了鍋底。
至於賈茹,此時臉色煞白。
各種信息在腦海裡麵對撞,無數種可能反複演繹。後悔?沒有的!
「柳園,你搞我,咱們走著瞧!」
對於賈茹這個要強的女人,沒有解決不了的事情。直接掛斷柳園的通信,接著示意曲波離開,對方雖然心有不甘,最終還是灰溜溜的走出門外。
「擇姐,我需要點資金和柳園拚一下,是開機師傅的事情,其餘的我都解決了!在一元智造內部我還能夠找到人,柳園以為隻有他們自己本事,以為我們女人是泥捏的,我這次就教教他做人。」
「資金到位,玻璃都乾碎。這邊解決了我就出國,在那邊我把他們的單子都掃了,剩下是市場都是我們的!」
「想用一個開機師傅拿捏我,這輩子都彆想。一元智造,灣盟老子有的是人,您一點都不用擔心!」
合成紙這份市場太大了,全世界都在喊環保口號。
後發國家為了響應這些國家的政策,不上也得上。
哪一個國家大聰明都有很多,隻要做好了,前期在中國把技術立住了,然後出國到某個國家注冊,和一元智造就沒有衝突了。
賈茹把一切都摸透了,電話那邊沉吟了一下,立馬給賈茹開始轉資金。
季東來此時正在卡塔爾,胡馨予接了一個電話,接著敲門走進季東來辦公室。「他們的資金動了,您所料不錯,他
們是兩家人。賈茹的頭上是財神,現在到底是誰不知道。柳園這邊是闞長順,他們都盯上了合成紙市場。」
「隻要這些資金再次啟動,我們就能夠鎖定他們的位置。張擇這個人不敢入境,她的事情還沒弄明白,賈茹的事情已經有人擺平了。」
「另外……尹鴻研回國了!」
胡馨予說到這幾個人的時候,語速很平緩,說到尹鴻研的時候,語速停頓了一下,季東來那邊眼神變了一下,接著坐起身子。
想想尹鴻研,走到地圖前麵。
「盯著大彆克,合成紙的市場就這麼大,都在這一圈,他們有什麼重要計劃都會打在我們手背上。」
「絕對不能讓他們合流,不然那樣我們前麵的工作就白做了。還是在打印機上麵做文章,給柳園的保持原價不動,賈茹那邊……繼續漲!」
誰都不知道季東來已經參與進來,實際上國內高端打印機,隻有季東來一家,剩下的都是低端機或者季東來暗地裡授權的高端機,這個時候正好留給季東來一波機會。
闞長順在集團內部的木馬還沒拔乾淨,至少要清除百分之九十八季東來才會安心。今年是最重要的一年,季東來絕對不會有半點的馬虎。
「減速機廠要拍買了!」
「嗯?怎麼回事?」
季東來以為沒事了,胡馨予忽然來了這麼一句,季東來非常奇怪。
按理說這種事情高中和幾個人應該找季東來,最起碼和花得說。作為技術中心工藝大拿,和花現在衣食無憂,每天盯著工人的手法,很多技術工藝問題,研究院都要請教。
高中和負責減速機設計和實施,這幾年偶爾跟著翟翕然做點什麼,沒聽說大問題啊。
「翟翕然走了,已經一個月了,那時候你在國外收拾秦翰,沒敢和你說。」
「呃……」
這消息讓季東來半天沒說出話,翟翕然是一元智造集團這些年少有的銷售奇才,總是能夠給顧琴查缺補漏。
自打顧琴出國和紀亮做YD,翟翕然被季東來返聘兼顧銷售公司。
對方身上有小毛病,季東來沒想到對方這麼快就沒了。按照胡馨予的說法,翟翕然早些年喝酒很多,肝病很嚴重。
是顧琴的出現對方解放了,現在顧琴交給了翟翕然,對方重操舊業,結果發現了嚴重的腫瘤,從發現到去世就是幾個月時間。
現在銷售公司是顧琴的副手在做,市場成熟了,問題也不大。
「全部收回來,以基金公司名義收購!都是老兄弟,可惜了!暫時出口,在國外不設工廠,翟總那邊……找個人代表集團公司意思一下。」
抹了一下眼淚,季東來十分無奈。
到歲數了,不斷看著身邊人離開,這是一種非常難難以割舍的東西。
很多時候,大家在一起的時候感覺沒什麼,甚至幾年不聯係,忽然知道這人以後再也不會出現在你的生活中了,這個感覺不是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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