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著紅酒對著錢雪輕聲說道,目光始終沒離開臥室的門。錢雪的目光變換了幾次,因為對方的話裡麵的含義太深了,隨時進出?那意味著林淑珍的錢不是那種安分的,放在這裡也隻是為了漂白。和這種金主打交道,需要格外謹慎。但是自己此時沒有任何的退路,當然錢雪也不擔心甚至是高興,自己做的就是這個買賣。在這方麵,錢雪知道季東來的膽子比自己小得多。在季東來手下的時候,錢雪就明確表示過可以介紹這種資本進入,而且是大資金,那樣一元製造的發展一定是快車道。隻不過季東來的膽子太小了,似乎被gh嚇破了膽,對於利用外資方麵太謹慎了。“孫總,不用擔心,我從二十三歲處理這樣的投資,有豐富的經驗。無論是在國內還是國外,我們都有很多客戶,隻不過這些客戶最近並不是很方便。”“我賺的就是這份錢,這個項目是足夠我們大家發財的。我保證這些錢能夠隨時進出,然後還能夠獲得足夠的收益,麻煩您再給安排一場會麵,這次我會展現足夠的實力,現在我就不耽誤您學外語了,祝您玩的愉快。”得到了可靠信息,錢雪心滿意足的走了。孫總喝了一口酒,拿出小藥丸吃了一口,再次走進臥室。隔天,孫總跟錢雪這邊要了詳細的波裂解文件工藝和設備參數簡配規劃,核心工序段的東西也進行了索要,錢雪知道自己的機會十拿九穩。趕忙讓手下趕工,各種東西都詳細的進行了彙總,接下來就是漫長的等待。第三次兩人的會麵間隔比較久,錢雪催促了四五次,最終才得到了孫總的電話,隻不過這次見麵的地點從北歐換成了東南歐。修長的餐桌一側是林淑珍吃著高檔牛排,旁邊是穿著燕尾服的官家在服務,精致的紅酒隻是一點點,錢雪在餐廳外麵等了足有半個鐘頭,林淑珍這才緩慢的走出房間。“林總,這是我們的財產證明,上幾次我們隻是展示了自己先進的技術層麵,並未展示自己的實例,這次我們是帶著絕對的誠意過來的。”手裡的一份文件交給林淑珍,林淑珍並未觀看,而是交給了自己的助理,閒庭信步走向前方。目光所及是一片廢墟,這棟建築物在一條公路旁邊,以公路為界,另外一側是斷壁殘垣,幾座高爐在那裡喘著粗氣。道路這邊是很多古老的建築,包括林淑珍腳下的這棟。“林總……”助理那邊對著林淑珍點點頭,林淑珍這才回過頭。“錢總,您的姓氏本身就存在著富貴,我很好奇你和季東來為什麼不在自己的國家做生意。那邊的舞台不是更大麼,非要到這些動蕩的地方找機會。能給我一個答案麼?我是一個投資人,需要聽真話。”單手背在身後,林淑珍看著夕陽殘血,眼球被染成紅色。錢雪知道這是林淑珍對自己最後的考驗,動動嘴巴。“真話就是,亂世才是舞台,和平的地方都是木偶,優秀的人根本沒有機會。”錢雪說完這句話,那邊林淑珍愣住了,接著臉上出現玩味。“錢總,恕我冒昧。你是我這些年裡麵聽到的最不一樣的答案,前半句我聽了無數次,後半句麼……”林淑珍招招手,手下送過兩杯香檳。錢雪了一口香檳,渾身熱了很多。“難道不是麼?庸才皆螻蟻,螻蟻才需要一個和平的環境。這就好比非洲大草原上,食草動物永遠希望水草夠吃就可以,也不希望風吹草動。”“食肉動物不同,每一個都渴望移動,變換。就如同鱷魚一樣,動物大遷徙的時候,食肉的鱷魚在水裡儘情的獵殺,隻有存在這種躁動和混亂真正的強者才有機會。”“和平會讓每一個生物的機能蛻化,我雖然出生在華夏,但是我信奉物競天擇適者生存,這才是對每一個人最大的公平。劣等物種就該被淘汰,優勝劣汰才是對造物主最大的尊敬。”“東亞的儒家文化,倡導了幾千年的保護弱者,那是落後的,隻有讓強者獲得最好的收益才是最好的文明。”說道自己的家鄉,錢雪嘴裡明顯更多的不屑。林淑珍那邊靜靜的聽著,尤其錢雪說的優勝劣汰,對方聽的很仔細,至於觀點不置可否。“我的團隊查過,錢總現在是意大利國籍,手裡拿著加拿大的波裂解技術,實際上我們對比了一下你們的技術參數和加拿大的核心文件,發現兩者有明顯的的不同。”“然後我們把伱們的技術和季東來的波裂解技術做了詳細的對比,其中重合率達到了百分之八十五以上,所以我們有理由認為您的團隊抄襲了或者照搬了季東來團隊的知識產權。”“我現在想知道,您手裡掌握的技術和加拿大的技術相比,通過實踐認證,哪一個更加的先進,您要說實話。”這次林淑珍直接饢到了錢雪的肺管子上,錢雪的心臟提到了嗓子眼。本以為對方會直接讓自己出局,沒想到林淑珍現在臉上都是不在乎,錢雪長舒了一口氣,知道自己還有機會。眼珠轉了一下,錢雪直接拿出錢包。“林總,這是兩張美金。一張是歐盟這邊造幣廠印刷的,一張是聯儲那邊印刷的。如果我不告訴您這裡麵的亞麻比例不同,你能夠看到裡麵的任何區彆麼?”“無論是哪一種技術,賺到了錢才是關鍵。我們是商人,隻看最關鍵的東西。就和這兩張美金一樣,一張造價九美分,另外一張是十美分,對於使用者來說實際上沒有區彆。”“區彆隻是用它來乾什麼,男人用它買醉,買春。女人用它買漂亮的衣服,化妝品。有什麼區彆呢?在我看來沒有!無論是季東來的波裂解還是加拿大的波裂解,都一樣,隻是我們手裡的一個項目而已,不知道我的回答你滿意麼?”(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