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都伸了這麼長了您還找我?”
胡麗娟麵對曆來和自己唱反調的兩個人,腦海裡各種信息碰撞,兩個人加起了一百多歲,在本地的關係那是根深蒂固。
如果這個時候讓兩人一步,下一步的工作也就好開展了。
“領導,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孩子都不懂事。這次還去水泥廠那邊瞎鬨騰,這不是讓負責的領導一個電話就給安排了。您放心領導,隻要這次饒了兩個小畜生,以後咱們就唯您馬首是瞻,您做多久咱們支持多久……”
真的兩個孩子進去了,兩人職業生涯也就到頭了,兩人不得不選擇對胡麗娟低頭,胡麗娟此時辛麗樂開了花,暗道你們也有今天。
想想兩人的德行,胡麗娟也想把兩人的兒子送進去,思來想去,最終還是工作為重,直接給季東來那邊電話。
“小孩子不聽話是要打一下屁股的,小地方的人沒見過世麵,誰都敢得罪,我見到了浩坤都得賠笑臉,真是……”
明白了胡麗娟的意思,季東來暗道兩人不知死活。
真的以為自己企業還是以往那種白地?即便是沒有薑浩坤,今天這件事鬨大了,也能讓兩人陪著兩個逆子坐班房。
“好了,小孩子不懂事就這一次算了,聽我的!”
知道季東來再給自己出氣,胡麗娟心裡暖暖的,當著兩個縣內大拿的麵給季東來下命令。
“好,聽領導的!我讓他們試試,不敢保證,不知道剛才兩人咋表現的,弄不好把人得罪透了,那樣我也沒辦法。這是國際項目,鬨著玩呢!我手下不出手,人家客戶那邊也會出手,十八個億的項目。”
“我的客戶那邊可以一個國際公函遞過來,到時候看看誰熱鬨,弄不好你都會被問責。真不知道你是怎麼管理手下的,你們的手下都是怎麼管理家人的,算了……”
知道胡麗娟那邊放了免提,季東來索性借題發揮,胡麗娟裝作害怕的樣子,另外兩人此時腦門上都出汗了。
國際上公函?那是鬨著玩的麼?自己工作做了這麼久才有了這點地位,一份公函過來,那是啥都沒有了。
麵對胡麗娟的幫忙,兩人千恩萬謝,最終答應回家狠狠的教育兩個逆子,季東來那邊才表示可以幫忙。
當然你這種破事對於薑浩坤來說就是一個電話,人情這東西?隻要餘桂蘭在,無所謂!餘桂蘭不在?也無所謂。
當晚,王大輝和呂興兵被放了回來,然後吃到了人生成年之後最厲害的一通打,據說皮帶都快打斷了。
至於兩人的公職,直接停薪留職調走。
這件事的影響非常大,畢竟液縣就這麼屁大一點的地方,兩個衙內因為到水泥廠走了一遭直接飯碗都不敢要了,家裡人立馬低頭,這是什麼概念?
那些還準備和胡麗娟對著乾的人,此時也開始掂量,小動作清一色開始停止,就這樣胡麗娟度過了進入液縣以來最大的危機。
這些小插曲對於季東來的大計幾乎沒有影響,幾天的功夫,水泥廠拆出來的東西就有幾十車,所有的東西能夠拆解都拆解,然後翻新一下裝入集裝箱。
整個水泥廠前麵的空地都擺滿了,每天都有很多老人來這裡觀看。
“怎麼說拆舊拆了呢?不是效益挺好的麼?”
一些老人了戴著帽子,看著大型吊車對著各種管路進行插接,眼睛裡都是不解,再看看那一排排集裝箱,滿滿的都是回憶。
“據說胡麗娟要走了,這個水泥廠被胡麗娟家裡人買走了,好像是到彆的地方建廠了。這是成績,人家才不會免費給彆人用,所以什麼叫做能力?這就叫能力!”
“到哪裡都帶著項目,誰不爭著要?我們本地哪有一個行的,好好的一個項目都留不住。要我說把胡麗娟留住就好了,這麼多項目,本地過幾年肯定變樣……”
一個老人坐在便攜小馬紮上麵,眼睛裡充滿了複雜的色彩。
作為液縣的老人,對方曾將見證過液縣的輝煌,也和液縣一起度過了漫長的窮困,好不容易來了胡麗娟,現在又要走了。
帶來的項目幾乎都剩不下,那液縣還有啥?
“留啥留,手腳不乾淨!他們夫妻在咱們縣城摟走了多少錢?都滾了才好呢,草塔罵……”
不同於帶著帽子老人的視線,另外一個老人嘴裡和那些街頭巷議一樣,滿是憤慨。
戴帽子的老人摘下帽子扇了一下,再看看水泥廠和那邊的工業園。
“貪錢,你看見了?”
“呃……那咋沒看見?這些工廠和她們家老頭都有關係,這不就是貪……”
麵對戴帽子的老頭,對方又是一陣聒噪。
“嗬嗬,那我問你,胡麗娟沒來之前,我們這裡還有幾個企業?他來了,一元製造帶著大把的企業來了,路修通了!換一種方式向,如果他招來的這個企業領導人不是他們家的老頭,換成另外一個人掌握的,是不是也賺走了這些錢?”
戴帽子的老者顯然是一個會獨立思考的人,一句話把對方噎的半天說不出話,隻能不斷的吞咽脫模。
“那也不對,她就不是個好東西,他這種級彆的肯定不乾淨我敢用我的人格保證……”
東北管這些東西叫做拔犟眼子,實際上拔犟眼子並非隻存在東北……
“你說的有可能對,這幫人的操作的確讓人看不懂!就她一個乾實事的,你們還努力的把她攆走了,再來一個不管事實的,然後同樣是你們口中的不乾淨的是不是就感覺好手唄?”
帽子扇了扇周圍的蒼蠅,老者繼續追問,幾個老頭此時都扁著嘴,恨得咬牙切齒,戴帽子的老者不再說話,看了一會,然後弓著腰轉身離開。
跟隨對方離開的還有大隊的牽引車,統一周轉,然後到附近的海關稱重,接著裝車直奔西部霍爾果斯,直奔塔吉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