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媽和小妹經常吃,每次打電話都饞我。早知道就不當這個破官了,有點後悔了,少吃了多少生魚片?等下我們去吃三文魚好不好,人家想吃了……”
嘴上說不心疼,實際上胡麗娟還是有些肉痛,這些錢是季東來公司的不假,一元製造季東來是大股東,相當於季東來損失了三百萬。
彌補這種肉痛的最好方式就是大吃一頓,於是乎接下來的日子,胡麗娟化身海鮮小吃貨,各種海貨全部進了碗裡。
龍奎做網箱好幾年了,誰家的海鮮最好,便宜對方門清。
一攬子攻略給了季東來兩人,按照對方的原本意思是請季東來兩人吃一頓,被季東來婉言拒絕了。
“爸爸,我們又要養魚了麼?”
“會不會再沉了?”
“媽媽會回來麼?”
深海網箱還在焊接之中,龍奎已經搬離了那四壁漏風的頂樓,取而代之,從父母那邊拿出三萬塊錢,重新租了一套商品房。
篷布遮蓋的捷達車清洗乾淨,打了一層蠟,接著加滿油,自己的頭發重新理一下,到美容機構連續做了三天的臉,以前的行頭披掛上身,龍奎的眼神裡再次恢複了以往的自信。
三個女兒圍在龍奎身邊,眼睛裡都是複雜的情緒。
尤其說到深海網箱,幾個孩子眼睛裡更多的是懼怕,畢竟因為這個自己家支離破碎。
“放心,爸爸的朋友已經幫助爸爸把網箱撈上來了,明年我們就能夠恢複以前的生活,媽媽會回來的,相信爸爸,我們的生活會更改好的……”
說到那個把家裡搬空的女人,龍奎恨不得剝皮吃肉,挖出對方的心看看到底是什麼顏色的,但是在三個孩子的麵前,龍奎一個字都不能吐露,這是一個做父親對孩子最淳樸的愛。
幾個孩子將信將疑的點點頭,接著還是恢複以往的生活,龍奎出門前把孩子送到父母家裡,接著開著捷達車走訪所有自己以前的主顧,從種苗場到海鮮酒樓。
“龍老板果然霸氣,我說你怎麼這麼有底氣,網箱沉到海底了都不慌不忙,每天賣海膽過日子,感情你是做給好兄弟看的?咱還彆說,人家季總那是真的重情重義,牛掰……”
每一個主顧見麵,龍奎都把自己和季東來是鐵杆兄弟的事情宣揚一遍,當然也會不遺餘力的介紹一下一元製造集團。
跨國集團,本土企業,在大連開發區最顯眼的位置,一元製造研發中心單獨買了一棟樓。一元製造研發中心幾個紫色的大字從上到下排列。
整個大連地區幾乎人人都知道這個集團的存在,很多高校畢業生都打破頭進入這家企業,待遇好,各種條款都是按照勞動法,並且參照外籍同事的薪資水平。
市內高新園區也有季東來一座工廠,矗立在那裡,幾乎所有高端人才都知道。
當然最霸氣的是在大連的海邊,無論是金石灘還是付家莊都有一元製造的療養院,這些老板每年都會在海邊聚會很多次。
很多老板都見過一元製造集團的高級領導來療養的畫麵,龍蝦當成蘿卜吃,本地人舍不得吃的那些東西在人家那就跟不要錢一樣。
一元製造研發中心揭幕的時候,省內的領導親自來剪彩的,本地乾部全部報道,其實龍奎隻要報個名字這些人就側目了。
再加上有人把季東來給龍奎打撈網箱的視頻發到了網絡上麵,畫麵中就有龍奎,兩人肩並肩站著,身邊據說是季東來的妻子,如果關係不是十分近,誰能讓彆人站在自己老婆跟前?
這幫人聽到一元製造的時候雙眼都放光,龍奎敏銳的意識到了這點,於是見到每一個老板的時候都會把同樣的故事重複一遍,次數多了,大家相互認證,內容本來就是真的,意思麼……也就變成了真的。
從此以後,所有人都知道,龍奎和一元製造的季總是鐵哥們,生死之交。
季東來大過年的從國外趕回來給龍奎打撈深海網箱,一毛錢不要,船隊是對方雇傭的,東西是對方提供的。光是浮船塢一天就四十萬人民幣的開銷,更彆說手下那幫人現在還在幫助龍奎焊接網箱,修補各種東西。
你讓誰說,不是生死之交,誰能這麼做?
於是乎,龍奎憑借著自己三寸不爛之舌,一毛錢沒花,在網箱再次下水之前買回了養殖場所有需要的東西,也包括本地區排名前十酒樓的三年白鮭魚訂單。
有了這些訂單,龍奎直接去了小商業銀行貸款,然後把以前給自己看守網箱的工人全部找了回來,就這樣,那個眼神堅定地龍奎又回來了。
“這個龍奎,借著季總的名義在外麵招搖,是不是應該警告一下?”
龍奎的動作很容易引起了眾連法務的注意,袁頂誠望著手下彙總過來的情報,眼睛眯了起來,看看薛萬城。
“沒必要,老板那邊因禍得福。這件事總部也知道,知道為什麼沉默了麼?”
薛萬城給袁頂誠倒了一杯水,眼睛裡似笑非笑,袁頂誠不明所以。
“告訴你吧,這次季總打撈深海網箱用的尼龍繩是一元製造研發中心最新研製的納米級材料,抗拉強度是世界前列的。以前隻有日本和德國弄出來過,瑞士弄過,失敗了。”
“這場打撈被一些人傳到了網上,期初有些人到國外去找這根鋼索。後期有人爆料這是一元製造做的,你猜怎麼著?訂單爆了!”
“這根玩意的研發團隊隻有三個人,離職了兩個,現在隻剩下一個還在堅持。如果是在其他研發中心,這個項目組直接就撤了,季總那邊並未同意。現在是四代技術,製備難度降低了二百倍,成本也降低了五十倍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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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