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麵前一個個李縣長選來的骨乾,房堯山知道自己今天做的一點錯沒有。
“功在千秋的事情,能理解最好,理解不了那就先做,這是我的觀點。下麵大家舉手表決提案。”
房堯山一句話出口,還想張口的所有人都閉嘴了,因為房堯山還有一半的話沒說,罪在當代,或者弊在當代!
人家寧肯犯罪,跟你鬥爭到底,再張嘴,那就是找死。再不濟那是一把手,在一個集體內,跟一把手死磕,無論你做的事情對錯都是愚蠢的。
但是舉手?這幫人無一例外都沉默,企圖用這種沉默否決房堯山,但是一把手做了這麼長時間,沒人是傻子。
“嗯,很好,沒有反對的就全數通過,記錄在案!另外,胡縣長自從來到我們縣內,盤活水泥廠,主抓了亞當鄉,下挖鄉的鴨場拆遷再造工程。響當當的數據擺在這裡,證明我們的胡縣長是能夠經受住考驗的,並且在搞活經濟這一塊是非常擅長的。”
“下麵我宣布,胡麗娟同誌出任我們縣的常務副縣長,主抓水泥廠股份出兌,擴建,招商修路。另外鴨場的改造升級,胡縣長也不能落下。”
“我房堯山隻有一個觀點,能者多勞,廢物靠邊站。現在已經是一月了,季度性考察我們組織部做起來,哪些乾部不行拿出一個名單。”
“剛剛大家都說了,我們縣財政捉襟見肘,養不起這麼多閒人。各位有本事就到市場上謀生活,縣委這塊地方太小了,容不下大佛,胡麗娟同誌,組織給你交代的事情有問題麼?”
撕破臉了,那就等著長肉。
決定下了,人也要推舉,這次房堯山根本不容人質疑,直接把胡麗娟提到了從未有的新高度。
原本主管常務的副縣長此時的臉就跟苦瓜一樣,內心裡十萬隻草泥馬奔騰而過,暗罵房堯山,你和李縣長鬥爭,你整我乾什麼?
老子在縣裡工作這麼久,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一句話就把我撤了,這特麼算這麼回事啊?
考核?你這不是衝著我來的麼?縣內文教衛生原本是我的主抓,你把握架空了,那我還有什麼工作?請等著被掃地出門。
內心深處不滿意,嘴上也不得不擁護房堯山的決定,畢竟以後的日子還得混呢。
“感謝縣委領導對我的信任,我胡麗娟在這裡表示,一定不辜負房書記,縣委所有領導的期望,給我五年時間,我讓縣內的經濟翻一倍。”
感受著房堯山的絕對信任,胡麗娟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站起身鄭重其事的說到,一幫縣裡的領導此時紛紛送上笑容和掌聲,誰都看得出胡麗娟起來了。
會議總體來說很成功,房堯山開會結束後,剩下的動員會是胡麗娟主持。按照房堯山的要求,縣內各個鄉鎮,包括企業裡麵的青年才俊,全部歸屬胡麗娟抽調。
隻要符合胡麗娟的要求,對方召集到項目組裡麵,組織部那邊立馬下調令,現在胡麗娟意氣風發。
不同於胡麗娟這邊的大刀闊斧,原本的常務副市長拿著自己的筆記本,跟著房堯山走向書記辦公室,房堯山對於對方的到來並沒有任何的意外,示意秘書給對方倒水,然後出門。
“房書記,我覺得我這幾年工作做的還行,我這些年兢兢業業做常務縣長挺好的,就算沒有功勞,但是也有苦勞。您這麼大筆一揮,我有些寒心。”
麵對房堯山,和縣長那邊開始訴苦,房堯山並不著急,而是擦了一把臉。
“那我問你一件事,接下來幾年小胡開始對我們縣域經濟進行改革,財政那邊大力支持,縣財政本來就捉襟見肘的錢都不夠,你那邊沒錢了,你怎麼搞?”
揉揉眼睛,房堯山看著和縣長,對方一時語塞。
現在縣財政的確缺錢,如果再修路那錢就更少了。
文教衛生方麵,現在教師工資就已經有很多沒開的,繼續這樣下去,的確沒法乾,不過這不妨礙對方。
“那胡麗娟主管不是一樣沒錢麼?好歹我熟悉工作不是?”
權利是這幫人在體製內生存的唯一保障,少了實權就等於政治生命徹底死了,對方不想這樣。
“知道幾年錢不同意拆遷和改造的殷易為什麼這次同意了麼?是胡麗娟的丈夫帶著錢和整套方案過來幫助殷易進行產業升級和改造。”
“你看到的那個大肚子女人背後站著的是壹拾投資公司,壹拾投資是胡麗娟的丈夫季東來的全資產業。這次拆遷補償為什麼殷易沒有拿著條子到財政局來要錢?因為壹拾投資總經理對著殷易一句話,我給你墊上,以後我找縣財政要錢。”
“胡麗娟來這裡就帶著企業,帶著錢來的。我們這麼多年沒法發展為什麼?找不來支持我們發展的資金,胡麗娟能找來我就給他權利。關鍵時候,文教衛生沒錢,胡麗娟一個電話就有錢到位,你我能行麼?”
“我這次從上麵要錢知道麵臨多大壓力麼?實話告訴你吧,我三年後正式退休,也不會去政協的,我的整個政治生涯都賭在這件事上麵了。老和,你我合作這麼多年,我絕對信任你,但是這不代表我能夠變出來錢。”
“信我的話,配合小胡在我還在這裡的三年把工作做出一個樣來,臨走之前我自然會給你一定的安排。有時候很多東西,我們的確需要和年輕人多學。電子商務你懂麼?不懂吧,我也不懂,這次殷易和壹拾投資那邊就準備搞這個……”
曉之以理動之以情,房堯山苦口婆心,最終和縣長那邊才算是鬆口。
但是對於和胡麗娟那邊合作,和縣長終究沒撂下麵子,也錯過了人生最後一次可能改變命運和家族命運的機會。
“東來,在這多待一陣子唄,小胡每天那麼忙,你也不心疼?”
胡麗娟每天忙得腳不沾地,季東來連續在這陪著差不多一個月,最終公司那邊實在是走不開,隻能返回河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