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彆克呢?怎麼你們指揮工人乾活翻譯不在?”
小方巡視發現幾個國內來的工程師帶著本地工人乾活,翻譯沒在現場。
“早都找不見了,孫子動不動就消失,麻痹每次都是和求大爺一樣,由總在跟前的時候孫子不敢,由總走了他就消失。”
工程師用圖紙和現場的工人溝通明白,對著小方一陣抱怨。
麵對工程師的抱怨,小方臉上也生起憤怒,轉身給由三福打電話,由三福此時也怒了,想了想自己走向現場,邊走邊給大彆克打電話。
“由,的確這個工作強度有些大,我們國家都沒有你們的工作強度。你來我們這邊也能夠看到,我們工作需要一定的彈性。”
“小彆克已經是我們能夠找到的最好的翻譯,你適當的也給他們一點放鬆的空間,畢竟他們是人不是機器不是?”
麵對由三福劈頭蓋臉的投訴,大彆克那邊憤怒之餘開始給本地人打掩護。
現在本地人和中國人之間正在隱隱的形成一種對立,在大彆克手下一群人裡麵現在分成兩派。
旅歐派對於由三福這幫人的工作激烈抵製,甚至有人準備成立工會,或者到本地勞動部門舉報由三福虐待工人。
這幫人習慣了在歐洲那種散漫的節奏,到點喝咖啡,動不動各種補助,在烏國這邊本身各種待遇就少,勞動強度還更大,這幫人當然不乾。
另外一派是旅中派,其中以年輕人為主,絕大一部分在中國的西安讀書,另外一部分在首都部分高校讀書。
這些人耳濡目染懂的中國的企業文化,能夠接受中國企業的勞作方式,多勞多得。
很多人都能從這種企業文化裡麵獲得好處,工作也更加的積極。
小彆克雖然是旅中派,來自傳說中的清華大學畢業,實際上連中國三流大學的水平都不如。家裡也是傳統的旅歐派,作為企業股東之一的親戚,對方的小叔叔常年在莫斯科,另外幾個叔叔在法蘭克福,還有在威爾士的。
所以現在對方操著半生不熟的中文,骨子裡絲毫沒有浸透中國企業文化,甚至對這種文化比較排斥,此時的小彆克正在食堂吹著暖風,喝茶,看電視。
“大彆克,你如果這麼說我無話可說,你一個翻譯都不派到現場我照樣工作,而且能夠把工作做的沒問題。你把小彆克給我撤走,時不時出現在現場,跟爹一樣檢查我的工作麼?剩下的翻譯工作不用你們管了,阿巴斯不在這裡我也能做!”
麵對大彆克的推諉扯皮,由三福也開始暴怒。
作為中方,絕對控股股東的代表,由三福比第一次來這裡的時候還要強勢,根本不給大彆克任何一點閃轉騰挪的空間。
大彆克那邊一時語塞,想要發火卻無從發起,隻能好言安撫由三福,表示自己會批評小彆克,給由三福一個交代。
由三福掛斷電話那邊也開始聯絡國內,第一個電話就打到辛麗那邊,此時國內季東來也坐在了前廳會客室內。
旁邊是自己的母親寧彩雲,圍著圓桌,高玉芝,江雪,還有幾個親戚坐在一起。
大家雜七雜八的聊著,農村的拜年比城裡熱鬨很多。
跟著高玉芝一起來的親戚有意無意的把話題往季東來和江雪的身上扯,寧彩玉看得出這是江雪家裡找來的說客。
“東來現在事業做這麼大,也是該找個對象了不是?”
“就是,現在東來在關內多好。那邊的孩子玩虛的厲害,還是家裡這邊比較實誠,江雪你們都知根知底多好?”
不知道是哪個親戚率先開得頭,各種言論上來了,寧彩雲那邊含笑看了一眼季東來,季東來也沒有回應,江雪坐在那裡隻是含笑。
“嗡嗡……”
正好這個時候,季東來的手機響了起來,季東來看了一眼,作勢出去接電話。
“東來,圍上圍巾。還是人家對象給織的東西合身,好幾斤羊毛呢,這孩子臉皮薄不好意思說。斷斷續續東來和小胡處了好幾年了,也是高中同學,孩子很不錯,和江雪也是同班同學……”
寧彩雲說著看著高玉芝和江雪,江雪眼睛裡生起震驚,高玉芝那邊有些意外。
“小胡?胡麗娟?”
江雪忽然想到了季東來的同桌,可是胡麗娟的長相,江雪實在是不敢恭維,再看看季東來出門的背影,心中生起惡寒。
“可不是唄,兩人看對眼了。那個啥人家裡可……”
“可不願意了,東來現在和小胡兩地分著呢!當家的,你拿點凍梨過來啊,這屋裡這麼熱,口乾舌燥的!”
寧彩雲差一點就把胡麗娟家裡是當官的背景說出來,季平及時組織,衝著對方使了個眼色,寧彩雲尷尬的笑了一下,出門去拿凍梨。
季東來那邊邊走邊接聽,也回來自己的屋子。
“我們自己雇傭翻譯,三百美金可以接受。如果人員方麵有苦難,可以走優度斯那邊,她在本地也認識很多來我們這裡的留學生。”
“人力資源那邊進行適當的儲備,告訴由三福,在本地多招聘年輕人,然後送到我們本部培訓,下一步我們要大力走出去!”
“另外規劃部門開始啟動電梯走出去計劃,玻璃棉項目差不多了電梯立馬走出去,甚至還要更早,資金的問題不用擔心!”
有了硬通貨在手,季東來再次說話硬氣起來。
辛麗那邊不由得一驚,雖然不知道季東來從哪裡又找到錢了,但是心中仍舊非常的開心。
大步走出去,對於整個企業來說非常重要。由三福那邊建設期間,已經陸續有本地的建築商人過去考察,銷售部門已經開始簽單。
另外中亞不斷有玻璃棉訂單過來,以後都可以轉移到中亞那邊就近生產。
由三福考察回來的報告,辛麗讀了三遍,結合優度斯的報告數據,中亞那邊大有可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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