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雙手非常快，李靖加速過的網絡不是蓋的，招標網上麵任何信息都是第一時間知道。不到五分鐘信息就掛了出來，所有信息和季東來囑咐的幾乎一模一樣。
“老板，我想起一件事，前兩天有人跟我詢盤翻車機，客戶就是來自於印尼。說要我帶著看現場，因為對方說話總是有一搭沒一搭我就沒太在意，我懷疑這夥人就是招標網上的那幫人。”
“你說我是不是做一下功課，這幾個人就在太陽島那邊看冰雕呢……”
看著招標公司的地址，顧琴忽然想起來一個詢盤的客戶，季東來看了一下日曆，再看看顧琴現在的位置。
“你聯係一下，我馬上開車去太陽島，你隨後趕過來吧，讓他們做好功課，這幫人我接待！”
這麼一個大單子，季東來不心動是假的。
再說曹田的人情已經欠下來了，季東來看了一下時間，那這車鑰匙和外套出門。
“東來，馬上吃飯了你乾啥去啊？”
望著季東來要出門，寧彩雲那邊臉上都是不高興。
“媽，哈爾濱那邊有點事，我馬上處理一下，你們先吃，我年前回來，到時候給你電話。”
比了一個打電話的手勢，季東來發動商務車立馬出門。
身後寧彩雲眼睛裡大大的失落，好不容易把孩子從外麵盼回來了，現在又要走，當母親的心裡彆提多難受了。
“大舅媽，你沒發現東來圍著一個新圍巾麼？”
王玨看到寧彩雲的樣子，眼珠動了一下，寧彩雲一愣。
“嗯，誒？對啊！哪來的，回來的時候沒有啊！”
想想季東來進出門的變化，寧彩雲回頭看王玨。
“小胡給寄來的，我剛看東來屋子裡多了一張照片喲……”
“快走快走，帶我看看！”
八卦的心情立馬彌補了分彆的愁苦，寧彩雲化身多事老媽，和王玨一起沉浸在給季東來鑒定媳婦的家屬。
季東來那邊開了三個小時車，一路高速直接進了景區。
顧琴已經讓人在跟前等著，好說不說，東北的溫度真的不是蓋的，尤其太陽島周圍，呼呼的冷風能刮臉。
“季總，他們幾個在那邊車裡呢，幾個人凍壞了。”
手下趕忙給季東來送來熱飲，帶著季東來前往跟前的一台房車。望著豪華房車，季東來不得不佩服老外會享受。
“你好，神秘的中國老板，終於見到你了！沒見到你之前，我們一直以為你是個女的，現在才知道我們判斷錯誤了，今天我們能夠見到設備麼？”
傳統的東亞居民麵孔，個子有些矮，為首的人此時也穿著長跑，按照顧琴的說法對方叫菲利普。
“可以，菲利普先生！我們這次來的目的就是這個，電廠那邊我已經聯絡好了，現在我們就過去，然後我帶著兩位品味一下東北的風味食品，坐我的車還是你們的？”
季東來流利的外語根本不用翻譯，這一點讓菲利普非常意外。
對方帶來的美女翻譯特意看了季東來兩眼，菲利普隻是短暫的遲疑接著表示自己開房車。
就這樣，從太陽島景區，一行人直接開車進了熱力電廠。
現在正是北方取暖高峰期，來自外地的動力煤正好卸車。季東來讓人給菲利普披上厚厚的羽絨服，戴上安全帽，和現場負責人一起登上巡邏塔樓。
“滴滴滴……”
“嘩啦啦！”
伴著工人摘掉車鉤，翻車機徹底抱住整個敞車車身。警示音響起，翻車機緩緩轉動，煤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下滑。
一節六十四噸的煤粉落下地坑，接著是噴霧除塵，車輛回正，空車推出，定向牽引。
全程菲利普都在看著自己的秒表，一直看著卸了是個火車皮，菲利普這才放心。接著對方開始詢問季東來各種技術方麵的問題，包括車廂卸不乾淨怎麼辦，是否需要人力協助。
如果停電了怎麼辦，鉤子擇不開等等非專業性的問題。
雖然絕大多數問題都很無聊，季東來仍舊十分耐心的進行了解答，包括車廂會不會掉下去這種無腦的問題。
“菲利普先生，不得不說您是我見過最專業的買家，問的實在是太細致了，有一些問題我都沒想到，小何一定要認真總結，下次客戶問我們的時候要好好的回答……”
暗道又是一個農業國家的工業專家，季東來心裡安安發苦，有些同情顧琴這個銷售總監了。
“季，你也是我見過最有耐心的銷售經理。我們參觀你們國內的廠家不光是你一份，還有好幾個我們都去參觀了，中途他們的銷售人員都退場了。”
“要麼就是回答的十分敷衍，我們是要花錢買產品，需要了解這個東西的性能，就跟娶老婆回家一樣。我們最起碼要知道她能不能生孩子，生了孩子是不是健康。”
“在南方好幾個廠家非常傲慢，讓我們自己看說明書，我真的不知道他們是怎麼做生意的……”
說到南部的幾個工廠，菲利普表情有些不自然。
這些工廠無一例外排場都很大，也十分誠懇的帶著客戶去了現場。
可是涉及到技術問題，被菲利普們分分鐘給問煩了，有些人直接擺出看白吃的表情，菲利普已經受夠了。
這次來這邊，本來就是為了玩一玩，然後就回去。沒想到‘銷售經理’追過來了，菲利普幾個人還是很感動的。
“菲利普先生，忘記告訴您了，這是我們壹拾投資集團的董事長，我們顧經理正坐飛機趕過來。季總知道兩位過來了，特地從假期裡麵擠出時間過來的。”
“從季總家裡到這裡有四個小時的車程，所以這次我們季總是帶著巨大的誠意過來的。”
旁邊的銷售人員一直沒說話，看到時機差不多趕忙解釋季東來的身份，菲利普一愣，上下打量了一下季東來。
季東來也不多說，拿出自己的名片低了過去。
“我的天，烏龍了！季，你的誠意打動了我，讓你們的銷售經理按照我們交流的郵箱發報價和技術資料！我們相信有誠意的合作夥伴，我們還會參考其他公司的報價，當然我們更考慮賣家對我們的態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