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麗憋著笑，趙樹影那邊也暗罵季東來足夠奸詐。
就這樣，一眾人忙活到晚上十點半才把所有合同看完，整體來說沒問題，實際上就是國家的標準範本，對方修改了兩條，增加了幾條。
整體來說是可以接受的，季東來幾個人這才回去休息。
第二天一大早，小柯和張青鹿早早的來到季東來的辦公室，麵對季東來，辛麗，趙樹影，小柯眼睛裡始終含笑。
“季總，我們現在就可以簽合同了。您是買地還是我們買您的股份呢？”
小柯手裡揚了一下手裡的公章，對著季東來翹翹下巴，季東來點點頭辛麗把三份合同放在小柯麵前。
“張總，這是我們兩家昨天商定的價格，兩千一百萬，電梯廠的一切，還有固安的那塊地。昨天我們核對了貴方提供的合同，沒有什麼問題，如果您覺得可以，那就可以簽訂合同了。”
把合同的細節呈現在幾個人的麵前，辛麗說話很清晰，張青鹿愣了一下，看看小柯，此時小柯仍舊嘴上帶著笑容。
“簽吧，不過彆怪我們沒提醒季總，簽訂了合同，不按照規定辦事，那您是要承擔法律責任的。百分之三十的賠償，您準備好了麼？”
手裡的公章在空中搖擺了兩下，小柯繼續看著季東來，季東來攤攤手表示無所謂的樣子，目光轉向窗外。
趙樹影的心都推到了嗓子眼，畢竟那可是幾千萬的買賣，簽合同就能賺至少小一千萬。
不過在下小柯和張青鹿看來，那就是季東來心裡沒底的表現，這是苦撐。就這樣小柯鄭重地在合同上蓋章，張青鹿兩人簽字。
公司法人辛麗也簽字蓋章，其中一份合同歸屬小柯。
“季總，錢呢？”
“彆著急啊，合同上不是說了，三天內付款，我們的錢在賬上趴三天那也是錢啊！張總了解我，我是一個賺小錢起家的人，對每一分利息都很珍惜的，不是你們這種財大氣粗的富二代，見諒！”
望著小柯的樣子，季東來不意外，這顯然是一個被福人家寵壞了的小女孩，不知道天高地厚。
“季東來，我是第一次見識到一個男人竟然可以要麵子到這種程度，我就等你三天，我就不信三天時間銀行的貸款能夠到你的公司，或者您能自己變出來錢，我拭目以待咯咯……”
麵對季東來的精打細算，小柯根本就是難以接受。
在對方的印象裡，大陸的有錢人恨不得把自己全身上下用黃金包裝起來，有些人為了體現自己有錢直接敲掉自己的牙齒然後換成金的。
一些為了看上去拉風，直接買那種超級費油的悍馬拉風即可。
在香港和澳門經常見到那種大嗓門的大陸富豪，拿著鮑魚撈飯就感覺很高級，穿金戴銀，要多土有多土。
在小柯的印象裡，那才是大陸的富人。
所有低調的都是港澳台，季東來這明顯就是沒錢，再看看這寒酸的辦公室，都快掉渣了。
“季總，彆跟小孩子一般見識，我們還會合作的，這份合同您也留著吧，我想我們用得到！”
看著小柯的樣子，張青鹿也不敢阻攔，而是不好意思衝著季東來笑笑，季東來聳聳肩表示無所謂，畢竟自己從來不和小女孩見識，除非孤男寡女的時候……
小柯一路歡歌，三天時間把首都這邊對方認為好玩的地方都玩遍了，每天笑容都掛在臉上，用對方的說法，第三天開始行刑。
“張叔叔，我們去找季東來吧！”
第四天早晨，小柯特意打扮的十分入時，換上了香港最流行的款式，打開張青鹿的辦公室大門，招呼張青鹿出門。
結果映入眼簾的是小柯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的一張臉：驚恐，憤怒，無助，彷徨。
“不用了，壹拾投資的錢到位了，我們失去了這裡的土地。”
張青鹿說完搬過屏幕對著小柯，自己則機械的走到窗戶前，恨不得自己跳下去，身後小柯也石化了，然後風跑到屏幕前。
“這不可能啊，他肯定用了不該用的錢，季東來開始賭了，他瘋了！”
張青鹿站在窗戶前，猛地推開窗戶，望著窗外的世界，眼睛裡出現驚慌，接著是堅定，然後是驚恐，最後是難以置信。
“張叔叔，不管怎麼樣，他暫時贏了，我們輸了！他背後一定有誰在支持，不然這麼多錢不可能這麼快就拿到，我還是想不明白……”
小柯和張青鹿在辦公室裡，半天也沒想明白事情的關節，畢竟季東來缺錢那麼嚴重，現在怎麼忽然就有錢了呢？
此時的季東來則坐在冉博到車裡，神情出現少有的輕鬆，畢竟現在終於拿到了自己該得到的，但是內心裡始終不平靜，季東來不知道為什麼。
“啪嗒啪嗒！”
“下雨了，咱們等會走吧，又要堵車了。”
傾盆大雨傾斜而下，街道上的景色開始模糊，冉博把車子靠著路邊開始停下，季東來放下車窗上麵的布簾，掃一眼窗外，恰好是天橋劇場。
“進去休息會，一時半會停不下！”
看看天氣，季東來索性下車，冉博打開雨傘，季東來閒庭信步進入，偌大的一個劇場，根本沒人。
幾個穿著大褂的人正擦臉上的雨水，看到有人進來，人們眼睛裡都是驚訝。
季東來和冉博坐下，服務員立馬上來瓜子和茶水，冉博那邊買了票錢。
“師傅，您稍等，我們老先生正在化妝，馬上就來……”
望著季東來和冉博忽然出現，幾個人立馬開始忙活，季東來開始沒注意，結果一抬頭，幾個熟悉的麵孔在眼前，尤其收拾桌子的，大圓臉，最能吃的那個。
台子邊上，瘦高和有些娃娃臉的一個正穿著襯衫。
還有幾個明顯是印廠的，還有人在調試燈光。
舞台上的節目漸漸拉開，季東來上輩子最希望見到的國內喜劇演員老兩口開始戲表演，從《西征夢》《科學家》……
一個個經典節目開始上演，季東來麻木的心情開始舒展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