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公司的簡介，對方這個座大樓落成的時候邀請的是林誌玲過來做活動，
動輒上億的建築預示著這家公司絕對不差錢，幾天的休息時間，顧琴做了充足的準備，幾乎把能夠想到的東西全都準備了。
光是自己的服裝，顧琴就準備了三套，分彆是見對方的總經理，董事長，項目負責的副總經理。
大年初六，顧琴早早地來到天項集團總部，此時大樓前已經擺滿了鞭炮，擺成大寫的發！
遠遠地顧琴看著集團的一眾老總齊備，伴著開業講話完畢，對方點燃了第一根煙花，接著震耳欲聾的禮花聲衝破雲霄，震得顧琴直捂耳朵。
“人呢？你好，剛才的梁總去哪了？”
顧琴捂著耳朵躲避鞭炮的功夫，天項的老總不見了，接待的人員攤攤手，帶著顧琴進入集團大樓。
結果還是撲了個空，梁總已經走了，弄得顧琴白忙了一場。
不光如此，銷售總經理，董事長全都不在。
按照得到的信息，這三個人正月十五才上班，今天來就是主持一個儀式。
顧琴嘗試打聽幾個人的行蹤，分分鐘失望而歸，三個人無一例外全部出國瀟灑，今天就是回來參加一個儀式，剩下的留給手下人忙活。
而且正月十五隻是幾個人的預期，至於回不回來完全看幾個人的心情。
顧琴隻能私下裡尋找線索，結果得到了一個讓顧琴頭皮發麻的信息。
“季總，這個買賣估計我們拿不到了。現在他們的副總是彎盟集團老總的親戚，親姐夫。這個項目現在是對方在促進，另外這個項目是兩家合起來弄。”
“集團董事長梁總已經和當地的管理部門達成了協議，項目投產後，環保紙將作為本地管理的官方用紙，我們晚了一步。”
得到則個沮喪的消息，顧琴把自己的手包重重的摔在床鋪上麵，季東來拿起沉香刮了一小塊丟入香爐，伴著青煙嫋嫋生氣，季東來的心情逐漸安靜下來。
“沒事，這個項目暫時就不跟了，找個人過去跟著。看看他們那邊什麼反應，如果找我們做，我們就多要價格。他們的那套設備本身存在嚴重的設計缺陷，我們都知道的。”
“你回來去趟山西，前兩天秦立秦總說他們的橡膠設備出問題了，德國廠家在現場那邊售後，你到那邊拍點照片。”
“我們這些做技術的到現場一眼就能被人看出來，你作為他們的宣傳乾事混進去，我倒要看看他們所謂的先進是什麼樣。”
醞釀了這麼長時間，秦立工廠的領導終於忍不了德國廠家橡膠連續密煉混煉設備，設置太嚴格了，是那種你根本用不了的嚴格。
配套的混煉設備出一點問題，下一工序的半成品就無法前行。
逼著整個工廠改變生產工藝流程，不然根本無法完成設計產量。
這樣帶來的直接結果是生產成本無限上升，剛開始說好的這套設備兩年內收回成本，結果用了快兩年了，設備利用率不足百分之三十。
什麼收回成本？
生產出來的產品辨識度特彆高，因為精草細料喂出來的。
這麼精草細料，做出來的產品價格自然水漲船高，獨立核算根本賣不出去。
整體和工廠的其他產品核算？哪個產品也不願意和這個破玩意一起，因為那意味著拉高自己的單價，到時候會被領導誤解，自己的真正產品在市場上沒有競爭力。
生產的時候也沒有半點提升品質，相反因為是細料，多少雙眼睛盯著。最終結果，車間操作工根本不愛接這個設備生產出來的膠料，因為太難達到要求的合格率。
德國廠家給設置的規格就是那麼高，那位大領導負責從國外采購設備的那位，剛開始意氣風發，現在已經不知道被罵了多少次。
尤其秦立當初留下了一套季東來的設備，現在運行非常順暢，彆個不說車間的百分之八十的合格料都是這套設備煉製出來的。
皮實抗造，不挑食。
生產出來的膠料配方控製的非常到位，尤其稱量係統，季東來花了大力氣研究的，絲毫不輸於國外的設計精度，傳感器也是國內的，一旦運行中發現了參數不準，立馬更換傳感器，調整一下分分鐘搞定。
這和德國廠家那套修一次就需要半個月的老爺設備是兩個概念，此時上麵的大領導已經有意思要改造德國廠家的設備，畢竟這兩年上麵要下來驗收。
這次采購也是上億的單子，真的被上麵知道了企業花了冤枉錢，不光采購的人會被問責，大領導也難以擺脫乾係。
可以說這套所謂的‘先進’設備自打進入工廠，就徹底的成了矛盾製造機，下麵裝著炸彈，不知道什麼時候回爆炸。
顧琴看一眼背後那氣勢恢宏的天項辦公大樓，直接登上了西行的飛機。
一天後，顧琴已經跨上了專業的設備緊隨著德國廠家的工程師登上設備，得益於顧琴那熟練的外語，隨時能夠給老外那邊溝通。
漸漸的成了現場的翻譯和攝影，德國廠家的工程師剛開始對顧琴有所防備，結果說了幾個專業詞彙，顧琴那邊詢問加上解釋弄了半天，對方知道顧琴不懂設備，這才放心。
索性把廠家的翻譯趕走，隻留下顧琴和另外兩個小工配合。
顧琴雖然不懂，但是存儲卡裡麵的相片每天都返回給季東來，漸漸的德國廠家的設備內部全部展現在季東來眾人的麵前。
“這套設備是個花架子，裡麵的通信和基礎設計還是沿用以往的，穩定，但是不能過載高速，一旦發生必然導致設備過載。”
“所以他這套設備不吃雜糧，因為他消化不了，我原以為他們多牛，實際上都是棒槌。季總，你看從這裡到這裡的結構實際上都是沒用的，完全可以省掉！”
“如果有用的話，這裡不該用鋁，而是應該用鑄鐵，所以這是一套視覺上很先進和複雜的設備，在功能和效率上來說完全是欺負外行。”
(本章完)